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双方约战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场馆，瞬间整个馆子都燃了起来。
每个大学生脸上都写满了激动。
“姜鹿打败桑千慧的时候，我就默认她是全国第二了。如今又对上苏染，毫无疑问就是全国最强之争！”
“居然能看到这样的比赛，不枉费我早起抢座。”
“我虽然菜，但我就是想看高手们的对决！”
现场还有人提出，不能让樱花国的奸细进来，不能让他们知道苏染和姜鹿的真正实力。
毕竟到了国际Imo比赛时，两队人很可能会遇见。
“姜鹿打苏染啊…”宁安如感慨，“你怎么看？”
一旁的姜百川已经被揍地鼻青脸肿，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苏染和千慧不同。”姜百川说道，桑千慧听提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凑了过来。
“千慧一直是千年老二，所以对胜利非常执着，肩上的压力要比苏染大许多，导致她在重大比赛的时候更加中规中矩、刻意求稳。”
“但苏染已经得到了一切，关键她还不怕失去。这份心态让她比赛的时候很放松，时常会有特别亮眼的表现。”
“所以苏染比千慧难对付多了。”
后面偷听的桑千慧表情落寞，轻声嘟囔了一句：“我有什么办法嘛…我是队长啊…”
“所以你觉得姜鹿会输？”宁安如追问。
“不好说。”姜百川回答，“如果是年前的那一场，姜鹿输面更大一些，但现在二人实力在伯仲之间。”
“完全就看临场发挥了。”
看来在寒假期间，姜鹿是一直没闲着啊。
宁安如心想，不知道姜百川给姜鹿安排了什么秘密特训。
中午12点半，两队人员再次列队完毕。
人员排布这个过程非常迅速，陆从文和韦东都没有纠结。
除了姜鹿、苏染、南北、白芷四个人，其他全随机。对决名单很快就出来了。
【苏染VS姜鹿】
【白芷VS南北】
【周韵VS时遇】
【李峰VS陆璃】
【褚小安VS南宫零】
对决顺序没有任何意外。
在进入隔间之前，时遇问韦东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韦东摇摇头。
“无论是苏染还是白芷，技术都已经非常娴熟，几乎没有短板了。要赢下她们，一半靠计算能力，一半靠某几道题的灵光一闪。”
“我没什么可说的，大家自求多福吧。”
…………
随着大厅的灯光缓缓变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大屏，Imo华夏地区总决赛正式打响。
五份由AI随机生成卷子、10个选手的答题监控都在大屏上放了出来。
比赛开始的一瞬间，姜鹿和苏染已经落笔，迅速写了4道选择题的答案。
场馆内一片低沉的“卧槽。”
“我还没看清楚题干呢，她俩答案都有了？”
“20秒做了4道题，也太假了吧。”
“幸好我没进决赛，不然只有被虐杀的份…”
“+1，我们这些没进决赛的今晚要不要喝一杯庆祝一下。”
………
王巍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作为全国唯一一个今年既和姜鹿交手、又和苏染交手的人，他觉得自己很绝望。
但坊间对他的评价很高。
“看，那个就是同时被姜鹿和苏染两个人虐过的人！”
“哇，好厉害…”
…………
说话间，姜鹿和苏染都已经做到了填空题。很多题目基本到眼就直接选了答案。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是…她们怎么能这么快的？”宁安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也是竞赛选手，但还是觉得这俩人快地有些离谱。
“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了。”姜百川感叹，“这20年间，华夏的竞赛发展迅速，很多新的解法被不断开发出来。关于竞赛技巧的训练也比以前更科学。”
“他们比我们当年更快也是正常的。”
姜百川解释，姜鹿和苏染动作快，一方面是因为卷子难度并不算太大。
另一方面，这两个人做选择题其实并没有算出最后答案。
她们都是扫一眼大概知道答案范围，看答案里有没有；或者算出了最后一位、倒数第二位是几，就能用排除法选出正确答案。
这就是竞赛的基本技巧之一。
桑千慧也在脑海中计算，虽然整体没有苏染和姜鹿快，但也差不了太多。
“这么说，我们当年的那套都被淘汰了？”宁安如瞪着大眼睛问姜百川，有些不甘心。
“不能说完全淘汰吧，只是很多解法都有了更好的替代，比如你以前最擅长用双曲线来解微分曲面问题，你的解法可以领先别人很多。”
“但在10年前漂亮国研究出了微分曲面计算公式，现在直接套用公式就行。”
宁安如大吃一惊，随即重重叹了口气。
自从毕业之后，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研究过数学领域的前沿知识，不知道自己当初引以为傲的解法已经落后。
如此说来，她们这些旧时代的人真的渐渐在被淘汰。也不知道沈卿言当时研究出的解法是不是也有了更好的替代。
场上，姜鹿和苏染的对决依然难解难分。
比赛仅仅开始10分钟，两人都已经做到了大题。照这个速度，如果大题难度适中，她们怕是能在半小时内结束战斗。
导师席上，陆从文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心里五味杂陈。苏染速度快是意料之中的，他没想到姜鹿的动作也这么快。
比起年前，她似乎又进步了很多，像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一样，速度提上去不止一星半点。
姜百川到底怎么做到的？
比赛进行到了15分钟，两人又是几乎同时点了鼠标翻页，试卷到了最后一面。
只剩下3道大题。
桑千慧快速扫了一眼：“哦豁。”
“最后一道题好像很难哦。这两个变态应该不会这么快交卷了。”
姜百川和宁安如同时把目光放到最后一题上。
宁安如越看，眉头锁地越紧。
“我怎么觉得最后一道题这么眼熟呢…”
姜百川也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了很久：“是不是咱们当年做过的什么真题？”
宁安如一拍脑袋！
“咱们那一年Imo半决赛上，卿言遇到的题目，和这道题非常相似。”
姜百川也想起来了。
那年的半决赛，他们5个人对上漂亮国，前面打成了2比2平。
沈卿言最后一个登场，最后时刻逆转。
那时的最后一题，好像就和这道题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