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的拥有第二界域！” 一声惊呼从沐知卿口中溢出，她看向陈落凡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发现了藏在沙砾中的钻石，亮得惊人。
陈落凡被她这反应弄得有些茫然，试探着问道：“呃，能开启两种界域的人…… 很少见吗？”
“何止是少见！” 沐知卿急忙点头，语气里满是激动，“每个人生来就与天道中的某一领域有着天然契合，这基本决定了往后的领悟方向。像你这样能同时感悟两种领域的，在灵能大陆被称为双域妖孽，说是万中无一都算保守！”
大概是陈落凡的特殊天赋让她重新燃起了兴趣，沐知卿的话又多了起来。
可陈落凡却皱起了眉，趁机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我之前听说，修炼要专注某一领域才能有所成就，领悟两种领域的话，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岂不是别人的两倍？这样算下来，好像也没什么优势啊。”
系统升级后曾提到，他的境界由 “所有领域中感悟最高者” 决定，这意味着他要突破，就得在至少一个领域上追上单一领域的修炼者 —— 这在他看来，反倒是种负担。
沐知卿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说的是修炼功法吧？在功法层面，确实‘样样通不如一样精’，可天道领悟和功法修炼完全是两回事。你先说说，你觉得何为天道？”
陈落凡沉吟片刻，认真回答：“天地间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和道理？”
“算你说对了大半。” 沐知卿赞许地点点头，“既然是万事万物的规律，那很多事物的运行，本就不是单一领域能概括的。就像一株草的生长，既需要木属性的生机，也需要水属性的滋养，还需要土属性的承载 —— 你看，这就是不同领域的相通之处。”
陈落凡眼前一亮，突然打断她：“你是说，不同领域的天道，本质上是相通的？”
“没错！” 沐知卿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回到你的问题，拥有双界域，虽然要同时感悟两种领域，但战斗力却能实现‘1+1＞2’。”
见陈落凡还是有些茫然，沐知卿干脆指了指身后的张朗，举例道：“就拿张朗来说，他的界域是土属性，我的是木属性 —— 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我的木属性界域能克制他的土属性，他在我面前会处处受限；可要是我碰到火属性界域的人，我的木属性就会被压制，打起来会很吃亏。”
“但你不一样。” 她话锋一转，看向陈落凡的眼神满是肯定，“你有两种界域，一对一战斗时，完全可以根据对手的领域切换自己的界域 —— 碰到木属性，就用能克制的火属性；碰到土属性，就用木属性。这种更加宽泛的适应能力，在你往后的闯荡中，会帮你避开很多危险。”
陈落凡恍然大悟，结合后世的 “多维度优势” 理论，他瞬间明白了双界域的价值 —— 这就像拥有两套不同的 “战斗系统”，能根据战场情况灵活切换，容错率远高于单一领域的修炼者。
沐知卿顿了顿，又抛出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双域妖孽之所以被称为‘妖孽’，核心在于他们的境界提升速度，会比单一领域的人快得多！”
“啊？！” 陈落凡彻底愣住了 —— 这和他之前的猜想完全相反。
“很吃惊吧？” 沐知卿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首先，能同时感悟两种领域的人，本身与天道的契合度就更高，更容易捕捉到天道轨迹 —— 哪怕不在灵境空间，只要用心感悟，提升也会比别人快；其次，不同领域的天道虽有差异，但底层逻辑是相通的。比如‘流动’这个特质，水属性是液态的流动，风属性是气态的流动，只要你悟透了其中一种‘流动’的本质，再去推演出另一种，会比从头领悟轻松太多。”
说到最后，她突然露出几分小女生的俏皮，吐了吐舌头：“不过我也只是听高层说的，毕竟我不是双域天才，具体的细节还得靠你自己摸索。”
听到这里，陈落凡才算彻底明白，为何沐知卿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 双界域天才在灵能大陆，根本就是各家势力争抢的香饽饽。
他连忙追问：“那这么说，我符合参加学院考核的条件了？”
“不行！” 张朗突然快步上前，挡在陈落凡面前，语气强硬，“就算你是双域天才，也只是个刚突破的外来人！我师父要见你，你必须跟我走！”
陈落凡正想反驳，沐知卿却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双手抱胸，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张朗师弟，你不会忘了学院的规定吧？对于双域天才，学院拥有‘优先选择权’，这可是所有部门都认可的铁律，你想违抗规定？”
张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仍强撑着辩解：“沐知卿！你别忘了你是外管部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
“正因为我是外管部的人，才不能让你把他带走。” 沐知卿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外管部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 —— 尤其是你和你师父，做过多少腌臜事，自己心里没数吗？让他跟着你们，不出三天就会被你们的规矩磨平棱角，甚至可能被你们当作棋子牺牲，这不是毁了他是什么？”
“你…… 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朗被戳到痛处，脸色涨得通红，“我看你就是因为你师父和我师父不对付，故意来捣乱的！”
沐知卿却猛地直起身子，眼神锐利如刀：“是又怎么样？我师父早就说了，苍狗组长最近的行为很古怪 —— 为了一个从试验大陆来的人，专门跑去学院疏通关系，这本身就违反了外管部的规定！如今又派你鬼鬼祟祟地来这里抢人，你敢说你们没别的目的？”
“不可能！你有证据吗？” 张朗急得声音都在发颤，却还是硬撑着反驳，“我师父只是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怕他被埋没，才想亲自带他去学院，根本没有什么‘疏通关系’！”
“哈哈哈哈！” 沐知卿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怕埋没人才？你说的是之前那个被苍狗组长塞进学院的人吧？那人我见过，天赋平平，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 —— 要是他都算‘可造之材’，那小凡算什么？万古奇才？”
张朗被怼得哑口无言，眼珠一转，又想出个借口：“对…… 对啊！我师父就是知道小凡的天赋好，才让我带他回去，由师父亲自送他去学院，这样才能保证他顺利通过考核！”
“师弟啊，这么多年了，你撒谎的本事还是没长进。” 沐知卿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算了，我也懒得跟你掰扯。既然小凡符合学院的考核条件，又受‘双域天才优先’的规定保护，不如就听听他自己的意思吧 —— 他想跟谁走，想做什么选择，总该由他自己决定。”
张朗没办法，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陈落凡，语气带着威胁：“你想好了再回答！学院考核还有五天，先跟我去见师父，根本不耽误你参加考核。你在灵能大陆没有任何根基，我劝你想清楚 —— 你真的有胆子得罪一名灵皇吗？”
听到 “灵皇” 二字，陈落凡却想起了九龙尊者的提醒 —— 苍狗越是想控制他，他就越不能妥协。
他索性收起了之前的局促，眼神冰冷地看向张朗，语气坚定：“不用想了，我要去参加学院考核。”
说完，他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不过还是要谢谢师兄提醒 —— 我在灵能大陆没有根基，这就意味着，你想对付我，只能找我本人。”
他向前半步，眼神里满是挑衅：“你回去告诉苍狗，他要是想找我，尽管来学院 —— 我在那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