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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2章 双念坊的晨光与线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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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后半夜开始下的,豆大的雨点砸在双念坊的瓦片上,噼啪声响里混着细碎的“沙沙”声——不是雨声,是虫爬的动静。

小石头第一个被惊醒,他抱着绣了一半的护身符缩在床角,左额角的旧疤突然发烫。窗外的花田里,孩子们挂的护身符正逐个熄灭,淡金色的光像被墨汁浸染般迅速变黑。

“夫人!虫!好多虫!”小花的尖叫刺破雨幕,她举着油灯冲进来,灯芯的光抖得像风中残烛。缠骨夫人掀帘而出的瞬间,浑身的血液几乎冻住——花田上空黑压压一片,蚀骨虫的翅膀振出嗡嗡的共鸣,每只虫都只有指甲盖大,通体漆黑,口器闪着幽蓝的光,落在护身符上,三两下就啃出个洞。

“拿线!”缠骨夫人嘶吼着扑向绣架,指尖被针尖扎出血也浑然不觉。她要赶在虫群爬进坊内前,把“万菊阵”的第一朵雏菊绣完。线轴滚落的声音、孩子们的哭声、虫群的振翅声搅成一团,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像冰锥扎进骨髓:

“永龟堂军团本开战。”

藏刚把最后一根镇魂幡的流苏系好,闻言猛地抬头,幡上绣的“镇”字突然渗出鲜血——这是军团本开启的征兆,当年阿芷爹就是在这三个字渗血后,带着弟兄们冲进了影主的炼核窟。

“是影主的残音!”丫丫的手指被幡面的血烫得缩了缩,“他死前留了后手,用蚀骨虫潮逼我们开军团本!”

虫群已经爬过门槛,最前面的几只落在小石头的绣绷上,瞬间啃穿了布面。小石头吓得大哭,却死死把绣绷抱在怀里:“不准咬我的花!”

缠骨夫人的绣针突然顿住,她看着虫群啃食绣品的模样,突然想起阿念当年被影主的爪牙抢走绣帕时,也是这样死死抱着不肯放。“都别哭!”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血丝,“阿芷教过,线比虫牙硬!”

她抓起烧红的铁钳,夹住缠骨线往烛火里烤,线遇热化作金红色的液珠,滴在绣布上瞬间凝成花瓣形状。蚀骨虫落在上面,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蜷成焦黑的团。“小花,把你的头发线拿来!”缠骨夫人吼道,“老堂主,药炉烧旺!把念芷花瓣全倒进去!”老堂主把一整筐念芷花瓣倒进药炉,沸腾的药汤突然炸开,金色的水汽直冲屋顶,在梁上凝成一张巨网,虫群撞上去就像撞进滚烫的糖浆,纷纷坠落。这是用全坊人的药渣和泪水熬的汤,比镇魂幡的威力更烈。

藏扛着镇魂幡冲进雨里,幡面扫过之处,虫群成片落下,却很快又有新的虫涌上来。“丫丫!东南角!”他喊道,那里的虫群最密,显然是虫卵聚集的方向。丫丫应着,甩出腰间的绣线——线的另一端系着小石头的护身符,此刻正泛着最后的光。

“接住!”她把线抛给藏,两人借着药汤水汽的掩护,在虫群里拉出一道金线,线过之处,虫尸铺成了条路。藏低头看了眼幡上渗血的“镇”字,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字上:“阿芷爹说过,军团本的阵眼,得用守坊人的血开。”

血珠融进字里,镇魂幡突然暴涨三倍,幡面展开如盾,将虫群挡在三丈之外。但蚀骨虫还在从地里往外爬,泥土被拱得像沸腾的粥,藏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虫卵的核心。

花田里,缠骨夫人的“万菊阵”已经绣了二十七朵。她的手指被虫咬得全是血洞,血滴在布上,正好成了花心的颜色。孩子们围着她坐成圈,每人手里都攥着根浸了药汤的线,线的另一头系在她的绣绷上——这是“共念阵”,用孩子的纯念力加固防线。

“还差三朵!”缠骨夫人的视线开始模糊,虫群的振翅声让她头晕,却死死盯着布上的空白处。突然,一只蚀骨虫落在她的手背,她没躲,反而猛地攥拳,将虫捏在掌心。虫的口器刺穿皮肤,剧痛中,她反而笑了:“阿念,你看,娘比当年勇多了。”

掌心的血渗进绣线,最后三朵雏菊竟同时绽放,金线顺着孩子们的线蔓延开,与药炉的水汽网连成一片。“成了!”老堂主的喊声带着哭腔,他看见万菊阵的光穿透雨幕,在天上凝成一朵巨大的雏菊,花瓣层层展开,每片花瓣上都映着张脸——有阿芷,有阿念,还有那些死在影主手下的弟兄。藏和丫丫顺着虫群的轨迹挖到锁魂塔地基下的密室时,正撞见最可怕的景象:影主的头骨被蚀骨虫啃得只剩半边,眼眶里却嵌着颗发绿的珠子,无数细小的虫卵正从珠子里涌出来。而珠子下面,压着块褪色的绣帕——是阿念当年藏的,上面绣着半朵雏菊,针脚歪歪扭扭。

“是影主的炼核珠!”丫丫的声音发颤,“他把残魂封在珠子里,用阿念的绣帕镇着,就等着今天借虫群复活!”

藏举起镇魂幡,幡面的金光与珠子的绿光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裂帛声。“阿念的帕子,凭什么压着!”他嘶吼着挥幡砸向珠子,却被一股巨力弹开,撞在石壁上。蚀骨虫潮更凶了,爬满他的后背,啃得衣袍滋滋作响。

“用这个!”丫丫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是缠骨夫人塞给她的,里面是阿念暗格里的纸条,“缠骨夫人说,阿念的字里有他的气!”

她将纸条点燃,灰烬撒在镇魂幡上,幡面突然剧烈震动,“镇”字的血珠滴落在绣帕上。绣帕像活过来似的,残破的雏菊突然舒展,与幡上的字合二为一。影主的头骨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炼核珠瞬间布满裂痕,虫卵失去源头,纷纷化作脓水。

虫群开始溃散,藏瘫坐在地,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看见绣帕飘到他面前,上面的半朵雏菊旁,竟慢慢显露出另一半——是阿芷的笔迹,针脚细密,正好补上阿念没绣完的地方。

雨停了,晨光从密室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绣帕上。藏轻轻捡起它,发现帕子背面用金线绣着行小字,是阿芷爹的笔迹:“线不断,家就不散。”双念坊的花田里,万菊阵的光还未散去,孩子们正蹲在地上捡蚀骨虫的尸骸——老堂主说这虫壳磨成粉,能做最好的染料。小石头举着补好的护身符跑过来,左额角的疤彻底消失了,帕子上的雏菊沾着露水,亮得像新绣的。

缠骨夫人坐在绣架前,给最后一朵雏菊收针。她的手缠满绷带,却笑得比谁都亮:“看,三十朵齐了。”绣布上,三十朵雏菊围着朵大花,大花的中心,是阿念和阿芷的名字,用金线绣得紧紧挨在一起。

藏把那方合二为一的绣帕铺在花田里,阳光晒得布面发烫,帕子上的雏菊竟慢慢晕染开来,化作真正的念芷花,在田埂上开得遍地都是。丫丫数着花瓣,突然笑了:“你看,阿芷和阿念的花,比我们绣的好看。”

老堂主拄着拐杖走过来,药炉里飘出淡淡的药香,混着花香格外清冽。“军团本是开了,”他看着满地的花,“但赢的不是阵,是线。”

远处,孩子们又开始绣新的护身符,绣针穿梭的声音像春蚕啃叶,温柔又坚定。缠骨夫人摸着绣架上的“万菊阵”,突然听见耳后传来熟悉的童声,像极了阿念:“娘,线没断哦。”

她回头,阳光里仿佛有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手里举着朵雏菊,衣角飘起的弧度,和当年阿念跑向她时一模一样。入秋后的第一个赶集日,双念坊的木门被叩响时,藏正在教孩子们绣“防虫符”。敲门的是个背着竹篓的老汉,裤脚沾着泥,竹篓里装着些干瘪的草药,最上面压着张泛黄的布——布上用歪歪扭扭的线绣着个“安”字,针脚松垮,却看得人心里发紧。

“是永龟堂的藏小哥吗?”老汉的声音发颤,手在衣襟上反复蹭着,“俺是邻村石洼村的,这是俺家娃绣的……昨儿夜里,山里的‘蚀心蚁’把俺们村的菜窖啃穿了,娃说,这符能挡邪物,就急着让俺来求个法子。”

藏接过那张布,指尖摸到布背面粗糙的针脚,突然想起小石头第一次绣护身符时的模样。他抬头看向老汉身后——石洼村来的人站了半院,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点什么:有的是块染了血的布条,有的是根缠着线的树枝,还有个小姑娘举着半截绣绷,上面只绣了半朵没完成的雏菊。

“蚀心蚁怕艾草灰混丝线。”缠骨夫人不知何时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木盒,“这是‘引针线’,用念芷花瓣泡过的,你们先拿去应急。”她打开盒盖,里面整齐码着十二轴线,阳光照进去,线芯泛着淡淡的金芒,“但要根治,得学绣‘锁地阵’。”石洼村的人在双念坊后院搭了简易的棚子,藏把绣架搬到院里,第一次当起了师傅。他教的第一针是“锁边针”,指尖捏着小姑娘的手,教她把线在针尾绕三圈:“蚀心蚁的嘴细,线绕得密,它们就啃不动。”

小姑娘叫阿禾,左手食指缠着布条——是昨天护着绣绷被蚁群咬的。她盯着藏的手,突然小声问:“藏小哥,俺娘说,针线是女人家的活,男人学这个会被笑的。”

藏的动作顿了顿,想起阿芷爹当年教他绣镇魂幡时说的话,抬头看向棚外:缠骨夫人正和石洼村的妇人们说笑着煮艾草水,丫丫带着几个孩子把晒干的念芷花瓣碾成粉,老堂主则在修补孩子们磨坏的绣绷。阳光落在每个人身上,手里的线都闪着光。

“能护着家的活,不分男女。”藏把自己的绣针递给阿禾,针尾刻着个小小的“念”字,“你看,这是我师傅的针,他是个大老爷们,绣的阵能挡千军万马。”

三日里,双念坊的院子像开了花。石洼村的汉子们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盘腿坐在地上抢绣线;老婆婆们把压箱底的老花镜都翻了出来,眯着眼学“盘金绣”;阿禾的娘原本只会纳鞋底,第三天竟绣出只张牙舞爪的蝎子——那是石洼村的图腾,她说要绣在阵眼上,比啥都威风。

离别的时候,阿禾捧着绣好的“锁地阵”布,布上的蝎子肚子里藏着朵小雏菊。“藏小哥,俺能把这针带走吗?”她捏着那根刻着“念”字的针,指节发白,“俺想绣满一百朵雏菊,像双念坊的花田那样。”

藏点头时,看见缠骨夫人偷偷抹了把泪。她往阿禾的竹篓里塞了把念芷花籽:“明年花开时,带着新绣的布来,我教你绣‘招福幡’。”石洼村的“锁地阵”在半月后迎来了第一次考验。蚀心蚁再次来袭时,村民们举着绣满符咒的布围成圈,阿禾站在最中间,手里的“念”字针飞快穿梭,给阵眼的蝎子补了最后一针。蚁群撞上来,被布上的金线弹开,没多久就溃不成军。

消息像长了翅膀,周边的村落都来求艺。双念坊的门槛快被踏平,藏索性画了本《绣阵图谱》,上面用红笔标着最关键的针脚,丫丫给图谱配了插图:缠骨夫人教绣“驱蚊花”,老堂主演示“药线染法”,小石头举着自己绣歪的符哈哈大笑。

有个跑江湖的货郎把图谱带去了镇上,没几日,城里的绣庄就派人来求合作。他们想把“永龟堂绣品”量产,开价很高,却被藏拒绝了。

“绣阵的力气体现在针脚里。”他指着院里孩子们绣的护身符,每个上面的线头都不一样长,“阿禾的针脚带着她娘的草药香,小石头的线沾过他爹的汗,这些都量产不了。”

货郎不解:“那你们图啥?”

缠骨夫人正在晒新收的念芷花瓣,闻言笑了:“你看这花,风一吹种子就落一地,它也没图啥,就是想让更多地方有花开呗。”入冬时,一支商队带着北方的消息回来:有伙马匪想抢边境的村落,却被村民用绣满阵纹的棉被困住——那棉被是用永龟堂传出去的绣法,线里掺了铁砂,叠起来比盾牌还硬。马匪 leader 被缠住时,嘴里还在骂:“哪来的娘们唧唧的玩意儿,比刀还狠!”

“线比刀硬”的说法就这么传开了。

开春后,双念坊来了群特殊的学生——是群退隐的老兵,他们说当年跟着阿芷爹打过仗,如今想学着绣“镇魂幡”,送给出征的年轻后生。

第一堂课,老兵们笨手笨脚地穿线,线总打结,有人急得骂娘。藏把阿芷爹留下的旧绣绷搬出来,绷上块粗麻布:“老堂主说,当年打影主时,我们的刀断了,就是用这麻布裹着绣针冲的阵。”

他拿起针,在麻布上绣了个简单的“勇”字,针脚深而稳,像钉进木头里的钉子:“绣阵和打仗一样,心要定,针要准,线要韧。”

老兵们安静下来,慢慢穿线。有个少了条胳膊的老兵用嘴咬着线,把针引过布面,血从牙床渗出来,染红了针脚,他却笑了:“这线,比俺当年的枪带还结实。”

缠骨夫人端来热腾腾的药汤,里面飘着念芷花瓣:“喝了这个,手不抖。”她看着满院低头刺绣的人,有的白发苍苍,有的带着伤疤,阳光透过他们的指缝落在布上,像撒了层金粉。秋收后的花田格外热闹,周边七八个村落的人聚在双念坊,每个人都带来了自己的绣品:石洼村的“锁地阵”布上多了圈新绣的麦穗,邻镇绣的“招福幡”缀满了铃铛,连最远的山坳村都送来块绣着雪莲花的帕子。

“该给这绣阵起个大名。”老堂主敲了敲手里的拐杖,“总不能一直叫‘那玩意儿’。”

阿禾已经长成了半大姑娘,她举着自己绣的“万村图”,上面每个村落都用不同的花代表:“叫‘连心阵’吧,你看这线,从双念坊牵出去,把咱们都连起来了。”

藏看向缠骨夫人,她正低头给怀里的婴儿绣肚兜,肚兜上的雏菊旁边,新绣了个小小的“连”字。“就叫‘连心阵’。”缠骨夫人抬头笑了,阳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阿念要是在,肯定也喜欢这个名。”

那天的夕阳特别红,染红了花田,也染红了每个人手里的线。有人提议,明年春天办个“绣阵大会”,让所有学过永龟堂绣法的人都来比一比。小石头举着自己绣的“冠军旗”,跑得像阵风,旗上的“赢”字歪歪扭扭,却格外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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