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二长老你还年轻着呢！师姐、师姐她……应该也会开窍的吧？”
陆清宁支支吾吾地替师姐说着好话，师姐对她那么好，她至少想挽回一点师姐的形象。
白羽澜摆手否定道：“哎~那可不是！我给你说啊，萧虹瑜那家伙，以前有弟子追求过她，送啥都拒绝，当众表白的都能给当众拒绝，后来有一段时间里那些弟子们甚至还有一股热潮说想打赌看谁是能追到萧虹瑜的人！结果这么多年来了，萧虹瑜不还是单着的？当时追萧虹瑜的弟子们都当爹当妈了，萧虹瑜不还是单着呢？”
陆清宁闻言，捧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茶杯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好嘛，师姐居然被那么多人追过！？
陆清宁感觉心里有股没来由得火气。
陆清宁强忍着想皱眉的冲动，硬生生强颜欢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些事情我还真不知道呢……”
白羽澜撑着脑袋，笑盈盈地说道：“那小陆你觉得呢？”
“诶？！”
陆清宁闻言，脸色忽然变红了些许，手上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陆清宁连忙喝茶掩饰尴尬，放下茶杯心虚地问道：“二长老，你这是何意？”
白羽澜撑着头，眼睛微眯，笑盈盈地说道：“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觉得她不木头，那你举出例子呗？”
陆清宁心里十分慌乱地弱弱说道：“其实……也不是，就是……我觉得师姐应该也有进步的空间吧？”
“唉！没有没有！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样子，没啥进步空间，等她找到道侣，搞不好我都快入土了呢！”
白羽澜连忙摆手说道，脸上一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的表情。
陆清宁闻言愣了一下。
一直都是一个样子……
陆清宁回忆了一下她从到天剑宗开始的生活。
不对呀，师姐明明有很多变化的。
比如知道我洗澡的时候要避嫌了，会做好多不同的饭了，也会很贴心地观察我的脸色……
刚到青竹峰的时候师姐可不会那些的！
陆清宁张了张嘴，脸色憋得涨红，脑袋里闪过了一大堆话，甚至闪过了许多她与萧虹瑜日常的点滴，但是话到嘴边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这要是说出来了……岂不是告诉二长老我喜欢师姐了嘛！
陆清宁贝齿轻咬嘴唇，十分挣扎。
“行了行了，想不出来就别硬想了，萧虹瑜那孩子我知道的~”
白羽澜眯了眯眼抿了口茶，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让陆清宁十分生气。
陆清宁握紧双手开口说道；“不、不是的！师姐她、她也是有进步的！最开始师姐在我洗澡的时候都不知道要避嫌……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再、再到后来她也是知道了避嫌的！我刚到青竹峰的时候师姐根本不会做饭！后来她每天去凡间餐馆学习做饭，现在她会做好多饭了！而且、而且不管我做什么……师姐都会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她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人！”
白羽澜闻言放下撑着头的手， 坐直了身子，笑盈盈地说道：“哦~你的师姐对你这么好呀~”
陆清宁脸色涨红地愣神看着白羽澜。
怎么感觉……好像上当了？
“当、当然了！”
陆清宁心虚地大声喊道。
白羽澜见陆清宁激动的脸都红透了，唇角扬起笑道：“是这样嘛~”
“当然是的！”
陆清宁笃定的回答道。
白羽澜见陆清宁一副豁出去了的小表情，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诶？”
陆清宁看着面前忽然捧腹大笑的白羽澜，她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师姐对我很好有这么好笑吗……？
陆清宁呆愣愣地等白羽澜笑完，白羽澜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说正事。”
说正事？
陆清宁一愣。
莫非二长老要教我书道和画道？！
对哦，师姐在这里学过，莫非也想让我学一学？！
“你对萧虹瑜怎么看？”
白羽澜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盯着陆清宁说道。
“嗯？二长老你说的是……”
陆清宁脸色泛红，被白羽澜盯着顿时有些心虚，眼神四处乱瞟不敢去直视白羽澜。
“就是喜不喜欢嘛！你应该懂的吧？”
白羽澜抿了口茶随意地说道。
方才陆清宁的表情和表现完全不像是不喜欢萧虹瑜的样子，她反而能看出陆清宁十分在意萧虹瑜，也清楚地知道她对萧虹瑜的感情。
“就……喜欢吧……”
陆清宁脸色泛红地抓紧了腿上的袍子，眼神死死盯着桌子，一点都不敢抬头。
“喔~原来是这样啊？想不想追你师姐呀？我这里有独家信息哦！？”
白羽澜笑盈盈地转动着画笔杆，笑着看向陆清宁。
陆清宁一愣，有些犹豫道：“二长老……我也没有什么灵石……”
“哎呀！不用不用！都是自家弟子嘛，你空了来陪我聊聊天，聊聊萧虹瑜就行啦~”
白羽澜摆摆手，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她的想法。
“那倒是不难啦……”
陆清宁还有些犹豫。
白羽澜转着笔杆，慢悠悠地说道：“你仔细考虑好啊，你后面要是有什么疑问，自然也是可以来问我的！”
“那好吧。”
陆清宁看似有些不情不愿，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要问师姐相关的事情还有点羞耻，但是白羽澜作为资深的话本作者，陆清宁觉得跟二长老搭上线简直赚翻了！
以后都有源源不断的话本可以看了耶！
“那你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就是……二长老，你还有别的话本嘛？除了给师姐的那几本。”
陆清宁有些尴尬地问道。
“哦，你说那些啊？喏！后面那柜子都是，一会你自己看着拿。”
白羽澜微微抬了抬手上的画笔，原本身后从半空中垂吊着的画卷忽然卷起，露出了十柜靠着墙的书架，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书籍。
“有些不是我写的，是我买来的参考资料，你看着喜欢的拿了便是。”
白羽澜微微昂起头，表示这都是小问题。
陆清宁感觉此时的白羽澜简直帅麻了，简直就是天剑宗最好的长老！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快说说，我这方面经验可丰富了！”
白羽澜好奇地说道。
她早就好奇陆清宁是怎么看萧虹瑜的了，毕竟光从萧虹瑜那里听，根本听不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完全都是萧虹瑜一个人陈述，还都是些没什么心里描述得陈述，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是……嗯……二长老……你知道怎么……嗯……我想当上面那个……你有什么办法吗？”
陆清宁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完自己的想法，说完后，陆清宁的脑袋低的比鸵鸟还低，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
白羽澜一脸无语地看着陆清宁，旋即淡淡开口说道：“来，站起来，站直。”
陆清宁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站了起来。
陆清宁站直了之后眼神飘忽，不敢去看白羽澜。
白羽澜盯着站直了的陆清宁看了两秒，旋即淡淡道：“没戏了，除非萧虹瑜愿意，不然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唉！？”
陆清宁大吃一惊。
白羽澜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有办法翻身，我还能被唐婉清这么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