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不行的啊！”
老子脱口而出，却只能看见玄牧留下的背影。
“师兄，师父真的很强吗？”
孙悟空眨了眨眼，有些好奇道。
毕竟他从未见过玄牧正经出手，而洪荒中的传闻，基本上都不太靠谱。
什么以一技之力碾压洪荒众生，什么随意出言，便能指点后土娘娘补全地道创立地府。
乃至孤身前往混沌深处，迎战一整个世界，拯救洪荒......
这些距离他都太过遥远。
虽说玄牧很强这点是三界无可争议的，但......再怎么强，也得在一个能够理解的范畴内吧？
“呃，这......”
“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
“他是那种，那种...不讲道理的那种......你应该懂的吧？”
听着孙悟空发问，老子顿时语塞。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形容。
别说孙悟空这个大罗金仙了。
就是连他至今也没搞懂，玄牧的极限或者是修为，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你见过就知道了。”
“跟上来吧。”
可看着孙悟空眼神中闪过的期盼和好奇，老子也不好推辞，咬着牙跟了上去。
孙悟空闻言，点了点头，亦是跟在老子身后。
“师尊还真是宠小师弟啊。”
“居然会亲自出手。”
看着眼前一幕，元始带着些许笑意的感叹道。
毕竟玄牧平日里不是在钓鱼，就是在亭内晒晒太阳，只要不是别人主动挑衅，基本不怎么出手。
起初便是这样。
那就更别提如今的昆仑山，洪荒大小事宜都能轻松解决，那就更没有玄牧出手的机会了。
“可我怎么感觉，师尊是想故意揍一揍大哥呢？”
“诶，你说是不是大哥最近哪惹到师尊了？”
就在这时，通天挠着脑袋，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莽夫！”
元始骂了一句，愤怒的甩甩衣袖走出门外。
“骂我干啥？”
“我说的明明就很有道理嘛！”
“我之前每次想揍多宝，都是这样做的啊！”
通天见状，连忙跟上前去，还在为自己据理力争。
可元始却是理都不理，脚步只是一味加快，仿佛与通天争论会让他的智商也变低一般。
.........
待元始和通天匆匆赶到子峰，眼前的场景瞬间映入眼帘。
只见玄牧与老子已然相对而立，宛如两座即将碰撞的巍峨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四周，大批三教弟子早已围拢过来，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
这可是玄牧亲自出手！
放眼整个洪荒，都没有比这个更大的机缘了！
不提能参悟一招半式。
就是这种强者战斗时溢出的道韵，都足以让他们修行一阵。
可在这一群弟子中。
有两人很是显眼。
就见孙悟空和杨戬二人，不知何时凑在了一起，脑袋紧紧靠在一起。
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二人，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死猴子！”
“你就是沾着气运、量劫的光了！不然太师祖能收你为徒？”
“真该死啊你！”
杨戬三眼瞪的老大，咬牙切齿道。
就在刚刚，他听到风声说太师祖亲自出手，要为弟子们开开眼界。
这种大机缘，他身为三教亲传，玉鼎真人座下弟子，昆仑山三代弟子，自然是有资格前来观战。
可等他赶来，甚至还来不及诧异自己为什么能在昆仑山见到孙悟空。
就听老子向他介绍，这是太师祖新收的“小师弟”。
听到这话的杨戬。
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不儿？咱哥们处的好好的。
这死猴子突然就飞黄腾达了？
他承认，在听到孙悟空孤身一猴勇闯灵山时，他是有些盼着猴子能好起来。
可你这也太好了吧？
“没大没小的。”
孙悟空勾起嘴角，乐呵呵道：“在平常你叫我死猴子没问题。”
“本大圣也不和你计较。”
“但现在可是在昆仑山。”
说着，孙悟空搂住杨戬，亲切的勾了勾手指：“来叫一声师叔祖听听。”
“去死！”
……
“你还在等什么！”
“快点冲着我过来！不要躲！”
见老子半晌没有动静，玄牧眼神陡然一凝，厉声呵斥，声音在场中不断回荡。
闻言，老子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眼神中满是犹豫。
偷偷瞥了一眼四周围拢的大批三教弟子，很是无奈道：
“我不理解！师尊，这太危险了！”
“咱们这一动手，万一伤到这些弟子可怎么办？”
“再退一步说，要是毁掉了昆仑山的花花草草，那也不行啊！”
“这些可都是我昆仑山的瑰宝！”
言罢，老子心中暗自咒骂。
不知哪个混蛋走漏了风声，让这群弟子知道了他要和师尊“决斗”的事情。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师尊揍得鼻青脸肿，自己以后还怎么在众弟子面前维持形象？
其他弟子倒也罢了。
可最前面站着的那个就是玄都啊！
自己平日里在玄都面前一直是“威严”的师长形象，这要是出了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千万别让我知道，究竟是谁放出的消息！”
老子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
“啊嚏。”
玄牧揉了揉鼻子，微微颔首：
“明白！”
“你倒是有心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璀璨至极的流光自玄牧手心划过。
那流光宛如一条灵动的蛟龙，散发着炫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它围着上空急速盘旋一圈，带起一阵强烈的气流，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随后，那道流光在顷刻间没入脚下踩着的子峰。
刹那间，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
老子只感觉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在身边涌动，自己与玄牧的距离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无限拉远！
仅仅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无法用肉眼看到玄牧的身形。
不等他放开神识，就听玄牧的声音自上空滚滚传来，如同洪钟大吕：
“我已经施展手段护住了此方天地，更是扩充了一下这片空间，大概有三四个洪荒那么大。”
“你尽管全力出手，为师保证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这...这是什么招式？”
“没感觉到丝毫法则之力！”
老子瞪大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即便是以他如今修为，也看不出师尊这招的深浅。
甚至连抵挡片刻都做不到！？
仅仅是一瞬间，就制造出了两个处在同一纬度，但不在同一空间的“决斗场”。
场中是他与师尊，而场外则是那些三教弟子，彼此互不干扰。
这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咕咚。”
老子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心里叫苦不迭：
“造孽啊！”
“今天这顿揍，真就必须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