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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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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郡羽,青海跟青叶,坐在一张枣红色雕花大桌旁,桌面是一块巨大的团块状水流纹的汉白玉,纹路富丽繁华,尽显高贵典雅。

正前方是金龙宝座,左右两边扶手分别雕刻着一条龙,此龙头似蛇,角似鹿,鱼的鳞片和耳似牛,栩栩如生,极具霸气。

龙椅下方三尺之地是青色大理石台阶,台阶左右两边矗立着9尺高的青铜尊,尊上镌刻着多种兽纹,有鸟纹、鱼纹、豹纹,尊上有6只太阳鸟造型,三个顶角上刻着三头牛,大厅正中左右石柱下,同样立着高9尺的青铜罍,罍上刻着四只太阳金乌和四只野兽,并镌刻符文。

这些尊或罍,都由青色玄铁打造,重愈千金,象征着皇室无与伦比的权威和皇权天授的正统性,宫女们在收拾桌上的陶罐、锅碗、陶盉和翡翠玉碟 ,最后只剩下了精美的淡青色酒杯和一斛葡萄酒。

巫师司马长鸿坐在下首,太监窦鹰则站在大厅侧面太阳照射不到的阴暗地带。野利将军跟米擒将军汇报最新的战况以后,两人鱼贯而出。

青海绷着脸,大声叫道:“青山就是一只狡猾的猫,居然绕过高山古城,走的是茵泞小道。”

郡羽皇后怒火中烧,但她竭力压制:“都是猪脑子嘛?既然得不到眉山古城的支持,青山必会离开,为何不派一队人马守候在茵泞小道?居然让他们跑了。这几个月里,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青叶喝着闷酒,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知道,在这里还是闭嘴为好。

会议桌上,要么做一个聋子,要么做一个傻子。他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气氛变得有点僵硬,青海回答道:“我们在金龙大道和皇后大道上都设有伏兵,而且,米擒将军跟高山古城互通往来,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走那条小道,我们都知道,那条小路只有小人与伪娘才会走。”青海突然“笑”了一声,他对青山的举动嗤之以鼻。

大概,他发现气氛有点庄重,于是又闭上了嘴。

几十年来,所有的将军、贵族,豪绅甚至包括普通的百姓都习惯于国王大道和皇后大道。而那条茵泞小道被讽刺为娘们才走的路,这条路上只有懦夫和软骨头。

不过,青山超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他就从这条小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宝墩城的追击。

郡羽皇后阴沉着脸,怒道:“都是一群饭桶,野利将军平日只会夸夸其谈,米擒将军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来,青山逃出藩篱,如蛟龙得水,显然,皇后难以接受。

司马长鸿说道:“野利将军跟青山负责猛犸巨象的训练与物质收集,米擒将军则有其他具体事项。”巫师心里明白,现在不是问责时刻。

青叶脸上闪现出讥笑,而青海脸色微微尴尬。本来,他夸下海口,一定要活捉青山的,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青海依然漫不经心,态度极为散漫,他兴致勃勃地说道:“母亲大人,我了解清楚了。紫竹古城战士装备寒碜,他们合并一起,号称有6000兵马,但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不足为惧。”

青叶微微抬了一下头,喝过一杯青稞酒。接着喵了喵太监窦鹰。

司马长鸿配合道:“太子所言极是,既然事已至此,一切也没啥好说的了。现在,我们静观其变,目前,首要任务就是加强猛犸巨象的战斗力,争取恢复到300头的规模,然后是战马的数量,至少得准备3000匹,骑兵的素质同样得提高,还有弓箭手。另外,必须督促阳北贤,赶紧将下一批打造兵器的铁和铜等原材料送来,我们急需盔甲与箭簇。”

皇后自然对一切情况心知肚明,特别听完米擒将军的战略报告后,更加有把握了,只是,自从青山骑兵造反以来,青海依然吊儿郎当,完全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她心里就不是滋味。于是,她想借这个机会,挫一挫他的熬傲慢与无知。

皇后抿过一口茶,接着说道:“5000人的规模不可小觑,常言道骄兵必败。青海,接下来我希望你能重视起来,战争可不是儿戏。”她在青海脸上瞥了一眼。

青山“呃”了一声。

此事算过去了!

青海顿感轻松!

郡羽皇后继续道:“青罗必需要小心看护,而且,依然要给她提供最好的照顾。”

青海闻言,心中那股轻慢劲头又直冲脑门,他轻浮道:“我看不出青罗在这场战斗中的意义,她的存在无足轻重。我认为,我们可以将她吊在刑法广场的中央太立柱上,以此警告青山,这就是挑战正统皇室的下场,同时也警告所有人,任何反抗宝墩城统治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青海越说越激动,嚣张气焰简直不可一世。

青叶又举杯喝了一口,他稍微摇头,不胜唏嘘。

巫师司马长鸿黑着脸,无语至极。

郡羽皇后那刻稍稍宽慰的心突然又跳将出来,双目圆睁,怒道:“愚不可及!你是猪脑子吗?不要用你的愚蠢和无知来粉饰你的高傲。你懂什么叫有的放矢嘛?懂什么叫出奇制胜嘛?敌人的头没离开脖子,就不要以为胜券在握!”

青海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心里极不是滋味。

郡羽气得浑身颤抖,她手脚要抽筋的感觉,没想到青海居然会如此轻视青山的存在,要知道,在战争面前,任何细小的差错,足以扭转乾坤。

青叶捕捉到了母亲大人眼神中的火焰,他见机说道:“任何事情都要留有筹码,特别在战术上。历史上,为何有人用兵如神?高明的统帅,能运筹帏幄于账内,决胜千里之外,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青海瞅到弟弟脸上的讥讽,他这明显是在落井下石,于是心里怒不可揭,他愤恨道:“你这个跛子懂什么战术?我看你只会纸上谈兵。裤子都穿不整齐的怪胎。”

这是青叶心里永远的痛。

司马长鸿看到两兄弟针锋相对,脸色暗沉,他瞥了瞥表妹,表示莫可奈何。

太监窦鹰苦恼地瞅了一眼青叶,他明白,一场宫内大战就要爆发。

青叶本来就压抑好几个月了,再说,他对近代战争史一清二楚。他怒道:“30年前的若水之战,要不是诸葛培郸国王采用调虎离山之际,而后趁着渡河之机先发制人,那么丁胜的3万士兵就不会死于…”

窦鹰闷着脸,尴尬至极。

青海突然站了一起,一把踢向青叶的椅子,恼羞成怒,叫嚷道:“从小到大,我就看不惯你的故作高深,只会夸夸其谈,你不是会战术嘛?拿出你的战术啊。”他猛然撞到近前,拽着青叶的衣角,左手抡起了拳头,鼻子差点撞到他脸上。

他觉得要收拾这个跛腿怪胎,完全不在话下。

青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甘示弱,右手箍住他的腰,这边青海同样发力,青叶憋着一口气,两人扭打在一起,然后控制不住地滚落到地上。

青叶借势弥补跛腿的劣势,两人战得旗鼓相当。

场面非常尴尬。巫师知道太子不会听从自己的,于是只能望着郡羽皇后。

青叶不断吼叫着,十几年来,他已受够了这位只比他大一岁多的人的颐指气使。

自从宫廷政变以来,青海借着太子的地位,一直在搭帮结派,飞扬跋扈。而且,行为上更加的放肆起来,他每隔几天就召开盛大的酒会,夜夜莺歌燕舞,酒肉池林,对青叶更加轻视,极尽揶揄之能事。

按照太监窦鹰的话说,青海跟那些豪绅贵族一道,形容自己是“跛腿怪胎。”而且,他们每次念叨这个词时,爆发出阵阵讥讽的笑声。

青叶不愿意细想那些画面。可是,一看到青海这副嘴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借着这个机会,他爆发出了强大的意志力,他想将心中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

青海毕竟高大一圈,而且,他经过武师专业的训练,腿部力量渐渐凸显,青叶几乎要被他掀翻。

青海左腿挣脱出来后,已经对青叶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他对弟弟一阵拳打脚踢,怒道:“你个跛脚怪胎,被诸神诅咒的家伙,今天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他抡起铁锤般的老拳,对着青叶脑袋敲去。

青叶将头抱住,缩成一团。

他到底吃亏在这条跛腿上。

这时,司马长鸿一个箭步强上,郡羽皇后则大声叫嚷:“成何体统?你们这是干嘛?赶紧给我住手。你们两兄弟都疯了吗?”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她压制着内心的狂怒,然后吼道:“出去!出去!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两兄弟自相残杀,这让她气恼以极。

青叶愤恨一声 ,嘴角带着血丝,率先冲了出去。

皇后坐在巨大的隔窗下,隔窗玻璃上飘着雨丝,因为窗户是开合状态,因此点点细雨飘落进来。

初春的风带来丝丝寒意,她套着紫色绸缎浴袍,一头乌黑秀发用一支银色玉簪扎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成熟女性的妩媚,她依然是王国一朵诱人的玫瑰。她连喝了五杯清酒,但这显然消解不了她的忧愁。

她实在太躁了。

青叶是青酆大帝的种吗?十多年来,她问过自己千百万遍,如果不是,那么诸神为何让他带着一条残腿来到世上?这条腿扭曲变形,让人反胃作呕。他应该像像青海、青麟一样才对,仪表堂堂,体格健全。如果是,那么为何又要赐予他如此杰出的头脑,这家伙平日韬光敛彩,实则满腹经纶,其实是一只剌手的刺猬。

郡羽跺着碎步,思绪如潮,矛盾至极。

如果凭借才华才能荣登宝座,那么青海显然只能徒呼奈何。她记得父亲说过,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将军更伟大,很显然,在这点上,青叶能玩弄青海于股掌之间。

不过,青海背后还有她,而且他本来就是绝对的继承人,再说,青叶虽然狡猾,但毕竟只是一只温顺的猫,他再怎么滑脱,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一颗石头可以打翻一个水桶,但永远无法撼动大海。

想到此,郡羽放松了一点。她念叨:“青海本来就是第一继承人!”她被自己莫名的恐惧感吓着了。

“借酒消愁吗?”司马长鸿从后背搂住了她的腰。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让她很舒服,很受用,她“嗯”了一声。接着道:“表哥,你来了。”

“在想他们两兄弟的事?”巫师说道。

郡羽倒了一杯酒,说道:“不然呢?”

十多年来,表哥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总能察觉到她的所思所想,同时,也是他的智囊或者志同道合的战友。有他在,她的一半烦恼将烟消云散。

“青海性子焦躁,”皇后道。“我时时担心他做出不得体的事,大庭广众之下,你看看今天,这像什么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简直是孺子不可教也!”想到此,她又情绪激动起来,“作为皇位正统继承人,其志向必须如高山,其胸怀必须像大海。但他从小娇惯,我行我素,我早就应该教导他,必须脚踏实地。表哥,你说对吗?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司马长鸿温言道:“在他们更小一点的时候,这种事其实司空见惯,对他们两个年轻人来说,今天只是选错了场合而已。要我说,一渊不容两蛟,何必将他们放在一起呢?其实,你不该叫他们同时来参加御前会议的。我认为,他们一个能征善战,一个足智多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如果能合理运用,搓成一股绳,区区一个青山何足道哉?”

皇后眼中眼前一亮,可惜,心中那股希望之光又马上熄灭了,她颓然说道:“你又不是不懂,他两从小就针尖对麦芒,根本难以调和,主要是青叶,如果他的腿不跛,那…我此前跟他们说过,兄弟齐心…”她一想到青叶脸上那深邃的眼神,内心就涌出一股凉意。

司马长鸿说道:“怎么可能呢?这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再说事无绝对,何况他们身上流着相当的血液。你想想上古圣贤,愚公移山、后羿射日,那些看上去不可能的事都成功了。”他看到郡羽眼中的忧郁,继续道:“郡羽,你得相信血浓于水,再说,不是还有我们俩吗?”

皇后眼睛瞳孔放大,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是一类人,你看青海跟青麟,两人相敬如宾,可青叶就特立独行。有些东西,很早的时候就烙下阴影,这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表哥,你还记得嘛?我小时候就被蛇咬过,后来一看到长绳,就有阴影。”

司马长鸿感受到了郡羽脆弱的一面,他轻轻抚弄着,等到情绪刚刚好的时候,他轻轻轻吻在她脸上,接着两人一番柔情蜜意的云雨。

事后,郡羽侧躺在被子里,她喝过一杯浓茶。继续道:“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了这种隔阂,我想,就算是诸神都难以弥补。特别是青叶,你注意到了没,他眼中的那股怒火,带着一股深深的仇恨,似乎对所有人都恨之入骨,他像一座火山,随时等着爆发,我担心…”郡羽脸上写满了迷惘。

司马长鸿不禁莞尔,笑道:“你这是在胡乱臆断,别在无中生有了。年轻人嘛,争强好胜,不足为虑。我看过几年,他们成熟了,你的这些顾虑,自然就消失了。”他看表妹依然眉头紧锁,继续安慰道:“郡羽,好了,就算你的担心是对的,就算你的揣测是对的。但你想想历史上,多少聪明睿智之人最终抵不过武士的钢刀,所有花里胡哨的把戏,最后都不如一把匕首长驱直入。事情就这么简单。”

郡羽皇后问道:“你意思是,青叶最终抵不过青海?”

巫师回道:“不是。我没有叫他们自相残杀,我只是告诉你,你的担忧其实是瞎折腾。这么说吧,动荡年代里,最终统一天下是武力,是战马和火炮。再说,他们毕竟是兄弟,总有办法调和。”

郡羽依旧蹙眉,他想着,得想一个办法帮帮青海才好。

青叶回到房间后,一头扎进了书里。但是他内心焦燥,脑袋滞胀,混乱的思绪让他烦躁不安。

他看着书上文字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他甚至还在纸张上看到了青叶那丑陋的面孔。你不断自问着:为什么自己不能早出生2年?为什么自己这腿天生就畸形?为何刚刚那些侍卫扣住了自己的大腿,而不是青海的手,从而让自己多挨了几记重拳?为何这里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都要讥讽自己?

他用药水涂抹着伤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不断地用重拳揍着这条不争气的扭曲的腿,甚而用指甲抠着这条扭曲的腿,进而深深扎进肉里,鲜血流了下来,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一阵悸动。

他发疯一般将书页撤了下来,然后拽成一团纸球,他打算丢到窗外去,可当他举起手臂时,他又幡然醒悟,小心翼翼地将书页折整齐,压平,掖在书里。

他想着,书是无辜的。

对的,对书本的侮辱就是对诸神的猥亵。尽管他从来没得到过诸神的眷顾,但是这些年来,他在书里获得了慰藉。书是这黑暗世界的一道光,他相信,这道光是他活下去的勇气,他将在书中获得尊严。

再说,青海只是他的对手之一,他没必要将全部心血来对付一个白痴。

他将眼前的浊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太过浓烈,从他口腔烧到喉咙一直向下流窜到肠胃,他身体阵阵发怵,然后控住不住地呕吐出来。“咳咳咳”地声音,在房间回荡,他“咳”得双眼肿胀,全身颤抖,他记不清这些年里呕吐过多少次了,每次呕吐翻江倒胃,天旋地转。

他呼唤宫女白萱换过一壶浓茶,他大大地灌了一口,总算压制住躁动的心。

茶香在脑袋里弥漫,一种沁人心脾的浓香萦绕耳际,让他舒心,重回现实世界。

这些年来,他觉得茶是个好东西,如果说酒让他沉沦,让他迷失,让他逃避,那么这茶,让他温暖,让他明智,让他清醒。这酒与茶,好比一对冤家,相互克制,难怪书中圣贤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他看到了地上久违的清辉,那是天上的玉兔撒下来的。他有很久没有细看挂在天际的月亮了,她就像一只眼睛,无言地看着人间的世事百态和悲欢离合。

他隐隐觉得,好像自从雨季以来,他就忘记这个叫“碧华”或“望舒”的存在了。而曾经,他将月亮当成了唯一的知己。对的,古圣贤将明月取了许许多多别致的名称,比如“冰镜”或“银蟾”之类。

他最喜欢的名字是“嫦娥”。他知道在亿万万年前,“天启纪元”时,有位天仙住到了月亮上面,他有时候也梦想,要是能逃离人间,住到广寒宫该有多好。他默默念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还要添点茶嘛!”这是白萱的声音。青叶缓过头来,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

白萱是他16岁时,青海送给他的礼物。她就像这颗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她让他忘记了月亮的存在。

第一次见到她时,这种朦胧美就深深嵌在心底,青叶认为,她的美用“香肌玉体,顾盼流光”来形容恰好不过,她的嘴角右下有一颗小小的痣,这更增添了一番不同于其他媚俗女子的情趣。

青海送她礼物时当然是不怀好意的。他纯粹是为了取笑,为了嘲弄,生日当天,他揶揄道:“就让这个坡子开苞吧,让她看看他那丑陋的大腿。”然后做出夸张的笑,他的笑同时感染了在场的其他贵族子弟。

当时,青叶一把将浑身发抖的白萱搂住,说道:“谢谢各位的好意,现在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各位请回避吧。”

接下来一两年,白萱的身上的那种知性美彻底让青叶沉沦。这倒让他意外,他如何至宝!

如果说书籍可以使人聪慧,提升人的气质,如果说酒可以让人逃离痛苦,回避实现,如果说茶可以让人清醒,提升品味,那么女人,就是男人这个丑陋群体,一生中一切乐趣的源泉。

她觉得白萱带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乐趣,不管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她来自一个贫穷家庭,那是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家族,她似乎对一切都有自知之明,她从来不奢望和觊觎,但她有着底层人们对命运的不屈,尽管她的力量如此渺小。

两年来,白萱已经习惯了他的跛腿,尽管最开始的时候,青叶有着极为含蓄的羞愧或自卑,她安慰着道;“我是你的。我在你面前一览无余,我希望你同样敞开心扉。”实事求是的说,青叶此前在发泄男人的情欲时,从来没有如此慌张以至于失态,他是城邦里的王子,所有女人以得到他的临幸为荣,但是他在白萱面前,却慌张之极,不知所措。以至于第一次第二次他的时间极为短暂,他为此失落无比。可她安慰道:“不用着急,你会找回真龙血脉里那股雄风的。”

后来就好多了。

青叶在她身上找到了别样的精彩,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直达灵魂深处的精彩,这让他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渐渐地,他的侍女只有她,这让青海等其他贵族子弟刮目相看。

“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中的白月光。”青叶在一番云雨后说道。

白萱扣上纱裙纽扣,一如往常说道:“你是王子,我是奴隶。这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巨大落差,往往意味着不同的命运,王子殿下,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对我来说,稍不小心,就会摔得浑身碎骨。”

青叶抚弄着她的腰,执拗道:“我可以护卫你的周全,我可以离开这里,去自己的封地,我们有自己的城堡。”

白萱打断着他的胡言乱语:“你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血统,只有其他城邦的公主才能匹配得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永远为你敞开心扉。你放心好了。”

青叶一阵感动,热泪盈眶,他情不自禁地搂着她纤细的腰,再解开她上身的别针扣环,不断地吸允着,不断撕咬着,直到白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这种带着魅惑的呻吟声,有着一股魔力,不断驱散着白天积下的仇怨,所有的烦恼统统一扫而光,他又进入了男人的世界。

他们两在月亮的注视下,赤着身,再一次和光同尘。

青海一头扎进了春花楼,两名女孩笑盈盈迎了过来,其中一名叫蓝色妖姬,一名叫红色玫瑰。

这是他的御用歌姬。

两名女孩,一个金似衣裳玉似身,一个眼如秋水囊如云。一个叫春霓一个叫秋月。每次青海的表现,如同逛风暴雨,山洪暴发。

两名女孩则欲罢不能。

假若他意犹未尽,那么他还有一种特殊的爱好,那种场面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不过,青海他在那种妖媚的舞曲下,沸腾的热血会让他再度膨胀。

但是这次,青海发泄完后,就打算回府了,春霓伸脚勾住他,问道:“王子今天怎么了?”秋月则斜躺着,用芊芊素手抚弄着,疑惑道:“要不要再表演一段‘声声慢’?”

青海今晚显然被青叶刺激到了。他一阵恼怒,迅速套好衣服,对她们置之不理。

他来去匆匆,两人愕然呆住,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她们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太子?

对于女子,青海的认知完全处在另一种层面,也许他贵为皇子,根本就不缺女人,因此他不知女人为何物?更不明白女人如水般纯洁。他仅仅只是觉得,她们是他发泄的宠物,情绪的工具,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今晚,他还有一个约定。这就是他离开春花楼的原因。

等他到达弟弟的住所时,青麟已经置好了酒具。

弟弟约他晚上赏月,实际上是排遣他愤怒的心情。

白天,青麟已经得知一切。

在对青叶的态度上,他们两兄弟基本上处于统一战线,虽然,青麟年纪小,他还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他同样对青叶那只跛腿破有异议。

青麟将金樽里倒满了黄酒,然后递了过去,说道:“你完全可以直接羞辱他,何必呕气呢?”他用酒打破了平静。

青海两眼一番,训斥道:“下次我一定不会收敛,我一定要杀了他。”他用拳头重重地击打在汉白玉砌的茶台上,显得激动万分。

青麟露出狡狯的笑,看到哥哥神态严峻,他饶有兴趣问道:“我听说,青叶不是我们的亲兄弟,他是诸神遗留在人间的怪胎。你说这是真的吗?”

青海闻言凛然一惊,他左右瞅了瞅,沉着头,喝了一口,首先不置一词,然后说道:“这里人多眼杂,这个话题很敏感,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青麟默默地喝了一口。

十多年来,总有些风言风语在宫纬里乱传。许多谣言最后要么不攻自破要么烟消云散,但是“青叶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这条秘闻却一直存在,特别在父亲陷入昏迷后,这流言蜚语又愈演愈烈。

如果这则传闻是真的,那么母亲大人的人格就陷入了非议,而他俩对母亲敬若神明,因此,他们还不太相信她跟那个巫师司马长鸿有秘密存在。

当然,这仅仅只是他俩的一厢情愿。

这些年来,青海已经发现了,母亲跟巫师之间,似乎总有种暧昧的关系,特别是巫师,频频地对母亲秋波暗送。

这几个月来,只从诸葛辰被赶走了,他俩的关系走得更近了一点。

不过,青海是这样理解的,国王父亲陷入昏迷整整五年了,母亲大人也是女人,出于生理需求,选择一位伴侣,这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何至于十几年前,在父亲正当壮年时,母亲要跟巫师狼狈为奸,生下青叶呢?

他觉得这匪夷所思。

他举着酒杯,看着透明的波纹,陷入沉思。

但如果青叶真的是她跟巫师的孽种呢?不然他的那只坡脚又怎么解释呢,为何其他人都是完好无缺的呢?他扪心自问的同时,突然撇到弟弟投来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举着杯子的手,似乎冒出了汗迹。

他紧紧拽着酒杯,直到头上汗珠连连。

青麟注意到了哥哥脸上的阴云,他露出狡猾的笑,端起金樽,说道:“我觉得,这事很简单,你也别想的那么复杂。人性都是自私的,同时也是不可捉摸的。总之,秘密跟种种巧合交织在一起,许多流言会不攻自破。这事,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

这句话,简直如一记猛雷,好像真相大白一样,青海突然站了起来,他怔怔地望着青麟,突然觉得他看问题似乎比自己看得透彻,他振奋道:“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青麟凛然道:“真的吗?”

青海做了下来,道:“真的。”

他此前一直在顾虑兄弟情义,十多年以来,在众人面前,他总认为手足相亲,血肉相连,即便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还不至于下死手,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在那个密文面前,似乎都有了正当的理由。

他吞下烈酒,默默念叨:“老虎群里是容不下一只猫的。

青麟“哈哈”大笑起来,他认为哥哥的形象似乎高大了。

他直说道:“我们还是谈些风花雪月中,太过沉重的话题,让这酒都变了味。”

对他来说,坐山观虎斗,永远是一种可以用来消遣的游戏,他明白,他还不具备参与战斗的资格。

他等着聚变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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