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兀自不忿:“我就是看不惯易中海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还有棒梗那小子,一点骨气都没有,几块钱就把他爹都给忘了!”
“骨气?”沈莫北放下文件,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在饿肚子面前,骨气有时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贾家现在的情况,秦淮茹一个人扛不起,贾张氏又是个只进不出的,易中海这时候伸手,他们很难拒绝,至于棒梗……还是个孩子,易中海的小恩小惠,对他很管用。”
他看得透彻,这场闹剧般的认亲,根源在于贾家经济上的绝对困境和易中海精神上的绝对空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
“那就由着易中海这么得意?”何雨柱还是有些憋闷。
“他得意不了太久。”沈莫北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语气笃定,“贾张氏是什么人?秦淮茹又真是任人拿捏的?棒梗更不是个省油的灯。易中海想靠这点投入就掌控贾家,安享晚年,他想得太美了。等着看吧,这‘和睦’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
何雨柱将信将疑,但见沈莫北不再多言,也只好把满肚子的话憋了回去。
……
正如沈莫北所料,易中海与贾家这“干亲”关系的“蜜月期”极其短暂。
认亲仪式后,易中海自觉大事已定,对贾家的接济虽然依旧进行,但明显不如之前那么“大方”和“主动”了。
在他看来,名分已定,棒梗这个“养老保障”算是初步落袋为安,自然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不计成本地投入。
他开始更侧重于对棒梗进行“思想教育”,时不时把棒梗叫到家里,给他讲“孝道”,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试图在精神上给棒梗套上枷锁。
然而,棒梗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而且从根上就是歪的,他对那些大道理左耳进右耳出,只对易中海手里的零钱和零食感兴趣。当易中海给的“好处”减少,又总是唠叨那些他听不懂也不想听的话时,棒梗便开始找借口躲着易中海,往易家跑的次数明显少了。
这让易中海有些焦躁,感觉自己投入的“效益”在下降。
而贾家内部,矛盾也并未因认了干亲而缓解,反而因为那二十块钱红包的归属和使用问题,大闹了一番。
贾张氏死死攥着那二十块钱,任凭秦淮茹怎么说家里缺钱,就是不肯拿出来。
秦淮茹直接断了贾张氏的伙食,做饭都不做的她的了,两人大吵了一番之后,最后贾张氏才答应每个月给拿出五块钱给家里,秦淮茹这才作罢、
……
贾家与易中海那点龌龊算计,如同四合院阴沟里泛起的沉渣,虽然膈应人,但沈莫北并未过多投注精力。他的格局和职责,早已超越了这方寸之地的鸡毛蒜皮。然而,发生在妻子丁秋楠身上的事,却瞬间点燃了他胸中的雷霆之怒。
那天周末,丁秋楠和闺蜜林小语难得有空,相约去王府井百货大楼逛逛,散散心,也给家里添置些零碎东西。两人心情都不错,直到傍晚时分,提着买好的东西准备回家,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胡同抄近路时,被四五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拦住了去路。
这几个青年穿着仿军装的绿上衣,喇叭裤,头发留得老长,嘴里叼着烟卷,流里流气,一看就是燕京城里常见的“街溜子”。
“哟,两位姐儿,逛商场去了?买什么好东西了,给哥几个瞧瞧?”为首一个高个子,眯着一双三角眼,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丁秋楠和林小语身上扫来扫去,言语轻佻。
丁秋楠眉头紧蹙,将林小语护在身后,冷声道:“请你们让开,我们要回家。”
“回家?急什么呀?”另一个矮胖青年嬉皮笑脸地凑近,“陪哥几个玩玩呗,看你们这打扮,是文化人吧?我们就喜欢和文化人交朋友……”
说着,竟伸手想去摸丁秋楠的脸。
丁秋楠脸色一寒,猛地拍开他的手:“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嘿!还挺辣!”三角眼青年怪笑一声,“哥几个今天还就想尝尝辣味儿!把她们包拿过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几个街溜子闻言,嬉笑着围拢上来,动手就要抢她们手里的包。
林小语吓得尖叫一声,丁秋楠虽然强自镇定,但面对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心中也涌起一阵恐慌。她紧紧攥着包,厉声呵斥:“抢劫啊!救命!”
然而,这条胡同此时行人稀少,她的呼救声显得格外无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暴喝如同惊雷般在胡同口炸响:
“住手!”
声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疾冲而至!正是沈莫北!
他今天刚好在附近单位协调工作,结束得早,想着来接丁秋楠一起回家,没想到远远就看到了这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沈莫北眼神冰冷如刀,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势让几个街溜子动作一僵。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动手!
只见他身形如电,侧身避开三角眼砸来的拳头,一记凌厉的手刀精准砍在对方颈侧,三角眼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倒地。紧接着,他抓住矮胖青年伸来的胳膊,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其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另外两个街溜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抽出随身携带的弹簧刀、三棱刮刀,怪叫着扑上来。
“莫北小心!”丁秋楠惊呼。
沈莫北眼神没有丝毫波动,面对刺来的匕首,他不退反进,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匕首当啷落地。另一人持刮刀捅向他后腰,沈莫北仿佛背后长眼,一个迅捷的转身鞭腿,狠狠抽在对方肋部,那人如同被卡车撞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瘫软下来。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四个街溜子,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呻吟、哀嚎,失去了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