第26章 刘备黄忠会师南屏寨，刘皇叔小试曹子孝
十一月底，寒风凛冽，刘备与杨永统率大军浩浩荡荡踏入南阳地界。风卷军旗，猎猎作响，将士们的铠甲在黯淡日光下闪烁着冷峻光芒。与黄忠取得联系后，大军径直朝着南屏寨奔去。
黄忠也从新野即刻发兵，一路疾驰，于南屏寨与刘备顺利会师。而苏牧则被委以重任，留守新野，全力保障大军的后勤补给。
南屏寨中，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又不失庄重。刘备稳坐主座，神色沉稳，下首左右两侧，杨永、黄忠等一众将领依次而立，个个身姿挺拔，目光炯炯。
“在座有些人，孤还是初次相见。” 刘备面带和煦笑容，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尤其是黄将军，孤可是闻名已久啊。”
“黄忠见过大王。” 黄忠听闻，急忙躬身行礼，身姿矫健，尽显老将风范。
刘备微微摆手，和声说道：“此前云长来信提及，汉升之勇武不逊色于他。今日得见将军，果真是姿容雄伟，气宇不凡啊。”
“大王谬赞了，忠不过略通些微末伎俩，实不敢与左都督相提并论。” 黄忠言辞谦逊，回应得极为谨慎，尽显对刘备的敬重。
“黄将军过谦了。” 刘备话语温和，如春日暖阳，令人如沐春风。夸赞完黄忠后，他又逐个点名，但凡未曾谋面之人，皆不吝溢美之词。
令人称奇的是，尽管从未见过这些将领，刘备却能精准认出每一个人，对他们的能力了如指掌，对其功绩亦是如数家珍。不得不说，刘备能成就一番大业，这般非凡本领着实令人钦佩，又有几人能够企及？
一番寒暄过后，刘备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入正题。“宛城那边如今是何状况？” 刘备看向黄忠，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
黄忠上前一步，朗声道：“宛城如今已被曹仁打造得固若金汤，密不透风，依末将之见，目前唯有强攻一途。”
刘备对此倒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宛城独特的地理形势，加之曹仁这等名将坐镇，想要取巧取胜，几乎毫无可能。然而，要说完全没有可乘之机，也并非如此。
刘备前来之前，贾诩曾献计于他，若攻打宛城受阻，可先将宛城围困，而后派人前往白河和唐河上游修筑堤坝，截留河水。待水量积蓄充足，使用震天雷炸毁堤坝，届时宛城所在的盆地必将沦为一片汪洋泽国，城池可不战而破。
平心而论，贾诩此计确实精妙，定能奏效。但刘备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私下里，他找到张飞，郑重叮嘱：若日后贾诩在攻打函谷关或洛阳时，提议炸毁黄河堤坝，切不可应允。
“这个情况孤心中已有考量。” 刘备神色从容，微笑道，“如此，便没什么可犹豫的了，直接发兵攻打。”
此时，关索挺身而出，谏言道：“大王，是否先将宛城西寨和宛城东寨拿下？” 他所提及的，正是曹仁另行建立的两座军寨。
刘备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说道：“不必如此，咱们径直攻打宛城。若敌军前来救援，正好将其一举歼灭；若他们按兵不动，那便随他们去。”
关索面露疑惑之色，显然不太理解刘备的决策。毕竟是自家晚辈，刘备耐心解释道：“咱们麾下有八万雄兵，那两座军寨撑死不过一万人马。况且我军已有充分准备，他们若来，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关索顿时恍然大悟，面露敬佩之色。
“既如此，便定好日期，三日后兵发宛城。马腾！” 刘备目光如炬，高声下令。
“末将在！” 马腾应声而出，声如洪钟，浑身散发着一股豪迈之气。
“你为先锋！”
“喏！” 马腾领命，神色坚定，大步退下。
三日后，天色微明，刘备大军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宛城进发。军旗蔽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马腾一马当先，率领先锋部队迅速抵达宛城城下。
城楼上，曹仁身披重甲，目光如隼，俯瞰着城下敌军。见刘备大军来势汹汹，却并未慌乱。他身旁，夏侯惇、于禁、乐进、高览等一众将领严阵以待，士气高昂。
“曹仁匹夫，可敢出城一战！” 马腾在城下高声叫阵，声音响彻云霄。
曹仁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夏侯惇：“元让，你去会会他。”
夏侯惇得令，手提长枪，翻身上马，率领一队骑兵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马腾，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夏侯惇的厉害！” 夏侯惇纵马来到阵前，大声吼道。
马腾毫不畏惧，挥舞着手中大刀，直取夏侯惇。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皆呐喊助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激战数十回合，夏侯惇渐渐体力不支，刀法略显凌乱。马腾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一刀劈向夏侯惇。夏侯惇匆忙抵挡，手臂却被震得发麻，险些握不住长枪。他心中暗惊，拨马便往回跑。
马腾哪肯放过，拍马紧追。此时，于禁见状，急忙出城接应夏侯惇。他张弓搭箭，瞄准马腾，一箭射去。马腾听到弓弦声响，侧身一闪，利箭擦身而过。他心中恼怒，放弃追击夏侯惇，转而冲向于禁。
于禁与马腾战在一处，几个回合下来，于禁便感到压力巨大。马腾攻势凌厉，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于禁渐渐难以招架，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乐进在城楼上见势不妙，急忙率领一队士兵出城支援。刘备军中，马超见敌军援兵出城，也拍马冲出阵来，迎战乐进。一时间，战场上四员大将捉对厮杀，战况愈发激烈。
这边，马腾与于禁激战正酣。马腾瞅准于禁破绽，一刀砍在于禁肩上。于禁惨叫一声，险些落马，在士兵的掩护下，狼狈退回城中。
马超与乐进那边，马超虽然占据优势，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乐进。关索见马超一时难以取胜，心中焦急，舞动大刀，加入战团。乐进以一敌二，渐渐处于下风，不敢恋战，且战且退，撤回城中。
打退了这几个人，马腾趁着士气大盛，立刻挥师攻城。只不过曹仁早有准备，这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便撤退了。
次日清晨，刘备点齐两千刀盾兵与弓兵，交由刘璝和王雄统领，兵分两路佯攻宛城东西两门。同时命令马超率领一千人作为后备。这一次还是试探性攻击，目的就是摸清楚曹仁在东西两门的防御强度。
刀盾兵在前，手持厚重盾牌，紧密排列，如移动的壁垒，遮挡着身后弓兵。弓兵们弯弓搭箭，借助刀盾兵的掩护，将一支支羽箭射向城楼。他们一边推进，一边高举战旗，擂鼓呐喊，做出全力攻城的态势。城上曹仁早有防备，即刻指挥士兵万箭齐发，箭雨如蝗，纷纷射在刀盾兵的盾牌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
在西门战场，马超心潮澎湃，眼见佯攻战势，按捺不住心中战意，带着数十名精锐亲兵，在刀盾兵与弓兵交织的掩护网下，迅猛冲向城墙。他手持长枪，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靠近城墙后，马超将长枪往城墙上一插，手脚并用，飞速攀爬起来。他的亲兵们则在下方围成一圈，高举盾牌，为马超抵挡城上射下的箭矢。
马超动作敏捷，眨眼间便攀爬至城墙中部。城上曹军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朝着马超投掷巨石、浇下滚烫的热油。马超左闪右避，凭借着高超的武艺与敏捷的身手，一次次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眼见马超即将爬上城墙，夏侯惇已经摸了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喝一声：“贼子，休想得逞！” 说罢，手持长枪，朝着马超直刺过去。
马超见状，不慌不忙，侧身躲过这凌厉一击，同时挥动长枪，与夏侯惇在城墙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身搏杀。两人你来我往，枪锋交错，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马超攻势迅猛，每一招都带着万钧之力；夏侯惇也不甘示弱，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化解马超的攻击。
激战数个回合，马超靠着云梯，逐渐支撑不住。夏侯惇瞅准时机，猛地将手中长枪用力一甩，枪杆重重地砸在马超的手臂上。马超手臂一麻，差点松开手中长枪，身体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失去平衡，开始下滑。
他的亲兵们见状，急忙伸出长枪，交叉在一起，试图接住马超。在亲兵们的奋力救援下，马超最终稳住身形，顺着长枪缓缓滑落至地面。
刘璝、王雄见难以突破，又担心马超有失，迅速组织撤退。本就是试探性攻击，所以他们也是浅尝辄止。
也能看出来，曹仁的防御重心就是在南门的，东西两门虽然也有布置，但显然不如南门这边。
曹仁肯定会想办法加强东西两个方向的防守，但并不会从南门调人，只能动用后备力量。能达到这个目的，也是可以的。
战场之上，就是要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