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王。”波哥很快地接起了电话。
“波哥，我的那个债务人应该是和赵长红串通好了，现在逃跑了。”我对波哥说道。
“你的人是怎么盯仓的啊，这都能跑了？”波哥的语气好像对我很失望。
“不是的波哥，这个人是在金德贵宾厅被救护车拉走的，我的人一直跟着，可是到了医院他竟然跳窗逃跑了，而且他跑了之后，赵长红手下陪他来医院的人也不见了。”我对波哥解释道。
“哎哟！这个赵长红还挺狡猾的吗，哈哈哈！”波哥竟然笑了。
“波哥，他欠我一个亿呢，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我无奈地对他说道。
“别慌，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先让你的人去金德看看他在没在，如果没在的话那他八成就在这个地方了。”波哥语气轻松地说。
“谢谢波哥！”不管怎么说，听了波哥的话事情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进展。
波哥告诉了我一个位于老澳门贫民窟的一个地址。
“这是那个赵长红用来往柬埔寨输送肉票的中转站，在这里的人一般都已经输到山穷水尽的状态了，从够了一定的人数就会统一被送走，至于去了那边生死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但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波哥最后还不忘叮嘱我一下。
“波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对波哥保证道。
“还有啊，我得劝你一句，那里可不止是赵长红一个厅主的中转站，这个地方据我所知至少是三四个厅主一起往这里送肉票，有专人看守，非常的森严，你一定要考虑好了，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波哥还在劝说着我。
“谢谢波哥！”我对波哥道谢。
“你自己小心吧！”波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波哥的话显然不是危言耸听，他也没有必要对我夸大其词。我从圣玛丽医院走了出来，坐到了我的车上，我从挡风玻璃上的后视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眼眶已经印上了明显的黑眼圈，坐在副驾驶的林涵对我说道：“姐，要不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我摇了摇说：“你跟你哥他们一起回去吧，让你哥把你送回黑沙环，我先去一趟新赌厅。”林涵要坚持陪着我和我一起去，但被我摆摆手拒绝了，她见状也没再坚持，就直接下了车。
我一个人驱车来到了新赌厅，见到龙哥正在休息区悠闲地抽着香烟，人声鼎沸的嘈杂声好像对他没有一点干扰，完全被他无视。
“呦！我们的厅主来了，微臣给您请安了。”龙哥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没心思跟你扯淡，来办公室有事情和你商量。”我不耐烦地对龙哥说着，就径直来到了办公室。
“我们的厅主大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美丽啊，说说吧。”龙哥看出了我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把徐嘉洋又回到澳门的事情对他叙述了一遍，并且也告诉了他波哥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就知道，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会来这边。”龙哥一脸失望地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可以是一个亿啊，你要是再这个态度，耽误了正事，就你来承担。”我见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对他训斥道。
“见过不讲道理的，但也没有像你这么过分的啊，把我工资结了吧，我辞职算了。”龙哥一脸无辜地说道，还不忘将我一军。
“你...龙哥，是我态度不好，你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好吗？”我被他气得说不出来话，随后又是话锋一转，我知道龙哥是个顺毛驴，不能戗着来。
“这还有点女人的样子，瞧你刚刚破马张飞的。”龙哥见我放低了姿态他却得寸进尺起来。
“龙哥，你一定有好办法是不是。”我脸上带着微笑，但我的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办法吗，总是会有的，但你这个态度吗！”龙哥边说边摇着头。
“龙哥，忘了告诉你了，我最近跟林涵学会了一招就是怎么样能把人的胳膊弄脱臼，但是我学艺不精，只会卸不会挂回去，不知道龙哥要不要试试呢？”我依旧是咬着牙说道。
“姑奶奶，你这是没找到男人，开始练武了，我怕了你了，换上！”龙哥说完扔给我了一套非常破旧的衣服，好像是菲佣们平时穿的衣服。
“你让我穿...穿这个？”我疑惑地问着他。
“对，换上，然后去卫生间把妆卸了。”龙哥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我又问道龙哥。
“不换算了，我出去抽烟了。”龙哥满不在乎地说道。
“出去！你在这我怎么换！”我不耐烦地对龙哥说道。
“切~我又不介意。”龙哥边往外走边说道。
“滚！”我对龙哥怒吼道。
龙哥走出办公室后，我按照他的吩咐换上了他为我准备的衣服，一件纯白色的长袖t恤搭配一条粉红色的裤子，简直可以说是土的掉渣，更过分的是龙哥这个猪一样的队友给我配的这身行头明显是尺码不对，上衣还好，尤其是裤子不知道小了几号，我穿上就是九分裤，还赔了一双平底鞋，正值花样年华的我瞬间变成菲律宾的村姑，好在是鞋子的尺码还说得过去，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偷来的衣服呢。我换完衣服后又按照他的吩咐去了卫生间，卸了妆，镜子里的我真的不忍直视，甚至都不想多看我自己一眼。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之后，我对着办公室外面大喊了一句：“好了！”龙哥闻声走了进来，本以为他会嘲笑我，可当我看到他也将自己那身笔挺的西装换成了一副劳工的模样，还背了一个破旧的双肩书包。我们并没有笑对方，彼此好像是默契地在心里暗暗地嘲讽着。
“好了，现在你该说说了吧。”我对龙哥说道。
“其实你给冷雪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已经猜到了大概，你说的那个地方在你跟我说之前我就知道了，那里不仅是个肉票的中转站，还是一个地下的黑赌场，凡是被贵宾厅转到那的赌客都会发5000-的筹码，如果赢了就当作去菲律宾的路费，输了的话可能就要到了那边在秋后算账了，最重要的是那里还经常有在澳门的菲佣去赌钱，我们就化装成菲佣混进去。”龙哥对我说了他的计划后，又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