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联邦的顶级鬼斗士专属 “门户” 之中，天秤与二十多名男女分散于客厅，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电视机屏幕之上。
顶级鬼斗士所拥有的门户极为宽敞，而貂聚昌是当下四区为数不多的顶级鬼斗士之一。凭借辉煌的战绩，负责管理四区的区经理秘书对貂聚昌格外礼遇。今日新搬入的这个门户，不仅客厅空间开阔，还配备了四个房间、独立厨房，卫浴设施也一应俱全。
历经一个星期二十多场的初级与区域鬼斗，貂聚昌于今日正式跻身四区顶级鬼斗士之列。此刻，电视画面正播放着关于貂聚昌的介绍。
“四区顶级鬼斗代表 ——‘血主’貂聚昌，从他参加初级鬼斗至今，虽仅一周时间，却已积累了二十六场比赛经验。这二十六场比赛的战绩着实令人赞叹，场场全胜，且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位对手。据我所知，私下里他还被称作‘不死战神’，意味着与他进行鬼斗，无需担忧性命之忧。然而，即便如此，与他交手的鬼斗士无一不是被抬着离开赛场，可见他实力之强悍。”
电视机里主持人继续介绍着貂聚昌今晚的对手，这时，天秤与郭秀从厨房走出，手中端着许多碗盘。在她们身后，还有三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合力抬着一个半人高的铁锅，锅内正飘散出浓郁的香气。
天秤将碗盘递给一个刚从沙发起身的女孩，微笑着说道：“大家别只顾着看比赛，先准备一下，咱们可以一边享用晚餐，一边欣赏公子的精彩表现。”
“好嘞。” 原本在客厅中或坐或卧的少男少女们，听话地围聚到沙发前的桌子旁。
这些少男少女皆是这几日被貂聚昌纳入门户之人。在地下联邦，只要身份达标、经济条件允许，就能够扩充门户，收留自己想庇护的人。
这些孩子中，有的曾是与貂聚昌交过手的初级鬼斗士，有的是某些对手鬼斗士的 “财产”，还有几个是经人介绍，放弃鬼斗士身份，带着身边人一同加入了貂聚昌的门户。
貂聚昌与天秤对此事态度一致，基本上来者不拒，毕竟人多更添乐趣。而且这些少男少女也颇为守规矩，不会随意带人前来，带人之前都会先征得貂聚昌或天秤的同意。
“天秤，咱们今天还是全部押注吗？” 郭秀安排一个女孩开始分发食物后，转头询问天秤。
“这件事我跟公子提过，公子原则上没意见。不过我觉得咱们押注一半就好，还是得留些资金周转。” 貂聚昌几乎不过问门户内的事务，天秤自然而然成为实际掌管门户的人。在天秤心中，只想让貂聚昌尽情玩耍，而他们如今所拥有的财富，经过二十多次的全额押注，已然是一笔极为庞大的数目。
郭秀点头，径直走向放置在一旁的通讯机，拿起话筒联络押注事宜。
天秤留意到两个坐在沙发边缘的女孩，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准备用餐，而是紧盯着电视画面，双手在膝上紧紧交握，似乎对比赛结果忧心忡忡。
天秤在这两个容貌极为相似的女孩身旁坐下，知晓她们是今日清晨才来到此处，也是经另一个已在貂聚昌门户待了几天的女孩介绍而来。两人中有一人是初级的灵宠鬼斗士，但尚未参加过任何一场鬼斗。
天秤微笑着问道：“你们很担心吗？怎么不吃东西呀？”
两个女孩同时看了天秤一眼，相互对视后，左边的女孩率先说道：“是的…… 我们很担心。”
右边的女孩紧接着说：“我们并非对户长没信心，可这毕竟是鬼斗，还是最危险的顶级鬼斗，我们担心……”
话未说完，这对孪生姐妹又彼此看了看，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愈发用力。
天秤这几日常与这些孩子们相处，很容易便洞悉了她们的心思，“你们是担心他会输，对吧？”
孪生姐妹点头表示认同。
在地下联邦，门户的存续依赖于户长，尤其是生活优渥的鬼斗士门户。一旦鬼斗士在鬼斗中丧生，便宣告其拥有的门户瓦解。若门户内的人不能另推一人担任户长，继续参加鬼斗比赛，就只能解散门户，重新寻觅安身之所。
天秤明白她们和其他人一样缺乏安全感，只是微微一笑，她清楚最好的安抚方式便是让她们自行观察，“公子不会输的，而且还有我呢，我也是顶级鬼斗士哦！”
经过与区经理秘书的沟通，天秤保留了顶级鬼斗士的资格，但不参与比赛。
“你也是顶级鬼斗士…… 真的吗？” 左边的女孩满脸讶异，右边的女孩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三人前方正吃着鱿鱼羹的郭达，突然回头说道：“大姐姐本来就是鬼斗士呀！和貂叔叔一样，赢过好多场呢。”
“所以你们别担心，万一公子玩得太嗨了，还有我兜底呢！不过公子肯定不会输的。” 天秤笑着安抚这两个女孩。
此时，电视机里押注时间结束，顶级鬼斗比赛正式拉开帷幕。画面切换至一个鬼斗房间，比之前貂聚昌参加的初级与区域鬼斗所用房间大了一倍。画面中，身着白衬衫与牛仔裤、长发披肩的貂聚昌，正微笑着注视对手。
貂聚昌的对手是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大约三十来岁，身着贴身功夫装，嘴角留着两撇短须。
鬼斗尚未正式开始，男子双手前方已隐隐浮现出长达半米的灰色气芒，双眼死死瞪着貂聚昌，蓄势待发。
由于精神力量能够通过鬼斗拳套轻易外放，客厅中的少男少女们对男子发出的气芒并未感到太过惊讶。而且多数人这两天才来到这里，尽管貂聚昌与天秤几乎没有约束过他们，但环境使然，他们早已懂得 “沉默是金” 的道理。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吞咽食物的声音和偶尔的小声交谈。
“鬼斗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貂聚昌的对手迅速在身前挥舞双手，一连串月牙状的精神冲击波朝着貂聚昌迅猛袭来。由于貂聚昌并未移动位置，两人之间瞬间形成了一条朦胧的气柱。
密集的精神冲击波无法侵入貂聚昌的身体，仅他体表的混沌力量，便足以抵御这种精神攻击。然而，貂聚昌的反应却像是在开玩笑，他竟迎着连绵不绝的精神波冲击，一步步朝着对手走去。
当貂聚昌走到鬼斗场中央位置时，他的对手已然确定这种攻击对貂聚昌无效，精神冲击波戛然而止。男子双手交握，一把黑色大型砍刀出现在他双手之间。这把黑色大型砍刀还配有奇特的手部护甲，从指尖一直延伸到手肘。
“哇……” 客厅里惊呼声此起彼伏，多数少男都认出那是由宠物幻化而成的武器。
“真的不要紧吗？”
天秤几乎同时听到孪生姐妹的轻声细语，觉得颇为有趣，但她的目光依旧紧盯着画面中的鬼斗比赛。
貂聚昌的步伐并未因对手幻化出武器而停下，继续走向对手。当来到对手面前时，对方举步，将大砍刀对着貂聚昌迎面劈下。貂聚昌右手抬起，轻松接住大砍刀。大砍刀在此时突然消失，紧接着便是貂聚昌一连串拳拳到肉的近身攻击，手脚并用，活脱脱一副市井无赖的打法。
看着画面中貂聚昌的举动，天秤笑着摇头，“看样子，公子还是喜欢这种打法。”
这段时间以来，每一场比赛，貂聚昌总是如此，仿佛在借由战斗发泄情绪。一旦挡下对手的攻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直至对手失去意识。
“他怎么这样打？”
天秤回头，发出疑问的是右手边的孪生女孩。
在天秤前方的郭达似乎对这对姐妹格外关注，回头说道：“貂叔叔一直都是这样打上来的呀！不管是灵宠还是武斗，他都是这套路数！”
“空手对抗灵宠武器…… 这是真的吗……” 右手边的女孩似乎极为惊讶。
“姐，你不是说，如果咱们有宠物武器，就什么都不怕了？可这宠物武器好像没什么用呢……” 左手边的女孩小声询问。
天秤笑着替右手边的女孩回答道：“对你们可能有用，但对上公子，确实没什么作用。”
天秤起身，此时貂聚昌即将结束鬼斗，很快就会回来，她要去为貂聚昌准备食物。
两个孪生女孩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旁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足足激战了三分多钟，貂聚昌的对手在他转身之后，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满脸青紫，血迹斑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他如同醉酒一般，滑落到地面后，随即向一旁倒下。鬼斗比赛主持人随之宣布貂聚昌获胜。
顶级鬼斗士的门户设有两个出入口，一个位于客厅，供一般人进出；另一个在后方，通常只有门户户长，也就是鬼斗士本人会从此处出入。由于这个入口位于顶级鬼斗士门户的中间位置，其后方区域自然而然成为顶级鬼斗士的专属区域，其他人则在前半部分生活。
天秤虽不太清楚这种规矩，但加入貂聚昌门户的人中有不少曾是其他顶级鬼斗士门户的成员，经他们告知，天秤与门户中的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一规矩。天秤对此也并未在意，在她看来，这种看似有些多余的规矩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至少能让貂聚昌在收留他人的同时，还能保有自身的尊严与隐私。
听到车辆停下的声音，天秤来到门户中央的入口旁，恰好接过貂聚昌递来的奖金信封。
顶级鬼斗士的获胜奖金相当丰厚，不过已不再以现金支付，而是采用支票的形式装在信封中。
“有吃的？” 貂聚昌一进门便闻到了香气，在他身后还跟着区经理秘书陈艳姿与陈艳姿的助手。
天秤微笑着点头，“鱿鱼羹。三位也一起进来吃点吧？”
陈艳姿跟着貂聚昌走进门户，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跟貂先生说几句话就走。”
陈艳姿对貂聚昌在鬼斗比赛中的表现十分满意，而天秤不仅是貂聚昌身边的人，更是她视为秘密武器的顶级鬼斗士。因此，陈艳姿虽然对其他鬼斗士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坚持公事公办，但在貂聚昌与天秤面前，就显得客气亲切许多。
貂聚昌门户里有几个男孩见过陈艳姿，此时见她到来，连忙示意前厅说笑的少男少女们安静，整个门户瞬间安静下来，连电视机的音量也被调低。
顶级鬼斗士专用的后半部门户与前半部分格局相同，同样是一间客厅加上两间房间与厨房。进门后，貂聚昌径直走向沙发坐下，面前长方形矮桌上摆放着一锅天秤准备好的食物与餐具。
面对貂聚昌，天秤微微下蹲，轻柔地为他盛食物。
看着天秤的举动，陈艳姿心中不禁又起疑惑。从天秤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对貂聚昌极为尊敬，还带着一种亲密之感。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行为显得不可思议。但这般看似不合时宜的举动，在天秤做来却无比自然，仿佛本就该如此。
若天秤与其他鬼斗士门户内的人一样，都是依附鬼斗士才能生存，陈艳姿只能说貂聚昌 “调教” 有方。可偏偏天秤本身也是登记在册的顶级鬼斗士，且拥有巨额财富，早就有资格独立开设另一个门户，甚至像某些地方的女性鬼斗士那样，豢养一群 “男宠”。但天秤却心甘情愿地服侍另一个人，这让她难以理解。
明明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为何要让自己像个奴婢一样？
貂聚昌接过天秤双手递来的盛满食物的碗，捧到面前，闭目闻了闻，才满足地说道：“好香…… 除了铜锁，说不定你的厨艺是最棒的。来，旁边坐。”
“公子过奖了。” 天秤微笑着起身，绕过矮桌，坐到貂聚昌身旁。
“还有什么事吗？” 貂聚昌转头询问陈艳姿。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陈艳姿看了看貂聚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明天晚上你还能上场吗？”
“明天晚上？可以啊！” 貂聚昌答应下来，不过随即问道：“我知道人手紧缺，但有这么严重吗？”
陈艳姿苦笑着说道：“现在人手严重不足，初级和区域鬼斗还好，输赢影响不大，可顶级鬼斗……”
陈艳姿看了看天秤，才继续说道：“说实话，我手上的顶级鬼斗士只剩不到十个了，七个躺在医院，昨晚又折损了一个。要是你明天无法参赛，而天秤也不愿意下场，可能就会有新的区经理秘书来接替我的位置了。”
“我没问题，就算天天上场也无所谓。” 貂聚昌对她的话并不在意，用汤匙舀了些羹汤送进嘴里，咽下后说道：“不过我觉得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这儿的人实力太弱了，就连顶级鬼斗也没什么挑战性。”
尽管貂聚昌才参加了一场顶级鬼斗，但他一成不变的攻击方式，任谁都能看出他游刃有余，甚至可以说轻松至极。
面对貂聚昌这样一个连鬼斗拳套都未使用，却连战连胜的人，陈艳姿知道他所言非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明白貂聚昌只是为了寻求比赛的刺激才留在此处，因为从貂聚昌的语气中，从未掩饰过这一意图。只是她并非完全相信貂聚昌的话，毕竟除了地下联邦，其他地方都已被联合政府整合，而在戒严令期间，离开地下联邦的人肯定逃不过联合政府的缉捕。她不相信貂聚昌会离开地下联邦，去面对联合政府的军警。
“有不少顶级鬼斗士都很厉害，你还是别掉以轻心为好。我会尽快为你安排下一场比赛，这样可以吗？” 陈艳姿原本来访貂聚昌，是想了解他的情况，看看他最快何时能参加下一场鬼斗，却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她的来意已然改变，变成要尽快为貂聚昌寻找更强的对手。
貂聚昌点头，“嗯。”
于是，陈艳姿满意地带着助手告辞离去。
天秤在貂聚昌身边问道：“公子觉得无趣了吗？”
“是有一点，原本以为来这儿会更有意思，不过现在…… 我看咱们在这儿再待一段时间吧，如果还是老样子，咱们就去别的地方玩玩。”
貂聚昌表情略显无聊，捧着碗吃着羹汤，不再言语。
看着貂聚昌的侧脸，天秤心中思索着：“公子似乎一直都无法真正开心起来，这儿的鬼斗已无法吸引公子的注意力了。除了靠武力发泄，还有什么能让公子缓解心中压力呢？”
晚饭过后，天秤照例让门户中的所有人自由活动。其实天秤一直都未限制过他们的行为，只是在一般的门户内，除鬼斗士以外的成员，多数不会在早上或下午外出，以免引发纠纷。毕竟能被鬼斗士收留的人，除了亲朋好友，多数是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在部分鬼斗士 “今朝有酒今朝醉” 的消极观念影响下，意外频发，伤亡失踪事件屡见不鲜。而晚间会有地下联邦的警卫四处巡逻，相对安全许多。
貂聚昌门户内的二十来个少男少女们别上用以识别门户所属的臂章后，成群结队地离开了貂聚昌所在的门户。虽然他们不像鬼斗士可以前往一些特殊场所寻欢作乐，但他们也有专属的休息游乐之地，同时那里也是他们交换情报、流通消息的地方。
门户客厅里只剩下郭秀与今日刚到的两位新成员，那对双生姐妹。
待貂聚昌去洗澡后，天秤来到前厅。厅里沙发上坐着那对双生姐妹，她们正小声交谈着，而郭秀则在墙边一套独立的桌椅前算账，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购物收据。
这段时间，天秤常与郭秀聊天。虽然天秤没有透露自己的来历，但由于郭秀拥有大学学历，且对现代文明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两人成了不错的朋友。天秤还让郭秀负责管理门户成员，甚至掌管金钱收支。
天秤的做法起初让郭秀受宠若惊，甚至心生疑惑。然而，当她发现天秤在金钱方面对她几乎是绝对信任后，她对门户内的管理愈发用心，没有丝毫可挑剔之处。事实上，天秤只是不想在这些琐事上费心，她只想专心照顾貂聚昌。
天秤从一旁拉来椅子，在郭秀身旁坐下，“还在忙吗？”
“差不多了，今天刚好月结，我统计了这个月整个门户的花费，等会儿就能拿给先生看了。” 郭秀微笑着在报表上填上计算好的数字，结算工作告一段落，“怎么啦？”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郭秀知道天秤真正在乎的只有貂聚昌一人。通常在貂聚昌比赛回来后，天秤几乎不会出现在前厅，因此她此刻的举动让郭秀有些诧异。
天秤微笑着看着郭秀说道：“我想问你，在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其他比较刺激或有趣的事情？”
“你说的是指地下联邦吗？地下联邦算是个避难之地，好玩的地方并不多。”
“不一定要在这儿，就算是外面也行，只要能让公子觉得有趣就好。” 天秤坦率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就算不属于地下联邦的地方也可以？” 郭秀见天秤点头，心中一惊，她可不想貂聚昌离开这里，因为若貂聚昌离开，她便失去了生活保障，“其实有趣的不一定是地方，有时候人反而才是关键。”
天秤露出疑惑的神情，转瞬便明白了郭秀的意思。
郭秀接着说道：“实际上，对于许多人而言，此地宛如天堂，尤其是像先生这般厉害的人物。先生本应能在此处寻得诸多乐趣，那些不同于鬼斗的别样乐趣。”
天秤从未往这个方向思考过，不禁问道：“你能说得再明白些吗？”
听到后厅传来的浴室水声，郭秀判断貂聚昌应该还在沐浴。她先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讨论事情的孪生姐妹，随后压低声音对天秤说道：“先生为人善良，可他终究也是个男人。倘若先生身体并无异样，必然会有一些正常的需求……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秤在成为护主血奴之前，曾是青楼歌妓，经郭秀这么一提醒，瞬间便领会了她的言下之意。
郭秀紧接着补充道：“其实在这地下联邦，向来都是如此。鬼斗士们不惜以性命为赌注，去赢取维持门户开销的钱财，守护门户中的众人。而被收留进门户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要让鬼斗士们心情愉悦…… 我私下问过他们，在进入这门户之前，他们都表示若有需要，自己愿意配合……”
“你是说，连男孩子也…… 我懂了。” 天秤微微苦笑。她在大宋王朝时，就知晓不少达官贵人钟情男色，只是着实没想到，门户收留男孩子竟也有这层原因。
郭秀点头称是：“毕竟只要是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方面的欲求。况且先生体魄健壮，说不定在这方面的欲望比他人更为强烈…… 我并无恶意，只是当下即便想离开地下联邦，联合政府仍处于戒严状态，根本无处可去，无处可消遣。说不定，这正是先生一直郁郁寡欢的根源所在。”
“是啊，公子已与夫人们分离许久…… 可是……” 天秤思索着，是否该建议貂聚昌返回血神皇朝。但又想起王素珑曾叮嘱，要让貂聚昌在此处尽情宣泄情绪，畅快玩耍。她轻咬贝齿，起身离座，说道：“我明白了，多谢你。”
郭秀明白天秤已接受了她的提议，点头回应：“若之后有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记得跟我说。” 说着，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天秤点头示意知晓，随后转身向后厅走去。
郭秀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秤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