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自己途径,无法相告!”
莫声谷想起了他与周芷若的交易,他不能暴露芷若与惊鸿阁的关系。
“既然你不说,我们也就不问了。”
“此功法正好能救无忌,他将寒毒治好了。”
“日后,我们与他见了面,也算是有了交代。”
张松溪倒也理解,七弟不愿说,他也不会强迫。
“只不过,无忌又在哪里?我们也无从所知。”
殷梨亭蹙眉不展,眉宇之间还有些担忧。
“无忌。这孩子,我倒是见过。”
莫声谷回想起了那日他在海津镇送走无忌的场景。
他背着行囊,独自离开了海津镇。
那背影怎么看着都有些可怜。
“你见过?什么时候?”
张松溪神情激动,七弟见过无忌?那么应当让他回武当。
“屠狮之旅!你们也知道的,无忌是个孝顺孩子。”
“在知道各大门派前往冰火岛后,便跟着何家的船去了冰火岛。”
“只不过,我们去得晚,只见到了谢逊的坟墓。”
说到这里,莫声谷声音之中露出了几分悲伤和同情。
“唉!是我们之过,无法在惊鸿阁的手下保住谢逊的性命。”
张松溪轻叹道,还是他们无能,无法护佑住谢逊。
“四哥,你们不出手,想来也是因为惊鸿阁实力过于强横。”
“我们从回到陆地后,无忌便独自离开了。”
“你们也知道他的性子,执拗认死理。”
莫声谷还很庆幸,武当没当出头鸟,埋身在冰火岛。
“惊鸿阁领队实力强悍,连空闻大师都不是对手。”
“船只之上还安装着火炮,我们若是出手,怕是....”
张松溪想到了那领队的恐怖实力,他都觉得背脊发凉。
“我知晓!现在海津镇已彻底是惊鸿阁的势力范围,连鞑子也不敢肆意作乱。”
莫声谷想到了何家的行为,他们已开启了航海贸易,用中原的瓷器和丝绸从番邦换取金银。
“惊鸿阁确实势大,连鞑子都要避让。”
“有他们在,百姓也能过得几日安稳日子。”
“只是,鞑子不会眼看着让惊鸿阁势大。”
“这次拍卖会,也给了鞑子挑拨离间的机会。”
俞岱岩对待惊鸿阁并无什么恶意,反而很认同他们。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惊鸿阁做到了后者。
“确实!惊鸿阁拍卖九阴真经,也算是触碰到各大门派的逆鳞。”
九阴真经乃是至高功法,惊鸿阁都敢拍卖。
那么其他门派的功法,只要能出得起钱,必然敢卖。
莫声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着说:“有没有可能惊鸿阁等着你们上门?”
“什么意思?莫不是惊鸿阁早就想要造反,只是在等借口?”
俞岱岩秒懂莫声谷的意思,惊鸿阁就是想造反,但又需要借口?
“这种东西,只能意会!”
鞑子现在也不想惊鸿阁造反。
所以,他们即使再怎么愤怒,也不敢真与惊鸿阁撕破脸。
“哈哈哈!没想到惊鸿阁有此志向。难怪他们的商业覆盖得极广,原来有此意。”
俞岱岩以前还在疑惑,为何惊鸿阁会设那么大的摊子,原来是有意天下。
“对了!你来了武当这边,那小丫头去了峨眉吗?”
“今日,灭绝师太颗粒无收,那脸色冷得能冻死人。”
想想灭绝师太的脸色,张松溪都觉得害怕。
“没有!芷若有其他事情。”
现在的芷若又怎会有时间理峨眉的人,她现在正在处理百晓楼的事情。
*
大都百晓楼地牢。
周芷若的手中握着一根有1米长,鞭身全是倒刺,还沾了些血肉。
“库库·特穆尔,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周芷若再次挥动鞭子,直接打在了库库·特穆尔的身上,犹如百根利针扎在库库·特穆尔的身上,他疼得身子都麻木了。
惨叫之声,响彻整个地牢。
“我乃是汝阳王之子,你们惊鸿阁竟敢动我。”
库库·特穆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本在家中,突然被人打晕。
再次醒来,他便来到了惊鸿阁的地牢之中。
“荷心,好好伺候我们的小王爷!”
周芷若将鞭子递给了旁边的荷心,双眸之中尽是冷意。
“是!属下必定好好伺候小王爷,必定会让小王爷‘尽兴而归’。”
荷心一步步走向了库库·特穆尔,微扬的唇角,预示着她的心情极好。
“惊鸿阁尽是胆小怕事之人,一个个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难道怕我回到府中,领大军来灭了你们?”
库库·特穆尔知道自己求饶行不通的,所以现在只能借用朝廷大军来威慑惊鸿阁。
“真的?你真的会领大军来灭惊鸿阁?”
周芷若激动得站起来,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来得如此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库库·特穆尔以为她害怕了,得意的说:“你们怕了吧!怕了的话,便好好赔罪,杀了她。”
他指着中间的少女,一切都是她的错。
“听到没有!鞑子的大军要来攻打惊鸿阁。荷瑶,你去给阁主送信,就说鞑子要撕毁表面的和平,我们全力反击,力求灭国。”
周芷若说得极为平静,似乎还有几丝兴奋之意。
“你....你们要造反?我要回去告诉父王,先下手为强。”
库库·特穆尔浑身都疼,鲜血从针孔中慢慢流出,染红了身上的锦服华衣。
“造反?我们不过是自保而已!你可是要派大军来屠惊鸿阁。怎么?我要坐着等死?”
“荷叶,将这药倒在小王爷的身上,让他尝尝百虫噬体的感觉。想必,那滋味会很舒服。”
周芷若拿出了白瓷瓶递给了荷叶,戴着画满荷叶的少女拿过了白瓷瓶,轻移莲步走向了库库·特穆尔。
库库·特穆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惊恐、胆怯、害怕在他的眼里显露。
荷叶每步都踏在他心上,像是死神的脚步。
“荷叶,不急,先让荷心好好招待招待小王爷,只有皮开肉绽,没了皮,那虫子才会更喜欢。”
周芷若的声音传来,却如同魔音般在空旷的地牢之中响起。
“是!多谢主公!属下必定好好伺候小王爷。”
荷心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这么好用的靶子,必须好好使用。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可是小王爷,你若是伤了我,父王肯定要屠了你们。”
但,荷心像是没听见般,她手中长鞭直接抽在了库库·特穆尔的身上。
利针随着鞭子刺入库库·特穆尔的身体之中。
痛,痛到麻木,库库·特穆尔的脸都扭曲,狰狞。
“放...放...放过我!”
库库·特穆尔已经疼得神思恍惚,他在心里想着自己还是睡过去吧!
“记得,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晕。你们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只要明晚送他回汝阳王府就好。毕竟,我们还等着鞑子的大军。”
“哈哈哈!记得定要来!我已迫不及待!哈哈哈!”
周芷若的身形消失在了地牢之中,尔后便是地牢之中便传来了库库·特穆尔的惨叫声和咒骂声。
只不过,重重的地牢大门,将他的惨叫声隔绝于地牢之中。
*
次日,夜晚。
库库·特穆尔被人悄无声息的扔回了汝阳王府。
为了让人发现他,送来的人还贴心的踩了他的手,瞬间惨叫声响彻整个汝阳王府。
“小王爷表现得真棒!”
那人留下这话后,便消失在了汝阳王府。
汝阳王府的守卫都动了起来,他们来到了惨叫声响起的地方,他们看到了血肉模糊的小王爷。
“快!来人!叫大夫,禀告王爷!是小王爷!小王爷!”
整个汝阳王府都乱了,小王爷被人掳走,又被伤成这样,怕是他们要受罚。
*
汝阳王府之中,汝阳王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犹如血人般的儿子,他的眼睛通红,仿佛要吃人。
“启禀王爷,小王爷的全身骨头全碎,身上也无完好的皮肤。因为身体皮肤被破坏,也不知伤是怎么形成的。”
“不过,我可以将小王爷唤醒。”
大夫拿出了一根银针,只要施展银针,便能将小王爷唤醒。
汝阳王紧咬着后牙槽,强忍着怒意,道:“那就施针。本王倒想知道是谁,到底是谁伤本王的孩子。”
汝阳王子嗣不丰,唯有一双儿女,现在儿子被碎骨,还被整成了肉人,着实很愤怒。
“是!”
大夫下了针,原本晕过去的库库·特穆尔醒来,身体的疼痛让他惨叫不止。
“父王!父王…救…我!父王…你定要…为我报仇,诛杀…惊鸿阁…反贼。”
库库·特穆尔断断续续的说,太疼了,疼得随时都会晕过去。
“王爷,小王爷身上的伤,使他疼痛难忍。属下这里有药,可以缓解小王爷的痛苦。”
大夫拿出了一瓶拇指大小的瓷瓶,里面的药粉混着水喝下,它能止疼。
“快…给我…给我吃!”
库库·特穆尔已疼得脑子都转不起来,现在只想止痛,他不想自己被活活疼死。
“给他吃!”
汝阳王心疼的看着儿子,明明昨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到底是谁干的?
惊鸿阁?还是峨眉、武当?
大夫舀了勺出来,化在茶水之中,将药水喂给了库库·特穆尔。
随着茶水减少,库库·特穆尔哀嚎声也慢慢减少,他的脑子也清晰了起来。
“保保,到底是谁伤了你?把你伤成这样?”
汝阳王满眼都是心疼,眼泪都落下来。
想去摸儿子,却不知该怎么下手。
他浑身都是血,衣料破烂,有些还已融到了血肉之中。
“惊鸿阁!惊鸿阁做的。父王,惊鸿阁居心不良,挑战朝廷的权威。父王,你要帮我报仇啊!”
说到惊鸿阁,库库·特穆尔喷发出浓烈的恨意,恨不得吞其血肉。
“他们用满是利针的鞭子抽我,还让那些臭虫,在我身上爬,啃食我的血肉。”
“父王,我好疼!那鞭子抽在我的身上好疼。”
库库·特穆尔呜呜的哭出声,想到那抽在身上的鞭子,他身体都不住颤抖,恐惧之意,已深刻他的精神之中。
汝阳王心疼的走到了儿子的身边,爱怜又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道:“你听大夫的话,好好治伤!父王会给你报仇的。”
“保保,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好身体,这样才能看到你的仇人趴在你的面前。”
在这一刻,汝阳王对惊鸿阁恨入骨血,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屠杀满门。
但,他并不能,他不能这样做,所以,他只能安慰儿子,让他好好养伤。
“好!我听父王的。”
库库·特穆尔露出了笑容,他好似已看到惊鸿阁…特别是那个小贱人,他要将那个小贱人千刀万剐。
“张大夫,好好给小王爷治伤。黑玉断续膏,止疼的药随意用,只要他不疼就好。”
汝阳王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他的孩子竟然被惊鸿阁这般折磨,他要去找惊鸿阁讨回公道。
不过…去之前要好好计划计划。
*
汝阳王府的书房之中,赵敏、鹤笔翁、苦头陀等,投靠了汝阳王的武林人士都聚在了这里。
“父王,哥哥被惊鸿阁折磨,我们必须去找惊鸿阁讨公道。”
“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们怕了。”
赵敏想到了哥哥的样子,她就心疼,同时对惊鸿阁的恨意攀升到了顶点。
“敏敏,我知道你很伤心,为父又何尝不伤心?”
“但,现如今我们是劣势。”
“我们的人并未探到火器设计图和工坊图,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汝阳王是大将,自然也是有眼力的。
惊鸿阁的火器高于他们至少两个等级,优势不在他们。
“难道,我们不帮哥哥讨回公道了?”
赵敏震惊又不甘心的说,难道哥哥的罪都白受了?
“自然是要讨回公道的。等下,苦头陀先生……”
“叩!叩!叩!”
汝阳王话还未说完,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汝阳王坐在椅子之上,看不出喜怒。众人也看向了房门。
汝阳王府的管家推门而入,他行了礼,双手呈上信件,道:“王爷,这是惊鸿阁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