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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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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虎身边吃饭是什么感觉?这也许就是石珪现在的感受,明明内心如坐针毡,但表面上却是要如临春风一般,略带着些许自豪感的笑容,与人交流。

这让石珪倍感煎熬,一个时辰左右的晚宴时段,硬是带给了他已经度过三秋有余的感受。

各色的美味珍馐,也不过味同嚼蜡,热烈欢快的气氛,也不过是难熬的应酬。

好不容易等熬到宴会散了,石珪强逼自己镇定的踱着步子,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这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等交代了罗虎头,今夜自己不会出去,让他早点休息后,这才在罗虎头有些诧异的眼光里,关上堂屋大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瘫软在椅子里。

石珪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后,又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在桌上摸索了半天,才抓起一个空茶杯,勉力提起茶壶,往杯子里颤巍巍的倒了半杯茶水。

他顾不得在桌子上,洒得到处都是的茶水,端起茶杯,猛地就往自己嘴里倒。

然后,随手再提起茶壶,半倒半洒的装了半杯茶水,再灌进肚子里。

就这样,等几杯茶水下了肚,石珪这才慢慢缓过气来。他慢慢站起身来,走了书房,推开窗子,坐在书桌前,凝望着远处的北月河,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石珪作为正儿八经的炼气期二层修仙者,理应对遇到别的修仙者,应该感到很高兴。

毕竟从他独自踏上修仙路以来,这是他第三次遇到真正的修仙者,对于一个独自摸索的修仙者来说,遇到别的修仙者,就意味着,他有可能真正的接触到修仙者的圈子,也许还有机会接触到神秘莫测的修仙界。

修仙界!!这原本是石珪心中所向往的地方,但现如今石珪为何又会如此惧怕接触其他修仙者?

换句话来说,与其他修仙者的接触,不再被他视为是机缘,而是认为这种接触,本身就是一件福祸难料的事情。

从他接触的第一个修仙者白衣少年开始,就给他一种喜怒不定,万事由心的感觉,要不怎么可能,就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那白衣少年就能花二十年时间,给他设了个圈套,等着教训他。

而他接触的第二个修仙者采花大盗,给他的感觉更是不堪,那人和他曾经生死相搏,那种诡秘难测的强悍,就让他印象深刻,等他后来读了《邪魔典》之后,知道了夺舍之说后,对那采花大盗的阴险诡谲,更加忌惮。

再后来,他在句陵河边见到的,那位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伟大存在,更是在所有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挥手之间,就造成连绵的良田抛荒,灭绝了陈国句陵千万人的生计。

更不用说,他读了《邪魔典》之后,那些修仙者们的各种鬼泣神惊的阴毒手段,更是让他这种野生的小散修惊惧不已。

修仙者的可怖,已经深深的种在了石珪的心田。

再加上衙役生涯中,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所谓“老乡骗老乡”的把戏。

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生小散修,真要自己贸贸然的往其他修仙者身边凑,这些善恶难辨的修仙者们,只怕也不介意扮演一回劫掠者。

所以,石珪不仅不敢往人家身边凑,还得自己把自己给藏好,省得人家无意间发现了自己,认出自己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野生小散修之后,极有可能就把自己当做一盘顺手就吃的小菜!

毕竟,那种遵守规则的善良修仙者,他只在白山县里听过一回传说。

他所见的,无论是真正的修仙者也好,还是《邪魔典》中的各种邪法也罢,都是阴险狡黠、难以捉摸的。

他现如今又如何敢去冒险,所以,隐藏自己,谨慎观察,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至于,如何知道那两人是修仙者,那真是石珪一种纯粹的感觉,石珪根本没有敢拿自己的神识,去往两人身上扫描辨识。

也许是那贾乡侯和保和侯两人,没有能够掩饰自身气息的功法。

那两人行动之间,所表露出来的那些生机、姿态、仪表等等细节,就如同石珪当日突破了炼气期一层之后,因为《化凡敛息法》的修炼跟不上,所以掩饰不住那股勃勃生机的状态。

石珪作为修仙者,自然能够感觉到那两人与自己的相似之处,与众人的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山里的两只老虎,不需要直接见到对方,仅凭山里那些留下的气息,就能大约的感应到对方所在范围。

只是,石珪无法确定两人的修为深浅,但无论如何,也应该比自己高,一旦那两人察觉到了自己,真要对付自己,那打击可就是雷霆万钧,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的威胁之下,把自己隐藏起来,再仔细观察才是上策。

既已思定了接下来的谋划,石珪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抬眼望着远处有些模糊的北月河,心中轻叹了一声,看来今后是无法再冒险潜入北月河里修炼了。

毕竟,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修仙者,有何神通在身,万一凑到了别人的刀口下,那该怎么办?

所以,只能自个闷在小院里,好在前几日,自己已经顺利晋级炼气期二层,北月河里灵气已经渐渐不够自己修炼,所以不能去北月河,对自己而言,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虽然,不能修炼《太一生水妙化真经》,但自己也不能懈怠,今夜就留在小院中,继续练习控水术。

控水术练得越多,自己对水的变化体会越深,以后修炼起《太一生水妙化真经》也能事半功倍。

石珪站起身来,拉了拉已经快要干透的衣襟,出了书房,拉开堂屋大门,院子里铺满了月华,两边的厢房已经熄灯,万籁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树梢的声音。

石珪寻了一个盆,又从井里打了些水,端进了书房书桌上,这才关了门,接着坐在书桌前,用手伸进盆里搅和了两下,慢慢的练起了控水术。

那一盆水,缓缓的向一个方向旋转,那漩涡的中心,慢慢的升起了,一股两三指宽、一掌来高的小水柱,就像句陵河里那一幕,缩小了无数倍。

石珪屏息静气,心中默念法诀,体内灵力随着手势变换,去缓缓引导盆中水柱的变换。

那盆中小水柱的顶端,就如同一条蛇一般,开始左右扭动,然后慢慢在空中盘旋,好似要在空中卷成一道水环。

随着那水柱缓慢上升,水柱的底部也越拉越细,“啪”一声轻响之后,那水柱居然完全脱离了水盆里的水,继续缓慢上升。

慢慢的,那垂直的水柱越升越高,渐渐地快要变成,平摊在半空的水环。

眼见那水柱的底部,升到了水环的平面处,就快要与凑过来的水柱顶端相交融的时候。

“哗啦”一声,那一个平摊在空中,快要成形的水环就忽然破碎了。

半空中碎开的水花,直接砸落在水盆里,溅起无数的水滴,把就在盆边的石珪,溅的一身的水。

石珪顾不得清理自己,赶紧闭上眼睛,回味刚才的操作,体会自己失误之处。

半响之后,石珪睁开眼睛,又伸出手,放在水盆中,开始继续练习控水术。

……………………………………………………………………

骄阳似火,勇骁旅旅部的白虎大堂,一副巨大的北月河防区图,被挂在主帅座的背后。

主帅座上的坐着周弘枚,大堂两边各有三排的座椅上,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军官,旅部参赞李梁站在大堂中间,正中气十足的讲解着,迎接贾乡侯检验勇骁旅的注意事项。

石珪穿着亮闪闪的扎甲,坐在右边第一排座位的最后一个位置,紧挨着大堂的门口边上。

三天后,就是勇骁旅接受检验的时候,生性好强的周弘枚,自然不愿意自家勇骁旅的成绩,低于杨如海的勇锐旅,至于王建坤的勇毅旅,周弘枚还没有放在眼睛里。

所以,周弘枚又亲自召集勇骁旅诸将,再次强调要查缺补漏,争取超过以艮山营精锐打底的勇锐旅。

石珪作为虚职军官,在这种检验中,只有一个职责,就是当好泥菩萨。

原本石珪根本不用参加这种会议,但周弘枚担心石珪等虚职军官们,不了解情况,万一被贾乡侯给问到了,回答不上来,那就会影响勇骁旅的成绩,所以,今天迎检的总动员会议上,也干脆把石珪等人,一并叫来了解情况。

时间已近中午,天气炎热,即便石珪身穿沉重的扎甲,但坐在大堂门口,还是能吹着习习凉风,简直不要太舒服,再加上李梁叨叨念念的无聊话语,石珪迷迷糊糊之间,差点就要舒服的点头睡着。

但现在是节骨眼上的旅部军事会议,自己真要睡着了,只怕周弘枚肯定会拿自己祭旗。

于是石珪只能强迫自己,努力的盯着主帅座后的防区图,使劲看,以图清醒自己的脑子。

北月河防区,并不是石珪很久很久以前,所臆想的那样,两军隔着北月河对垒,而是由一条河,与两岸防守区组成的庞大防区。

南岸防区是以南靖县、北月河大营为核心,主要负责物资储备,军队囤积休整等事宜,在敌人饮马北月河时,能够及时组成隔河对峙的堡垒防区。

河中的防区核心就是安平水道,在敌军抵达北岸后,要能及时沉船,堵塞安平水道。

从图上看,北岸防区呈现出一种鱼鳞阵般的防守状态,一支支六百人左右的营级部队,均匀的分散在各个要点防守。

石珪自顾自的猜想着,这大概是想用上百个防守点,来迟滞敌军的攻击速度,为南岸防区争取时间。

就在石珪看得入神的时候,这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除了还要留下来具体商议事项的军官外,其他人都可以回去准备迎检事项了。

对于石珪而言,回去自家小院躲着练习控水术,才是自己的正事。

……………………………………………………………………

校场上尘土飞扬,校场正面的台子之上,搭了一个大棚子,棚子里坐着的是贾乡侯、保和侯两位检验官,此外还有大营总督,以及大营各衙门的主官一起陪着。

校场侧面也搭了一座棚子,这座棚子只简单摆设了一张条案桌,另带几把椅子,这里是充作被检验部队的临时帅帐。

石珪作为同旅参赞,消无声息的坐在临时帅帐的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看着,勇骁旅旅部紧张的运作,心里竟然有一丝丝庆幸。

三日前,武成军的绝大部分人,甚至包括北月河大营的上上下下,都以为这次部队检验,就是按照以往的形式,让三个旅做些列队行进、结阵拼刺之类的动作,队伍整齐、结阵快速、拼刺有力,就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强军了。

但这次来检验的两位侯爷,不知道北月河大营是触怒他俩哪里的逆鳞,居然在检验前一日,当着北月河大营总督、督军等大帅们的面,宣布这次检验的形式,必须按照他们的方式来搞。

先不说这种突然“袭击”,是否会得罪北月河大营的高官们的事,只说这临时换检验方式,给受检验部队带来的各种混乱不堪,就可想而知了。

但仅此而已,也就罢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两位侯爷居然不当场公布检验方式,只是让部队明日受检验时,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

这样的命令一来,直接就让整个武成军乱了起来,有派出人员打听消息的,也有热锅上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的,整个部队无从所适。

勇骁营的情况,要稍好一些,这支部队的骨架,基本上是周弘枚一手拉起来的,威信尚在,而且周弘枚本人也算机智。

在从亲近的北月河大营高官嘴里,得知检验方式不可改的情况下,周弘枚就召集了所有营正级以上的军官们开会,商讨对策。

石珪也参加了会议,在会上,大小军官们也是各种惊慌失措,最后还是周弘枚本人出来说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说,这次检验最终也只有三个旅参加,现在大家都一样不知道检验方式,所以勇骁营不用做得最好,只要比另外两个旅做得好就行,这番话一出之后,才勉勉强强稳住了军心。

等到了今日,又闹出了幺蛾子,两位侯爷,让三个旅不用直接到校场,而是派人前去校场抽签各旅接受检验的顺序,在知道本旅的检验顺序后,在按照抽签顺序,全旅开进校场集结,现场公布抽中的检验形式,现场进行检验。

勇骁旅手气不错,抽到第三名检验,等勇骁旅把接近一万人的部队,从各个营房里赶出来,再结队开进校场待命,也将近花了快小半个时辰。

这时候,天色也快要接近傍晚了。

等保和侯宣布,勇骁旅接受检验的题目是“傍晚时分扎营造饭时,受到敌袭的应对”时,站在队伍里的石珪,明显感到了旅部上上下下的军官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勇骁旅虽然是新组建的部队,但它的骨干军官队伍,并不是那种没有经历过战阵的人,甚至可以说,勇骁旅诞生的最初源头,就是一次瞒天过海的奇袭。

贴近实际作战的检验题目,还难不倒这些见过战阵的军官们。

很快整个旅,就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开始模拟起了傍晚时分扎营造饭的状态,一口口行军锅被支起,袅袅炊烟升起,行军锅里除了没有米,一切都和实际差不多。

很快遍布周围的斥候,就探知了“敌军”所在方位,一队队的营造兵,很快就在这个方向,布下了一层层拒马。

等敌军出现时,就已经被勇骁营的拦截部队挡在外围,旅部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安排各营分批进食,进食完的部队,则是集结起来,接替原本的拦截部队。

石珪缩在帅帐的角落里,心里有一丝丝庆幸,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近距离接触两位侯爷的各种准备,但如今两位侯爷改变了检验方式,石珪现在只用缩在这帅帐里,就能蒙混过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勇骁营的各部,除了没有进食之外,一切进展都很顺利,旅部的一众军官们,脸上也浮起了笑容,相信检验很快就要过去了,而且还可能捞到一个好成绩。

“报!!!!”

帅帐外,忽然冲进了一个身背暗红旗的军士,那军士一进帅帐,就大声说道:“启禀大帅,西南方向一里外,发现大量骑兵集结。”

正安坐在桌前的周弘枚,嚯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接着就扭头,望向校场正面的检验台,那里已经烛火通明,但隔着几近一里半的距离,实在看不清棚子里那些高级军官们的脸色。

几乎是一瞬间,周弘枚又扭过头来,望向坐在帅帐角落里面,三个无表情的玄衣军官。

周弘枚刚想开口询问,那三个玄衣军官些什么,但忽然间又下意识的闭住了嘴巴,他铁青着脸,抓起一支令箭,扔到桌下,大声说道:“再探再报!”

那军士捡起令箭,又接着跑了出去。

周弘枚顾不得其他,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张威,再靠近自己一些,这才悄声说道:“你马上去检验台那里,搞清楚这是不是检验的内容,搞清楚马上来报。”

等张威从帅帐中悄悄溜出去,周弘枚又招呼阳春、李梁两人上前商议。

正在三人低声商议时,又一声高亢的“报”传来。

又一名背着暗红旗的军士,闯进帅帐,大声说道:“西南方向,约六百骑兵,已距我部九百丈,意图不明!”

周弘枚楞了一下,身边的阳春则是大声说道:“大帅,不管这些骑兵,意图如何?应该早做防备。”

周弘枚也算果决,伸手又抓起一支令箭扔出,大声说道:“命令疾风营,即刻结束餐食,于营外三百丈,不……,两百丈,营造工事,准备接敌。”

旁边的传令军士,捡起令箭,就快步奔出帅帐。

这时候,李梁也皱着眉说道:“大帅,我们现在的队形位置不对,这帅帐太靠外了,前面是为了应对检验,但现在西南方向来敌,太靠近我们了。”

周弘枚反问道:“你说怎么办?”

李梁回道:“两个方式,一个是抛掉帅帐,我们立刻靠近中心的神箭营,另一个是马上调集其他营头,充实西南方向。”

站在一旁的阳春,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个时候,在宿营地大规模调动营头,说不定营头没到,敌军就到了。再说了,这个时候的调动,搞不好,还会扰乱军心,引发营啸骚动!”

周弘枚也不犹豫,当即就说道:“那我们马上走,文书,过来收拾,其他人按照队形,跟着走。”

说罢,周弘枚抬起脚来,就往外走,李梁随即带着侍卫,也跟了上去,角落里的三个玄衣军官也站起身来,跟着众人出去了。

阳春则是留在帅帐里分配人员,除了留了两三人在帅帐里,为后面来报情况的人员,指明大帅所在之外,其余人员都分作几队,跟着周弘枚一起转移。

石珪作为虚职的旅级军官,是跟着阳春一起行动的,对此局面,石珪倒也无所谓,只是有些懊恼,自己顺顺利利混到结束的计划,受到了些许挫折。

北月河大营的校场占地广大,甚至能容纳两个军头列阵,模拟相互搏杀演武。

因为勇骁旅模拟扎营状态,所以整个旅都龟缩成一团,靠近校场西边,石珪等人没花多少时间,就在神箭营的营部大帐,重新见到了周弘枚等人,这个时候,神箭营的营帐也正式成为旅部帅帐。

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随着一声高亢的“报!!”

一名背着暗红色旗子的军士,连爬带滚的冲了进来,大声说道:“启禀大帅,原西北向敌军,从北向绕过我军防线,从东向西,侧面进击我军,我军不敌,正往营帐收缩。”

还没等周弘枚等人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报”传来。

背着暗红旗的军士,闯进帐来,就说道:“启禀大帅,西南方向骑兵,抵进五百丈距离,具有敌意。”

周弘枚沉着脸,扭头就冲着宋宏武说道:“让你的人,赶紧搭一个了望台!”

接着抓了一只令箭,丢给传令兵,说道:“让疾风营做好准备,给我顶住那些骑兵!”

然后对着李梁说道:“你来调派人手,把北边给我稳住。”

最后指着阳春说道:“你来组织预备队,搞不好要两线开打。”

说罢,敲了敲桌子,大声叱责道:“图纸还没好吗??”

等旅部的小军官们把铺好后,整个旅部就开始高效运转起来。

按照周弘枚的部署,重点是防住北线敌军冲击,南线争取打垮敌人骑兵后,回师解决北线敌军。

随着战事逐渐激烈,全旅的各营部,都渐渐投入到了南北两线作战,就连神箭营都一分为二,小部被调到北线压制敌军,协助构建新防线,其余大部调到南线,意图配合疾风营消灭敌军。

渐渐地,在南线战事上,勇骁旅开始占据了优势,周弘枚就毫不犹豫的把预备队兵力投入南线,意图扩大优势,尽快结束南线战事。

随着勇骁旅预备队的投入,周弘枚手里已经没有了兵力可用,但明朗的战事局面,已经表明,只要尽快拿下南线,南线兵力从东方绕出,就能两厢夹击北线敌军,到时就能胜劵在握。

但天不如人愿,帅帐外又一声“报”传来。

一个传令兵冲了进来,大声说道:“启禀大帅,我军营寨东北方向半里地,发现敌步军,大约三百人,正冲我营而来。”

“什么?”李梁站起来叫道,旁边的周弘枚,也一脸铁青,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

石珪依然默不作声的缩在角落里,这时候,做个透明人是最好的选择。

站在案桌旁的阳春,赶紧扭头问道:“我们手里还有多少人?”

一旁的小军官,抬起头来回道:“没有兵力了!”

阳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旅部的人,冷下脸来,说道:“你们不是人么?!去把营里还能动的人,都给我集中起来!”

那小军官楞了一下,见阳春的眼光冷冽,赶紧拉着传令兵,就出了帅帐去忙碌了。

那小军官还挺能干,不一会就冲回帅帐回复,从整个旅里,千方百计的搜刮出来了一百二三十人,现在营寨东门集结。

听到这个消息,那阳春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向周弘枚说道:“大帅,有这一百来人,可以先顶上一阵,等南线结束,就可以分兵救援,只是这一百来人,不是战兵,如无猛将压阵,只怕也顶不了多久,您看,是不是……?”

说罢,就抬眼看向身边的李梁,那李梁见阳春如此作态,也叹了一口,双手一抱,就准备站出来请命。

就在这时,周弘枚抬起手来摇了摇,然后从案桌边站起来,走到窝在帅帐角落里的石珪面前,温言笑道:“石参赞,你也看见了,这时候是我们勇骁旅的关键时刻了,石参赞勇冠三军,可否领军迎敌?”

石珪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己在周弘枚手下讨生活,能不领军出征么?

如果平日里,自己没什么顾及,可能早就自己请缨出战了,但如今那检验台上可坐着两位修仙者啊,要是被那两人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危及自身的灾祸。

自己如此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还是没有逃过领兵出征的任务。

但自己也绝不可能拒绝周弘枚。

如果拒绝了周弘枚,自己在勇骁旅,甚至是武成军里都混不下去,只能逃离军队。

可这个时候逃离军队,时机也不对,因为即便陈国朝廷再落魄,但对付平苍县的一个小小衙役的家属,仍然轻而易举。

所以,石珪只能按住心中的苦笑,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一脸平静的说道:“大帅面前,末将不敢称雄,但凡大帅所需,末将愿为大帅所驱!!”

周弘枚眼睛一亮,拉着石珪就说道:“好!好!好!!石参赞真乃性情中人,来人啊,给石参赞带路。”

石珪赶忙弯了弯腰,又急忙说道:“大帅,末将冲阵杀敌,倒也拿手,但末将久不带兵,只怕误了大帅所谋,还请大帅派位其他将军,帮末将压住阵脚,好让末将放开手脚冲杀!”

周弘枚闻言,又深深看了石珪一眼,嘴角弯了起来,他大声说道:“事情紧急,就依石参赞所言,陈闵,你去帮石参赞压压阵脚。”

帐里那个能干的小军官,听到周弘枚所言,愣怔一下,赶忙抱拳弯腰,大声说道:“属下遵命!”

……………………………………………………………………

落下山的夕阳,映的漫天云彩通红,勇骁旅营寨东边营寨门前三百丈处,回首就能看见后面营寨里,许多熊熊燃烧的火把。

石珪拎着一把木刀,跟陈闵站在一起,身后是一个勉勉强强排列起来的小方阵,薄薄的排成三排。此处是校场,周围都是光秃秃一片,根本没法伏击,只能硬挺着列阵对敌。

石珪扭过头来,低声对着陈闵说道:“小陈将军,我是个粗人,冲阵杀敌倒也拿手,但这排兵布阵,我是一窍不通,等会还要请小陈将军多多费心。”

那陈闵倒也不倨傲,也低声回道:“参赞自谦了,等会参赞只管冲敌,阵脚交由我便是。”

石珪哈哈一笑,说道:“甚好甚好,等会小陈将军说冲哪里,我冲哪里便是。”

说罢,心里却是苦笑连连,等会冲敌,自己可不能露出半分纰漏,看来自己也只能在身高体壮,力大势沉这方面,做做文章了。

至于所谓兵权这类的考量,目前的石珪是真没有放在心上,他要求周弘枚派个人给他,固然是想表明自己无意军权,但更多的是,不想让自己的行为过于突出,自己只要做好一个身高力壮的前锋,就万事大吉了。

正当石珪乱想时,对面影影绰绰的“敌军”,已经排成方阵,竖着盾牌,挺着长长的木棍,缓缓逼近。

“玛德,居然是总督卫队!”身边的陈闵咒骂了一句。

石珪平日里根本不出小院,所以也不认得什么总督卫队,他听陈闵如此一说,也来了好奇心。

他凝神往对面看去,对面“敌军”几乎人人都身穿一套银亮的铠甲,盾面是光洁闪亮的金属光泽,而且个个都是人高体壮,行动之间整齐划一。

“玛德,是有点棘手!”石珪也跟着骂了一句。

“敌军”人员素质如此强悍,原本自己只想用身体力量去攻击敌人的打算,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了。

那陈闵咬牙切齿的说道:“参赞,等会你带十人,从侧边绕过去,然后从后面突击,争取干死这些杂碎!”

石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问题,但我要能跑的人跟着。”

“好!”陈闵扭头就从后面的军士中,喊了十人出来。

石珪也扭头,对着那十人说道:“你们跟着我。”说罢,就转过头来看着陈闵。

陈闵摇了摇头,说道:“再等一下!”

石珪没有反驳,只是紧了紧身上扎甲的系带,然后拎着木刀,静静的等待着陈闵的命令。

“敌军”再次缓缓行进几十丈,陈闵死死盯着“敌军”后排动静。

忽然,陈闵眼中一阵流彩闪过,便大叫一声:“参赞!!!”

石珪一听陈闵的喊叫,也不搭话,扭头喊了一声:“跟我来!”

石珪拎着木刀,就往更远些东边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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