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山寨的号角声就刺破了晨雾。贺峻霖被吵得坐起来,揉着眼睛往窗外看——只见校场上已聚满了喽啰,鲁智深赤着胳膊耍禅杖,虎虎生风;武松在练拳脚,每一拳都带着破风之声;远处还有人在射箭,箭矢穿透靶心的闷响清晰可闻。
“这阵仗,比军训狠多了。”刘耀文凑过来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他昨天听喽啰说,山寨里每日卯时操练,顿时来了兴致,连夜找了根粗木棍当“武器”。
马嘉祺已经洗漱完毕,正对着从现代带来的小镜子整理衣领:“先去见宋江,礼数要到。记住,少说话,多观察。”
聚义厅里,宋江正和吴用议事。见七人进来,宋江笑着起身:“几位小兄弟歇息得可好?”
“多谢宋头领关照。”马嘉祺拱手还礼,目光扫过厅内——墙上挂着幅山寨布防图,标注着各处关卡;案上堆着竹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角落里的兵器架上,刀枪剑戟闪着寒光。
“不知诸位有何所长?”吴用捻着胡须发问,“山寨虽不富裕,却也养得起闲人,只是若能为兄弟们分忧,自然更好。”
这话看似温和,实则在试探。丁程鑫刚要开口,刘耀文已经忍不住:“我力气大!打架我在行!”
“哦?”鲁智深从外面走进来,肩上还扛着刚练完的禅杖,“那不妨与洒家过两招?”
校场上顿时围满了看热闹的喽啰。刘耀文握着木棍,面对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鲁智深,竟丝毫不怯。鲁智深起手只用了三成力,禅杖横扫过来,带着劲风。刘耀文下意识侧身,竟用现代格斗的闪避技巧躲开了,跟着一棍砸向鲁智深下盘——这是他打篮球时抢篮板的惯用动作,此刻用在打斗里,倒有几分出其不意。
“好个灵活的小子!”鲁智深大笑,禅杖一挑,荡开木棍,手腕翻转,杖尖几乎贴着刘耀文的头皮掠过,却没伤他分毫。“有股子猛劲,就是章法太乱。”
刘耀文脸一红,却梗着脖子:“我可以学!”
这时,宋亚轩突然指着远处惊呼:“那边好像出事了!”
众人望去,只见伙房方向冒出黑烟,几个喽啰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喊着“走水了!”。原来昨夜的雨水打湿了柴火,今早烧火时火星溅到了旁边的草垛,竟燃了起来。
“慌什么!”张真源突然喊道,“快拆旁边的篱笆当隔离带!用木桶从井里打水,往火外围泼!”他在学校参加过消防演练,此刻指挥起来条理分明。
丁程鑫反应最快,几个箭步冲到伙房,一脚踹开后门,避免浓烟闷在里面;贺峻霖爬上旁边的柴房,居高临下指挥众人泼水,嗓门清亮;马嘉祺则跑去安抚被惊吓的伙夫,顺便问清了起火点。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火就被扑灭了。宋江看着被熏得一脸黑的七人,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张小兄弟临危不乱,丁小兄弟身手矫捷,贺小兄弟嗓门亮,马小兄弟心细……倒是我等失了分寸。”
正说着,严浩翔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纸:“我刚才在寨门口看到的,官府在悬赏捉拿‘梁山贼寇’,还画了头领们的画像。”
纸上的画像粗糙可笑,却把宋江、吴用等人的特征画了出来,悬赏金额高得惊人。刘耀文气得想把纸撕碎,被马嘉祺拦住:“留着,有用。”
午后,宋江设宴款待七人。酒过三巡,一个喽啰匆匆进来禀报:“哥哥,山下有个卖唱的,说要见您,还说有要事相告。”
“卖唱的?”宋江皱眉,“带进来。”
进来的是个少年郎,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背着个旧笛,眉眼清秀,竟有几分鹿晗的温润气质。他见到宋江,倒不怯场,拱手道:“小人燕青,听闻宋头领替天行道,特来投奔。”
“燕青?”马嘉祺心里一动——这不是浪子燕青吗?他怎么会这时候出现?
燕青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来,冲他微微点头,眼神里藏着几分机敏。宋亚轩见他背着笛子,忍不住问:“你会吹笛?”
燕青笑了:“略通一二。若宋小哥不嫌弃,可否赏脸,待我安顿下来,为你吹奏一曲?”
正说着,武松突然起身:“我刚才在寨外巡查,见有几个可疑人物徘徊,像是官府的探子。”
宋江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官府是盯上咱们了。吴用,你怎么看?”
吴用刚要说话,马嘉祺突然开口:“我有个想法。”他走到布防图前,指着后山的一条小路,“这里地势险要,若是设下埋伏,可退敌兵。但需派一人去引诱敌军深入……”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连哪里适合埋陷阱、哪里适合射箭都标注出来,竟比山寨原本的布防更精妙。宋江和吴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马小兄弟懂兵法?”吴用追问。
“略懂些排兵布阵的游戏。”马嘉祺半真半假地说,心里却清楚,这是他用现代军事理论结合地形分析出来的。
宋江拍了拍他的肩:“好!就依你之计。武松,你带一队人马去诱敌;鲁智深,你带精锐在小路埋伏;马小兄弟,你随我在中军调度。”
夜幕降临时,山下果然传来厮杀声。马嘉祺站在山寨的望台上,看着火把在山谷里移动,听着远处的呐喊声,手心全是汗。丁程鑫站在他身边,握紧了腰间的短刃——那是宋江刚赏的,说是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利器。
“别担心。”丁程鑫低声说,“我们能应付。”
马嘉祺点头,却忍不住想:这只是开始。他们改变了一次布防,会不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引发更多未知的变数?而那个突然出现的燕青,又藏着什么秘密?
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喽啰们举着火把欢呼着回来,说大获全胜,还缴获了不少粮草。宋江大笑着让人摆酒庆功,聚义厅里又响起了喧闹的歌声。
宋亚轩坐在角落,看着燕青为众人吹笛,笛声悠扬,竟让他想起了现代的歌谣。他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两个不同时代的旋律交织在一起,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贺峻霖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悄悄拍了下来。镜头里,火光跳跃,人影晃动,千年前的好汉与未来的少年,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家人。
而马嘉祺望着窗外的星空,那里的星宿依旧混乱,却似乎有一颗新星,正在悄然升起。他知道,他们在这个时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