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年女人朝老校长点头：“全听校长的”
苏凤儿没有吱声，只是搂着张康的肩膀，拍了拍张妈，示意跟着校长一起走。
张妈点点头，一巴掌拍在张康的脑袋上，张康吓得浑身一紧，低着头声也不敢出，苏凤儿急忙拦住了张妈，张妈暗暗运了好几口气，直到心态平和了，才转身和苏凤儿一起走出校长室。
这个时代的学校，苏凤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一路上的表情并不像是张妈那样严肃，反而颇带新鲜。
土操场，砖瓦房，操场不算大，但总归还够学生跑开，角落里停着一排排的自行车，环境和二十一世纪的学校相比较起来虽然差了不少，但朗朗的读书声还是很悦耳的。
老校长推开了最把头的一间教室，里面的读书声嘎然停止，几十双眼睛刷刷刷的盯向门口，老校长轻咳了一声看向站在讲台上的老师：
“张老师，你先停一下，我有几句话要问。”
张老师走下讲台，老校长推着张康和二胖走了上去，推了推眼镜，大声问道：“今天中午的时候，都有谁目睹张康被欺负的事儿了？举手”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举手，苏凤儿挑起眉梢，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忽然，一个空座位旁边的男孩懒懒散散的站了起来，男孩留着寸头，高高瘦瘦的，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指着张康开口说道：“校长，张康不是被欺负的，我看到张康主动打二胖了，亲眼看见的”
“我没有！”张康涨红着脸反驳，眼泪含着眼圈儿转，教室里的学生纷纷嗤笑，苏凤儿朝张康蹙蹙眉，张康默默的把眼泪憋了回去，苏凤儿不紧不慢的走到那寸头男孩面前，问了一句和张康的事情不沾边的话：
“你中午在哪儿吃的饭？”
寸头男孩一愣，因为不明白苏凤儿问这话的意义，照实回答：“在教室，我就没出过屋，因为今天我娘给我带的馒头和炒白菜。”
苏凤儿点点头，意味深长的挑起了眉梢：“那张康和二胖是在哪儿打起来的？”
“额，这……”寸头男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底下坐着的同学有的从前面转过头来面冲着寸头男孩做口型，想要告诉他张康和二胖打架的地点，却被苏凤儿大声喝住：
“我看谁敢告诉他！”
底下的学生默默转过头，不吱声了。
苏凤儿皱着眉头看向寸头男孩，咄咄逼人的问道：“说说看，打架地点在哪儿？张康第一拳打的二胖哪个部位？你不是说你亲眼看到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寸头男孩开始双腿发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凤儿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你刚刚的回答是在撒谎了？”
“……”寸头男孩不吭声了，慢慢低下头，苏凤儿蹙起眉，一字一句对寸头男孩开口斥责道：“小小年纪就知道作伪证，撒这么大的谎，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如果张康因为你们而受到伤害，你们都是罪魁祸首！”
说完，苏凤儿又转过头看向校长，一脸正色的道：“校长，如果张康真的是受害者，而且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将牵涉进这件事的所有孩子处罚通报批评，并且告知家长！”
这下子，不等校长回答，寸头男孩就已经开始害怕了，他满脸胆怯的看着苏凤儿，声音怂了起来，带着哭腔哀求：“我不是故意撒谎的，姐，求你别告诉我妈，我，我下次不敢了，下次真不敢了…”
寸头男孩连脸色都变了，苏凤儿转头看着周贤，表情倒没有那么严厉，只是神情极为认真：“他已经承认自己在撒谎了，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周贤，到底是谁先动手打张康的？之前的回答，你能不能保证里面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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