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丨猪八戒与高翠兰的故事

煮笑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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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场闹剧大反转 两个冤家称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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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苟老二满耳朵都是猪老大的能耐,回到家中,心中暗道:“幸亏今天跟姓猪的套了近乎,像我干这种营生的,正需要这样有种的人撑门面。想来这半辈子也惭愧,本想上学能混出个名堂来,谁知道初中没毕业,遇到了文化大革命。有的同学靠造反当了官,可大部分还是回乡种了地。而自己光想发个小财。前几年捣动粮票、布票,经常被关进学习班批斗;改革开放后,本来叫老百姓发展经济,买一个四轮搞运输,可缴不完的费,罚不完的款,受不完的气;索性干大的,开个石料厂,却又是违法的。既然不合法,你给咱办合法手续呀,又没人给办。整天这个要关,那个要罚,全靠低头哈腰凭着脸“上”,舍着钱“砸”。关键是自己没有实力,更没有势力。想想这个猪老大,不知道是个啥来历,派出所都咋不了他,这个名声还得了。我要是把他拉过来,岂不是个办大事的材料!”

可转念又想道:“这个姓猪的一直盯着郭翠兰,万一出事如何是好?”苟老二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决定先探探他的口气。

到了晚饭时间,苟老二从家中包了几个馒头,用饭盒提了些稀饭、小菜,赶到医院来。

猪老大换药后,又睡了一觉。刚刚醒来。见苟老二进门,急忙爬起来道:“这回没失信,还真的拿饭来了。”苟老二道:“我这个人是讲信义的人,今后相处你就知道了。处好了,两肋插刀!”

猪老大笑着道:“你别朝我头上砍刀就行了?”苟老二也笑着道:“别提那壶了,不打不成相识。”说着话,把馒头递给猪老大,又把饭盒打开,小菜端出来,稀饭盛出来,送到猪老大面前:“看,老大,这可像弟兄们?”猪老大拿起馒头道:“对、对,早就该这样!”

苟老二看猪老大吃的高兴,道:“这两天你头上有伤,医生不让喝酒,等伤好了我陪你喝两杯?”猪老大眯着眼道:“好好好。这伤小意思,两天就好了。”苟老二道:“我让医生用最好的药,早好早利落。”

看猪老大吃完了饭,苟老二又赶紧给他倒上开水。猪老大看苟老二殷勤,便问道:“苟老二,你也是个当官的吧?”苟老二道:“你看我这模样,哪是什么当官的?”猪老大道:“怎么有人喊你什么场长呀?”苟老二道:“噢,我不是自己开个小采石场吗,他们瞎喊呗。”猪老大道:“采石场是干什么的?”苟老二道:“采石场就是开石头、卖石头的呀。”

猪老大感到纳闷,问道:“怎么,石头也能卖钱?”苟老二道:“不卖钱,开它干什么?”猪老大道:“那你可发大财了。这漫山遍野都是石头呀?”苟老二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开石头费劲着哪,得打眼、装药、点火、放炮,这石头炸下来,得搬、得运,累人不说,还是个危险活。这不,一不小心砸着你,不得花钱吗?”

猪老大瞪眼道:“哎——我可没要你花钱呀?” 苟老二道 :“这是应该花的,我的意思是说跟石头打交道,免不了出些事故,比如说放炮时崩着人的,搬石头砸着脚的,咱都得给人治。这些都不说,花钱最多的是应付官场上那些人。他们没事就过来找事,今天要罚你,明天要抓你。都得靠钱去打发。”猪老大问道:“谁敢这样欺负人?”苟老二道 :“有权能管住咱的,哪是一个、两个单位?”

猪老大也弄不请是怎么回事,想了想道:“苟老二,你看我给你去搬石头怎么样?”苟老二笑道 :“怎么敢让你去干那臭活?”猪老大一本正经的道:“我给你搬石头你给我钱,我有的是力气。”苟老二道 :“这可不是挣大钱的地方,太委屈你了。”猪老大道:“我反正要找事干的,再说了,谁欺负你我还能给你帮帮锤!”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苟老二的心头上,笑着道:“老大,你真愿意给我帮忙,挣了钱咱俩花。”猪老大道:“哎,我凭力气挣,哪能分你的钱。明天我就去场子里看看。”苟老二道 :“别急别急,等养好伤再去吧,你现在满头绷带也不方便。”两个人又拉了些亲近的话,苟老二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苟老二便送来早饭,还带来一位裁缝,给猪老大量了身子,说是要给他做套衣服。喜得猪老大直嚷:“还是苟老二想的周到。正觉得我的衣服穿着难看,跟你们都不一样,等挣了钱再买呢。”

苟老二等猪老大吃完饭,看到灯泡还亮着,便随手拉了一下开关,灯自然灭了。猪老大看见感到奇怪,喊道:“苟老二,我昨天睡觉时就想吹灭它,就是吹不灭。你这是咋吹的?”苟老二感到可笑又纳闷,还不能说出口。便拉住开关线示范道 :“这是电灯,这样一拉就开,再一拉就关了,那还要吹?”猪老大一片茫然。

苟老二离开病室,一路想道:“这个猪老大,还说他是当官的、下海的,怎么连最普通的电灯也没用过?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是灾星,还是财神?”

一连过了几天,猪老大终于去掉绷带,漏出了真面目。只见他:短短的头发小脑门,拱着鼻子厚嘴唇,两个耳朵巴掌大,额头下面多皱纹。人间少有稀罕像,金刚堆里也难寻。苟老二先是吓了一跳,又一想:真乃异人异像也。便随手把做好的中山装给他换上。猪老大高兴的左看右瞅,连夸:“好看、好看。”

猪老大换好衣服,便要到采石场去。苟老二赶紧同医院结了账,带他从路边拦一辆机动三轮,坐上去很快就开到山上的采石场。

这座洪山由于靠近郷镇公路,便于运输,在这里开山采石的人越来越多,有集体开的,也有像苟老二这样个人硬着头皮干的。这一片山上小采石场就有四、五个。管理人员对这些违法采石场的头头都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因为在他们身上可以罚到款、得到实惠。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使非法采石屡禁不止。

苟老二的采石场规模不大,可是占的位置不错。刚开了三年多。由于建设需要,石料供不应求。

苟老二刚到这里,负责工地干活的表弟杨橛便跑了过来汇报道:“有个桥梁工程要大块毛石,马上来车拉。”苟老二道:“要毛石好呀,就是装车费事,多找两个人抬吧。”猪老大在一旁道:“怎么要抬,哪有搬的快?”苟老二指着那堆刚炸下来的毛石道:“你看看,那一块就好几百斤哪。”猪老大道:“石头就是石头,当然重嘛。”

苟老二忙转身对杨橛介绍道:“这是我刚结拜的弟兄猪老大,你给大伙讲,今后都要喊他猪老大,不要喊我老大了,我现在是老二。“杨橛连忙抱拳喊道:“猪老大,今后听你的。”

三人正说着话,一辆机动四轮“突、突、突”开了过来,正是来拉毛石的。杨橛指挥把车停好,招呼人来装车。驾驶员下车打开车厢门,从车上拖下一块长长的厚木板来,一头搭在车板上,另一端拖在地上,形成一个斜坡。只见工地上几个人拿着绳子、抱着杠子过来,把石头捆起,下面用两个圆棍当滚木,有用杠子抬的,有用绳子拽的,把石头从厚木板上一步一步往车厢内移。

猪老大一时看不懂,等大伙费了好大的劲把石头弄进车厢,他才看明白。便问道:“这不就是往车上弄嘛?”大伙道:“对呀。”猪老大道:“干吗还要捆上,费那么大劲,搬上去不行吗?”众人道:“谁能搬动呀?”猪老大道:“这也搬不动,我不信?”

他把大伙推在一边,顺手搬起大石头,一块一块往车上放。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半响才楞过神来。都问:“这谁呀?”杨橛道:“这是苟场长拜把弟兄——猪老大。”众人纷纷议论道:“猪老大。好力气,好人才,真让我们开眼了!”

苟老二看到这个场面,心中大喜。连忙对大伙儿道:“你们别光顾说话,赶快上车,往后面翻石头。”众人这才爬上车,用杠子别、用绳子套着拽,把猪老大搬上车的石头往车厢前面移。一根烟工夫,满满地装了一车,机动四轮歪歪扭扭地开走了。

猪老大虽口说不重,但脸上还是出了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杨橛看见他新褂子沾上了灰,赶紧上前给他拍打。

猪老大听到“叮当、叮当”打钎子的声音,觉得奇怪,便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人坐在石头地上,握住钢钎,两边的两个人分别挥动铁锤,打着号子,一锤一锤往钎子上砸。每打一锤,掌钎子的就要转动一次钎子;而夯锤的人从举锤到落锤,在空中整整划了一个圈,然后铁锤准确无误的落在钢钎上。那潇洒的舞蹈般的动作配着优美的打击声、号子声,虽然是三个人的合作,那场面倒是挺和谐、挺热闹的。

猪老大看的正上瘾,突然停止了,原来炮眼已经打好,钢钎被拔了出来。那个掌钎的把钢钎擦去灰水,又用皮尺量了量。猪老大哪能看懂意思,忙把钢钎拿过来瞅了又瞅。苟老二告诉他:“这是在量打下去的深度,计算装炸药的数量。”猪老大问道:“装炸药干什么?”苟老大道:“炸石头呀,不炸石头怎么会掉下来?”

猪老大暗想道:“当年住在云栈洞时,嫌原来的洞小,也曾摆弄过石头,那时使用一根钉耙,触山山崩、耧地地平,把那洞内洞外修整的如神仙府第,固若金汤。如今钉耙没了,神力也不复存在,所幸还剩下比常人多出的一身憨力和自己修炼的功夫,也不知到底能有多大作为。既然成了凡人,今后就要靠本事吃饭,不妨试试自己的手段。”

猪老大是个好显摆的人,想到这里,他瞅准山上一片凸出并且有裂缝的石头,让众人退后,抡起那把钢钎,像猴哥舞金箍棒一样耍了起来。大家看的起劲,正在喝彩之时,只见猪老大手一抖,那把钢钎如闪电般飞出,就听“铛”的一声,早已钻进岩石的缝隙中,接着又听“轰”的一声响,落下一大堆石头来。

大伙如看大戏一般,精彩之处,不禁鼓起掌来。猪老大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俺老猪只当玩玩,没想到还能打下石头。”众人听他这话,更不知他有多大能耐了。苟老二虽然高兴异常,可心中也增加一层谜团:这家伙真厉害,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这边大家正在盛夸猪老大,只听那边有人喊道:“喂,快来装石头喽!”回头看时,只见石塘出口处,一字儿摆开好几辆小四轮。苟老二问道:“怎么来这么多车?”杨橛说:“我也不知道。”

苟老二走过来一问才明白,是刚才那辆装石头的小四轮驾驶员,在过磅时遇到这几个车。说这里来了个大力士,几分钟就装满一辆车,一来想看看真假;二来如果是真的,就节约了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能多跑几趟就多挣钱,他们都愿意来拉这里的石头。

苟老二自然说不出的高兴,心中想道:“这样一来,效率不知道能提高多少倍。老天爷真是让我发财了不成?”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叫猪老大去干,只得对大伙道:“快来,给他们装车!”民工们赶紧去收拾杠子、绳子。猪老大嚷道:“别摆弄那些玩意了,快上车!”说着话,便捋起袖子搬石头装上车来。

这几个开四轮的看到果真如此,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猪老大干得性起,搬起一块大石头高高举了起来,对车厢边上的一个人喊道:“来来,接着。”只吓得那人“啊啊”叫着连忙后退。猪老大笑着道:“别怕,压不着你。”然后把那块石头甩在车上。

几个开四轮的驾驶员哪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赞叹:“神力、神力!”杨橛在旁边道:“这算什么?你们来晚了,精彩没看到。”驾驶员忙问:“还有什么精彩的?”杨橛指着石塘上面那堆石头道:“你们看看,那就是我们猪老大刚才用钢钎一下子射下来的。”驾驶员更为诧异,问道:“用钎子就能射下石头?”杨橛便把猪老大刚才耍钢钎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比划一番,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再看看猪老大那付模样,交头接耳议论道:“这家伙,瑶池里的泥鳅——不是个凡橛!”

不大一回儿,五辆小四轮一个个装满开走了。猪老大着实出了一身大汗。苟老二赶忙找一块平整的石头,让他坐下来休息。又叫杨橛找个毛巾,把那盆刷钎子的水端来,让猪老大洗洗手、擦擦汗。口中一直关照:“累坏了、累坏了。”恨不得拿把扇子来给他搧凉,可山上哪有扇子呢?苟老二转脸对杨橛道:“今后猪老大只要来,你都要准备个扇子给他搧凉!”杨橛连应:“好、好。”

苟老二又把众人叫到一边,嘱咐道:“猪老大来了,省你们多少工。装卸不用愁,现在主要是打出石头来,要增加两把钢钎打眼。”有人插话道:“叫猪老大多甩几钎子不就有了?”苟老二呵斥道:“废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都得敬他三分,你们敢使唤他?他高兴,你不让他干他也干;他不想干,天王老子他也不听。所以不能依赖他,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大家只得连连称是。

苟老二安排好工作,便带猪老大下了山。找了个小饭店,二人对酌起来。猪老大三杯下肚,便提起找媳妇的事。

猪老大道:“二弟,实话告诉你,我这次下海,就是为了找媳妇的,你可得帮我的忙。”苟老二连忙应道:“说的哪里话,咱们如同亲弟兄,你的事小弟敢不放在心上?不过你如果能想起地址,就好找多了。”

猪老大道:“我只记得离福陵山二百里地,那里有个高老庄,她就是高老庄人。”苟老二问道:“那地儿属哪省哪县?”猪老大道:“现在哪还知道?”

苟老二迟疑一下,心想:“记性这么差?”便试探地问道:“敢问老大,你们分开多长时间了?”猪老大摇着头道:“算不清。”苟老二笑着道:“老大跟我开玩笑吧,你出去多少年能不记得?”

猪老大端起一杯酒喝了,慢吞吞道:“一言难尽哪。”苟老二正等着听下句呢,可他却停下来再也不说了。便劝道:“咱们是弟兄,有什么不好说的?”猪老大道:“你不知道,我去的那地方是与人世隔绝的。现在虽然说下海了,也不能再提那段往事。”

苟老二对他的话摸不清头脑,仔细琢磨“与人世隔绝”这几个字,心中暗想:“听说几年前有一批重罪人犯被送到边疆沙漠地带,算是与人世隔绝,难道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苟老二是个混事的人,颇有心计,猪老大如果是个罪犯,还怕连累自己呢。于是便硬着头皮问道:“老大原来到过沙漠?”猪老大笑道:“沙漠,别说什么沙漠,你说哪里我没有到过?”苟老二趁机半开玩笑道:“看样子你还是个流窜犯哪?”猪老大问道:“什么,流窜犯?”苟老二道:“不不,只是开玩笑,你哪能是流窜犯呢?”猪老大连忙追问道:“什么叫流窜犯?”苟老二道:“流窜犯就是犯了法还到处乱跑。”

这句话惹恼了猪老大,只见他放下筷子,怒目圆睁,盯着苟老二道:“什么,再说一遍!”苟老二战战兢兢道:“不是在开玩笑嘛。你我弟兄喝酒开玩笑,怎么当真了?”猪老大怒气未消,吼道:“老子天大的官都不当了,去当什么流窜犯?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找老婆,俺才不下海出苦力呢!”

苟老二听他说出这话,急忙扭转话题:“对对对,找老婆、找老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老大,我向你保证,如果找不到你老婆——不、不、不,我嫂子。我就再给你介绍一个新嫂子,让你再做一次新郎官!”

猪老大听他说出这样的话,立马高兴地笑了起来,举着酒杯道:“还是老二够朋友。来来来,咱俩喝一杯,你可得说话算话!”苟老二说了一大堆的保证话,又敬了猪老大几杯酒,因为不知道他的酒量,不敢多劝,二人吃了饭,便安排猪老大去休息。

苟老二早就给猪老大准备好了住处。因为还没弄清他的底细,不敢往家中领。这里是采石场民工的临时宿舍,也是苟老二原来的旧院子,因为盖了新房,便搬了家。几个远处来打工的就住在这里。还有个小食堂,专门有一个人做饭给干活的人吃。苟老二安排让他同杨橛住在一起。

杨橛原来住在院子前面的两间小房子里,现在经过整理,收拾的干干净净。苟老二给猪老大买了个硬板床,从家中拿来了被子、凳子、茶瓶等生活用品,还特意搬来刚给家里买的落地电风扇。

猪老大看了也很高兴,觉得像有了个家似的。苟老二道:“我让杨橛陪你住在这里,你需要啥,叫他给你买,让他好好的伺侯你。”猪老大道:“哎,我可是个平民百姓了,哪敢叫人伺侯。”苟老二道:“让他陪你说说话,也不显得孤独呀?”猪老大道:“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苟老二给他倒了杯水,让他休息,自个儿回了家。

猪老大端起茶杯,打量一下房间,里面横竖铺了两张床,当门有一张桌子。又看到墙上贴着的一张女人像,随口道:“真会想点子,没有女人,弄个画来骗俺。”

但还是仔细看了一番,那是一张“杨贵妃醉酒图”,他虽然不认识,但心想:“这还有点像当年人的模样,怎么现在的人穿的都变样了呢?”

又看到床头旁边的电风扇,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上前摸了摸,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觉得奇怪,便攥着杆儿想举起来,恰巧碰着开关按钮,那电风扇“嗡”的一声动了起来,吓得猪老大赶紧把它摔在地上,倒退几步,瞪大眼睛盯着;那电风扇“嗡嗡”叫,越来声音越响、越来风力越大。猪老大看着纳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转念一想:“咦,莫非风婆婆也下海了,这个风流婆娘来戏弄我?

也罢,反正自己也没找到老婆,你心中既然有我,我也成全你。”于是喊道:“风婆婆、风婆婆,俺知道你来了,别撩拨俺,快出来吧!”猪老大喊了半天,没见有人应,只是那电风扇依旧“嗡嗡”的吹。猪老大满屋里瞅,又趴下往床底下看,哪见什么风婆婆的踪影?

正到处乱找,只见杨橛下工回来。刚到门口,猪老大便问他道:“你可见有人从这里出去?”杨橛一脸茫然,道:“谁?”猪老大道:“一个女人。”杨橛道:“女人?这地方是个男人窝,怎么会有女人?”猪老大道:“我说的是风婆婆。”杨橛问道:“什么疯婆婆?”猪老大道:“就是风、风婆婆呀。”

杨橛瞪大了眼睛,道:“她又脏又臭,你找她干什么?”猪老大却提起了神,忙问道:“怎么,你见到她了,风婆婆真来了?”杨橛莫名其妙道:“什么叫真来了?她经常在那儿闹!”猪老大眼前一亮,忙道:“在哪里?咱一块去看看。”拉着杨橛就走。

杨橛更摸不清头脑了,走着嘟囔道:“那个疯婆子,一年到头站在那路口上,一口脏话,还駡人,大伙躲都躲不过 。怎么,你认识她?”猪老大道:“去看看,她是不是装的?”

二人来到街头十字路口,路中心原来修一个圆形的小花坛,现在花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砖围的台子。只见疯婆子穿着一身破“开花”的衣服,蓬头垢面,坐在台子边,手中捧着个粘糊糊的碗,正在喝粥哪。

猪老大走向前去,试探性地喊道:“风婆婆!”只见那疯婆子一愣,把碗一丢,蹭的站了起来,问道:“谁喊我?”猪老大道:“你是不是风婆婆?”那疯婆子“嗯”了一声,唱道:“天上下雨地刮风,我是神仙在当中,谁若不听我的话,头给你搧个大窟窿。啊——”唱罢,直奔猪老大而来。

猪老大倒退几步,大声问道:“你是不是风婆婆?”那疯婆子唱道:“谁敢说我疯,戳你妈个大窟窿。”猪老大看她真是个疯子,哪里是什么风婆婆?正在楞神,早被杨橛拽着叫他快走。

杨橛边走边道:“她是个花心疯,你在跟她说两句,她还要你陪她睡觉哩。”猪老大回头看时,那疯婆子果然撵了过来,吓得二人赶紧跑了回去。

杨橛回到屋里,看到电风扇倒在地上,还吹着风,问道:“老大,电风扇怎么摔倒了?”猪老大莫名其妙道:“什么,你说这是什么?”杨橛道:“电风扇呀!”猪老大迷迷糊糊:“什么叫电风扇呀?”

杨橛赶紧把电风扇扶了起来,道:“没见过这玩意吧?说实话,走后门才能买到。老表专门为你准备的。”猪老大问道:“它哪儿来恁大风?”杨橛指着电风扇开关示范道:“这是电带的,你看,这样一摁,它就关了;再一摁,它就开了。”

猪老大也试了试,果然灵验。心中暗想:它娘的,还以为是风婆婆来了呢,闹了个大笑话。幸亏没让杨橛知道。看来这人世间变化太大了,得好好看看学学。要不然,啥都不懂,人家不骂咱是冤大头吗?

猪老大看到疯婆子那一幕,在他脑子里始终不好抹去,一是狠自己犯了老毛病,色迷心窍,差一点闹个大笑话;二是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他想:那疯婆子虽然疯了,也有人供她吃喝,她想喊就喊、想骂就骂,不知什么是忧愁。就是天上的风婆婆,能驾得云、使动风,却要受到天规戒律的约束,经常提心吊胆,又有什么可贵之处呢?由此看来,人还要想得开些。正像一位道家说的:天上人间都一样,神仙日子也平常,莫道精明是福分,呆傻一样度时光。

却说猪老大这一天出了大力,又喝了酒,闹了个恶作剧,心中感叹,上床便睡了,杨撅晚上喊吃饭他也没起床。

第二天一大早,尿憋的起来解手,在门口见杨撅正在刷牙哩。猪老大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盯着在那里看。杨撅以为他也要刷牙,便停下来告诉他道:“老大,牙刷、牙膏、还有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那桌子上呢。刚买的‘黑白牙膏’,你去刷牙吧。”猪老大听杨撅都安排好了,心中自然高兴,忙应道:“噢,刷牙?撒泡尿就回来刷牙。”

猪老大解了手回到屋内,果然见桌上有一缸子水,里面还放着牙刷,心想:“咱老猪几千年也没有刷过牙,顶多就是漱漱口罢了,今天也算开个洋荤。”端起来走到外面,学着杨撅的样子刷了起来。

可是刷了半天,也不见冒泡儿。仔细想了想:“对了,杨撅说牙刷、牙膏,自己光用牙刷,没有牙膏。”于是返回屋里找牙膏,见桌子上有两个‘管’儿,顺手拿起一个,拧开了盖,里面冒出黑色的膏来。迟疑道:“刚才杨撅刷牙时好像是白色的,这怎么是黑色的呢?”又一想:“杨撅明明对我讲,刚买的‘黑白牙膏’,这牙膏应该是有白的也有黑的。管它呢,刷了再讲。”于是挤出了一大截,抹在了嘴里,走出门刷了起来。

却说杨撅是个初中毕业生,也算是个小知识分子了,平常生活稍有讲究。家中虽然穷,还是攒钱买了双皮鞋,有时上街穿穿。买皮鞋少不了买鞋油,可以经常擦擦鞋。可屋里只有一张没抽屉的桌子,只能放在桌面上。由于经常不用,怎么也没想到,却被猪老大当作牙膏用了。

杨撅打一盆水回来,看猪老大正在刷牙。告诉他:“老大,洗脸水端来了。”猪老大“噢、噢”应着,把那牙齿刷的“吱吱叫”。杨撅回头看时,猪老大嘴上、鼻子上乌黑一片,还在用力刷哩。连忙喊道:“老大,别刷了!”

猪老大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杨撅道:“你用的啥子刷牙?”猪老大瞪着眼道:“你不是说什么、牙膏吗?”杨撅道:“牙膏怎么会这样?”猪老大道:“哎——你刚才说买的‘黑白牙膏’,我拿个黑的,怎么没你刷得起沫?”

杨撅忙跑到屋内,看到猪老大用的是那袋黑色鞋油,盖还没拧上呢。转身对猪老大说:“你弄错了,这是鞋油,怎么能刷牙呀?”猪老大迷茫地道:“鞋油,鞋油是什么玩艺?”杨撅道:“鞋油当然是擦皮鞋的了!”

猪老大当然不明白什么皮鞋还要擦油,傻笑道:“我说怎么不起沫,狠劲擦也不起沫!”杨撅“扑哧”笑了,拿了个镜子叫他照照。猪老大一看,那牙、那嘴、那鼻子、连那腮帮子都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道:“我的乖乖,成了黑风怪了!”杨撅道:“哪是黑风怪,是 ‘黑嘴鼬子’。”

猪老大不懂,问道:“什么‘黑嘴鼬子’?”杨撅道:“没见过‘黑嘴鼬子’?就是黄鼠狼。”猪老大嗔怒道:“你说我成黄鼠狼了?”杨撅忙解释道:“哪里哪里,我是说,黄鼠狼才是黑嘴,你这比黄鼠狼的嘴还黑咧!”

猪老大生气道:“你干得好事,你说黑白都是牙膏,不是骗人吗?”杨撅拿起那袋牙膏道:“怎么敢骗老大?我说的是‘黑白牙膏’,不是黑白‘都是’牙膏。你看,这写得清清楚楚,它名字叫‘黑白牙膏’!”

猪老大反正听不明白,道:“叫黑白牙膏,不就是说黑白都是牙膏吗?”杨撅道:“ 这是厂家起的名字,意思是黑牙能刷白。我还专门放在这桌子外头的,你怎么非拿那袋‘鞋油’呢?”猪老大道:“我怎么知道是鞋油?”杨撅道:“也不看看字吗?”猪老大道:“怎么,你以为我不识字呀?告诉你,再大的字俺老猪也认得。可你说是牙膏,哪知道还有什么鞋油?”

杨撅只得道:“好了好了,都怪我没说清楚。”猪老大道:“你好了,我可坏了;你说黑牙能刷白,可我这白牙刷黑了,你看怎么办吧?”杨撅想了想,把他的牙刷拿过来,重新挤上牙膏,递给他道:“你再用牙膏刷刷,看能刷掉吧?”

猪老大走出门去刷了半天,杨撅给他换了几次牙膏,总是刷不完那黑色。这时厨房的伙夫喊着叫吃饭,杨撅也急了,到屋里拿了块肥皂,交给猪老大道:“别刷了,再刷也刷不完,先用这肥皂把脸洗净了,我给你端饭去。”

猪老大接过肥皂,茫然地问道:“这、这怎么洗脸?”杨撅没想到他连肥皂也没用过,只得告诉道:“你先用水洗一下脸,再把肥皂打上去就行了。”说罢去了厨房。

猪老大按照杨撅说的,先用水洗了脸,然后用肥皂往脸上“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儿,拿起镜子照了照,见脸上有些白色的沫,高兴地道:“这玩意真管用!”又照着镜子接着打了起来。

杨撅端了饭菜回来,见他“啪、啪”地打脸,吃了一惊,忙问道:“老大,这是怎么了?”猪老大道:“什么怎么了,你不是叫我用这玩意打吗?”杨撅哭笑不得:“我让你打肥皂,不是让你打脸。”猪老大莫名其妙:“打肥皂,怎么打法?”

杨撅实在想不通,猪老大竟然连肥皂都没见过?只得教他如何打肥皂洗脸。可打了几遍肥皂,换了几盆水,脸上的鞋油还是洗不净,猪老大直喊脸皮疼。杨撅只得作罢,拿毛巾让他擦了脸,又拿了“雪花膏”让他抹,猪老大搽了好多的雪花膏,才觉得舒服了些。

经过几天的遭遇,特别是这次闹的大笑话,猪老大领悟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新世界,比想象的差距太大,得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闹让人看不起的笑话了。

猪老大从此住在这里。除了苟老二有时请吃请喝外,平常吃、住都给杨橛在一起,也跟着大伙一块上山干话。大家吃饭让着他,干活夸着他,一句一个大哥的奉承他。虽然累点,但猪老大是个要强的人,哪里肯说什么苦?逐步体会到“力气也是本钱”的道理,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再说杨橛是个初中毕业生,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天天跟他拉呱这拉呱那,什么汽车、火车、轮船,飞机;什么电灯、电话、电影、电视机:什么干部、工人、农民、警察等等等等,杨橛添油加醋,说得神乎其神,猪老大之前闻所未闻,听的如痴如醉。

特别说到火车时,杨橛讲了一个笑话:说那玩意比洪山集一条街还要长,“呜”的一叫,几十里都听得到;跑起来风驰电掣,震得那山摇地动,带的那飞沙走石。听说人不能靠近,靠近了就被吸进去了。 还说他村子里有个老头去看过,看的时候,远远地把自己绑在铁道旁边的一棵树上。回来之后见人就说:“那家伙真厉害,趴在地上爬都爬恁快;可惜没看到它站起来,要是站起来跑,那还了得!”猪老大听了,恨不得马上就要去看。

又说到宾馆酒店,桑拿按摩,有小姐专门搞“三陪”时,猪老大眼睛都冒火了,忙问:“哪里有?”恨不能马上叫一个过来。当杨橛告诉他需要花很多钱时,猪老大茫然了,便和杨橛探讨起挣钱的问题来。正是:

暗笑自己老眼光 当今世界变了样

不可思议新鲜事 听着激动心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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