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客户的风险太大了。宋喜乐一直都知道这个问题。可是所有的人力和精力都被这个客户占用上了，之前一些小的项目因为她和李晨萱不能腾出手来做设计做方案，都没能去争取。因为小公司没有余力都情况下，你为了不大的项目去招聘开发人员，成本合不上来，肯定要赔钱。
不接还能活，接了别的项目，现有项目的利润也要被稀释。宋喜乐和李晨萱之前沟通的结果是等账上的钱稍微富裕一点儿了，就再招人去接新的项目，按照以前的思路，以小搏大，慢慢培养需求。可这现实情况根本不等人啊，没等到你账上能缓口气，唯一的大客户就生出变故了。
宋喜乐上班之后先给员工们开会。不开会不知道，一开会才发现这会议桌前坐着张美旭、李昊轩、王刚、沈月还有他们姑嫂两人，也很像那么回事儿了。这公司从她自己老哥儿一个带着孩子工作，到现在也有好几条枪了。
宋喜乐对大家说：“大公司往往都是从小公司做起来的。咱们未必能做成非常厉害的公司，但是我们肯定是要奔着大公司、全国领先的科技公司的方向去做。给客户提供定制性开发是我们过去的主要的运营模式，但是从今天开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腾出精力来，开发自己的产品。”
其实，宋喜乐和张冀之前就已经在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在开发属于自己的低代码平台，当年她做外包能一个人、两个人很快开发出客户需求并且调试成，主要就是利用地代码平台自动生成代码，然后再做调试。即便是现在给大客户开发，他们这么小的公司如果没有之前研发的低代码平台能快速生成一部分代码，光靠这几个人几条枪，也根本不可能完成。
“现在我们有了客户的系统的研发经验，通过这个项目继续打磨我们自己都低代码平台的基座。客户的项目都是在地代码平台上进行搭建。过去，我们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应用场景，现在在客户的应用场景上进行平台的打磨，更好的完善基座的适用性。
未来我们还要用deep seek协助客户进行招商的培训，协助客户的销售人员进行成单的建议，分析自己产品应用那些销售场景的智能推荐。我们在客户购买了deep seek满血版大模型本后，帮助客户进行本地化部署、安装。然后再帮助客户把部署后的大模型与客户的管理系统进行对接，协助客户训练大模型，让他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专业，在闭环中为客户更好的服务。”
李浩轩问：“deepseek还能给我们程序猿带来商机啊？”
沈月啧啧两声，这人就知道干活，脑子是有不够灵光，她对实习生说：“举个例子吧，就拿乐总提到的招商来说，最初的沟通都可以由训练好的大模型来帮助企业讲解，省下来一批初级销售人员，企业的成本就下降了。而且大模型越训练越聪明，与人沟通越来越畅快，它可以不断总结反思纠错。你妹看视频？最近义乌商人利用deepSeek做跨国生意，轻松卖空小商品！就是有一个商贸城的女商户，用商城提供的ai小程序，频繁使用deepseek，迅速生成外语视频。几个月前，她就凭借一段几十秒的英语视频，就成功卖空了一款袜子，如今配合deep seek，ai小程序可以十几分钟就能生成多种语言的视频广告。客户这样的需求多了，我们去部署、实施deepseek大模型的机会也就多了。
李昊轩说：“我老家那边一个几十人的工厂，上了抛光机器人后，说是工厂就剩下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小舅子了。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啊？”
“这是我们现在能抓住的时机。至于以后，也不是我们在座这些人能够决定的。所谓，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我们能做的就是活在当下。” 宋喜乐之前也觉得ai时代会替代自己，让自己找不到工作，现在她发现没有ai过了40岁也很难找到工作。
“反正时代的更迭不会因为恐惧就不会到来。过好每一天的同时，每天继续寻找希望就行了，努力为了公平和正义发声，不要因善小而不为，不因为恶小而为之。不提倡加班，提高自己的效率，作出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开发自己的产品，有一天也能走标准化道路，或者说是用最快最简单的方式用aI帮助企业在标准化软件的基础上实现企业信息系统的定制化。”
宋喜乐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战士，她本身是个慵懒的人，生活中不喜欢用必须这样的字眼。在她看来，除了法律和道德之外，没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必须。心就是她的真理，心就是她的尺子，心不想做的，觉得承受起来不安、难受的事情就可以选择放弃，没有人能把她逼进死胡同，连她自己都不行。
安排好了后面的工作，想明白了公司近期和远期发展的方向，宋喜乐就潇潇洒洒地去找客户了。月底前，按照合同条款，客户是有一笔项crm的项目款要付的，虽然公司开到现在不至于跟之前过日子似的月顶月，可收到这笔款至少能够半年的开销，也算是被客户拿捏了生命线，因为他们账上的钱也就够一个季度的支出。所以，这笔在别人看来不过的项目款，对他们来说就是巨资了。
老板之前对宋喜乐是非常好的，后来要上xap后，她似乎就失宠了。林治远成了老板办公室的座上宾。尤其是这位郑老板本来对李晨萱那是相当的敬重，可后来不仅言语间拿宋喜乐开玩笑，就连李晨萱也经常遭到轻视。
当天，宋喜乐连老板的面都没见到。负责crm项目的几个主要负责人也开始都躲着她。连着三天，宋喜乐都没有被接见，更别提回款的事儿了。林治远这个小人，见到宋喜乐坐冷板凳就冷嘲热讽。
宋喜乐说：“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林治远对宋喜乐说：“创业那么容易？我工作这么久，团队里好几个留学生，谁不想当老板，你太异想天开了。”
宋喜乐说：“我没留过学，可我在国外工作过。晨萱总没有留过学，可是光代表企业在国外培训、开会累加在一起也够念个研究生的时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把这些当成决胜的条件，可见你的认知是多么落伍。如此住相了，再不提高认知，你未来也就到这儿了。”
林治远说：“你还在国外工作过呢？晨萱总的工作履历这么厉害？”
宋喜乐说：“在国外工作，经常去国外开会这有什么厉害的？我们能靠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把公司干起来，这点才是真比你厉害。”
董事长不尊重人，一次一次躲着不见宋喜乐，要不就是答应见又放鸽子。渐渐连项目经理和相关负责人也开始奚落和疏远宋喜乐了。这要是换做别人，作为小公司做不到按时回款是家常便饭，宋喜乐做外包的时候没少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但是，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衬着，什么情况都能理解。但是现在遇到的这种状况，宋喜乐觉得没有必要忍了。
宋喜乐的高中同学现在自己做律所，她虽然没有钱但是公司怎么运行还是非常了解的。她和同学签定了法务协议，白菜价帮着处理各种法务问题。老同学之前受过宋喜乐的恩惠，跟别人公事公办，对宋喜乐一路开绿灯，能帮的一定帮。两人一合计，既然这样那就直接下律师涵吧！
不给钱还不拿人当人，那就没什么必要继续合作了。
人与人之间，公司与公司之间只要是合作关系就必须有一个基本上的平等和尊重，那些靠陪吃陪喝或者当三孙子赚钱的，她宋喜乐干不来。
律师函一经发出，宋喜乐和李晨萱一起被郑董事长接见了。郑董问宋喜乐，这是彻底不想做我们公司生意了？宋喜乐说：“项目继续不继续一开始主动权不在自己公司，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确实需要先把二期的第二笔项目款结清后，我们才能跟您再说往下合作的事情。”
郑董说：“如果我们不付款呢？”
宋喜乐说：“如果不付款，那现在运行的所有crm功能就直接叫停，我们立刻撤场，两个公司的法务人员直接对接，直接进入法务程序。”
郑董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是我当初力排众议拍板儿把项目给你们一个小公司做，现在你们翅膀还没有长硬，就恩将仇报了是吧？”
宋喜乐说：“当初我们是很感谢您的认可，所以您这边的项目经理说，您这边的现金流有些紧张，所以我们都是先开发一部分后，才拿到每笔项目款。而且，您公司的需求越做越多，使用功能测试后不断添加要求都是合同外的新增功能，我们都没有额外收费。你们这边很多都是自己操作出现的问题，我们的工作人员无论是半夜还是休息时间都第一时间配合工作。我想既然您这边愿意和我们在最短的时间里签订了二期项目合同，就说明我们的服务是物超所值的。如果您当初用得不是我们这家小公司，而是一家差不多的企业，相信价格是我们的五倍甚至十倍。当初您也没想过我们能提供如此专业的服务，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觉得开始的一笔项目款就算是扔了也值得一试，我们也正因为知道要珍惜机会，才会甩开膀子日以继夜地工作。但是现在，您和您的公司完全不尊重我们，我们的努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呢？”
“任何事情如果没有了互相尊重，那就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宋喜乐微笑不语，态度坚决，不给钱就按照合同规定停掉crm，客户这边主要部门的业务线上停滞，后果自负，绝不将就。
三天后，林治远急吼吼地找到了宋喜乐，主要咨询她客户这边不讲武德，要他让公司垫付xap的软件的事儿该如何从法律角度去处理。
“你们那么大的公司，除了财务就是法务人多。”
“我主要想知道你们走法务，到底占没占到便宜啊？”
“我要说的是。无可奉告！”
林治远垂头丧气：“这什么事儿啊，我做了这么多年xap咨询顾问从来么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这边可以停系统，可是我们这边蓝图他们还没签字呢，没有牵制他们的东西啊。”
宋喜乐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用不着跟我说。再说，他们不是给你们付了第一笔咨询费了吗，你们也不亏。我看你们本来也没干多少事儿，不像我们干了那么久，日以继夜地干。”
“我是说咱们可以一起告他们啊，我是你们推荐来的，你们也不能彻底不管了啊！”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真无耻的啊！宋喜乐对着林治远就是一同输出。
李晨萱听了前因后果这才知道在自己和宋喜乐生病的半个月里，xap的销售大区划分又有了全新的调整。如果客户在南方的事业部购买软件比客户在北方事业部购买便宜150万。
李晨萱当时就急了，她对林治远说：“你们公司这是什么意思啊？客户在北方，你们非要人家舍近求远，都是一个公司为什么要制定这种故意倾斜的地域销售政策？南方公司是你们老板亲儿子开的吗？肯定不是啊！”
林治远说：“这大概是德国人定的吧！”
“胡说八道！”宋喜乐说，“根本就不可能。德国人才不会这么定政策，就是你们公司高层自己定的地域不公平政策。让客户为了便宜就临时去南方指定城市注册新公司，然后再划款过去。还要保证客户的款项在账上要趴到规定的时间，这明显就是别有用途啊。你们很了不起啊，卖个软件能这么拿捏、调对客户，你们不适合做服务，更适合当祖宗！”
林治远看着宋喜乐和李晨萱一头雾水：“你们怎么又关心起客户来了？咱们不是应该商量着怎么让客户赶紧付款，或者一起告他们吗？你们都不知道这个客户有多可气，说得好好的，xap的软件和实施合同都是一起签署的，他们迟迟不付款，现在更是不见人了。这让我们在公司很被动啊！”
林治远这边还在诉苦，那边就传来郑董事长让他们立刻撤场，说xap徒有虚名，就只差指着鼻子骂他们是骗子了。林治远一行人梗着脖子说自己是世界最厉害的软件公司，等着法务来处理吧。对接的项目经理直接拿出证据，有个他们xap的销售人员知道了他们要上软件的信息，直接联系了在杭州注册新公司的法人，说低于合同价格的百分之二十可以直接签。人家项目经理把这个消息上报总经理，然后直接汇报到了董事长面前。
董事长自己也是做业务出身，本来还以为是业务员个人扰乱市场秩序，可没想到这时候李晨萱的师妹亲自下场了。她见客户注册了新公司后迟迟没有打款，就通知客户必须在转天二十小时内打款，否则按照xap的制度，合同作废取消一切优惠。再重跑一遍合同的时候，不知道总部那边面对这个规模的公司还会不会批下来。大概率就买不成了，就算是能买成也绝对不会拿到这么优惠的价格。
李晨萱说：“你们这是逼单啊！”
“何止是逼单，而且是无比的傲慢！打着外国企业的名号，折腾自己人。”宋喜乐说，“这个年代，居然还能见到这种事儿？赚着客户的钱，还把客户当孙子。现在软件技术每天都在变革，ai技术一日千里，还有这样的品牌要我们的企业跪着买软件？他们能有多牛啊？不上他们这个软件，企业真的会死？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国内的软件可以替代？这是要上天呢？”
林治远问宋喜乐：“你到底是哪部分的啊？胳膊肘到底往哪儿拐？”
宋喜乐说：“我的胳膊肘只和道理一个方向。这个客户对我们公司是不地道，但是你们xAp更不地道。尤其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就制定出这种欺负中国人的制度来。什么国xap的制度不允许，我看就是你们领导想上个季度最后一天拿到业绩后领奖金，都是做业务的，自作聪明拿别人当傻子的人其实自己才是大傻子。还限期客户在24小时内打款，怎么这么霸道呢？这都什么时代了，作为卖方还不是服务思想占据主导，还是想控制、拿捏客户，这本身就不是真理，是歪门邪道。”
林治远说：“那你说什么是真理？”
宋喜乐说：“真理一定是正道而不是术，你们这些都是销售话术和销售策略，正道儿就是全心全意为客户服务。我们跟你你们不一样，咱们走得不是同一条路，别看我们要起诉客户，但我们问心无愧。至于你们，我觉得活该！”
晚上，李晨萱就给师妹打电话，人家没有直接说，她这么多年工作经验从字里行间很快就听明白了。xap确实有自己非常优秀的实施顾问，但是更多的是林治远这样的外包公司。还不对，李晨萱继续深思，她发现林治远连外包公司都算不上。他虽然是实施的总负责人，但实际上就是个每日里各个城市和大企业之间等活儿的技术“水猫儿”。
宋喜乐跟嫂子说：“嘿，你看见没有，还真是一个大草台班子。不知道的还以为xAp有多高大上呢，原来都是兼职的一堆人拼凑起来装作专业团队。”
李晨说： “xap的软件确实好，值得我们学习，但是也没有那么好，不值得我们如此神话。尤其是这帮实施公司，其实就是软件公司给他们的代理费，实施费比软件费用高出十几倍，算在一起最便宜的也得1000万起，还必须在一年内付清。也不管你企业在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不给钱就停。所以一般的企业都轻易不敢下决定。可是他们的销售人员有足够的话术技巧，忽悠客户觉得不上不行了，等客户回过味儿来，已经支出几百万了，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你不能说，人家软件不好，只是性价比不高。”
当晚，宋喜乐突发灵感把xap的优缺点做了一个ppt给客户的董事长邮箱发了过去。
大致内容如下：xAp自90年成立分公司以来，在中国市场中积累了丰富的本土经验，市场份额达30%。提供覆盖财务、生产、供应链等全流程的模块化解决方案，尤其是财务模块的严谨性和合规性备受认可，支持实时数据分析和决策。 可与企业现有系统，如ERp、cRm等等无缝对接，提升运营效率。作为国际品牌，技术成熟度高，实施方法论专业，尤其在大型企业中的投资回报率较高。
但是缺点也比较明显，比如 实施周期长，部署xAp系统通常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涉及需求分析、定制开发、数据迁移等多个复杂环节，协调成本高。 费用高昂，包括软件许可费、实施服务费、后期维护费用等，对中小企业构成较大经济压力。xap基于德国制造业体系设计，难以适应中国智能制造现如今快速变化的业务需求，如灵活的生产调整和敏捷的市场响应。 还需额外投入资源调整系统以满足中国特有的税务、法规要求，例如多税种兼容和行业标准差异。
国内xAp专业人才稀缺，制约企业自主维护和二次开发能力。大模型时代（如AI自动生成代码）削弱了xAp“功能全面”的核心竞争力，企业更关注垂直领域的深度解决方案而非一体化系统。
如果企业全球化管理且预算充足，xap仍是可靠选择，但需强化本地化团队支持。 如果是中型企业，可优先考虑国产软件或“模块化组合”方案，以平衡成本与效率，长期关注xap在云原生、AI等技术的迭代，评估其是否能适应未来业务敏捷性需求。找到适配的软件服务商进行此类标准软件的二次开发。虽然最后一句推销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但是她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打开天窗说亮话，为自己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机会。
客户的项目经理给宋喜乐打电话，说自己帮她们公司向老板再三申请，老板已经签字付款了。宋喜乐这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收到项目款，她和李晨萱商量，当即决定给每个员工按照实际情况送一件金首饰。要是放在以前， 李晨萱绝对不会同意宋喜乐瞎胡闹，可这次心情实在是太舒畅了，她决定就纵容小姑子胡闹一次，痛快痛快。
宋喜乐觉得就算给大家发钱，大家也舍不得买金首饰。为什么要买金首饰呢？过年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吃饭时闲聊过。李浩轩的奶奶一过年就念叨自己一个金首饰都没有，孙子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张美旭更别提了，给她发多少钱也都第一时间交了房贷，根本舍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王刚的媳妇马上要过生日了，天天想着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一边要买房攒钱，一边又要哄老婆开心。
果然，金项链、金手链、金耳环实实在在发下去后，三位员工个个喜笑颜开，这是意外的收获，又激动又感慨。这比发钱对公司和个人更有好处。礼品记账走接待费还能走费用，大家也不用上税，一举好几得。另外，宋喜乐还单独给公司和家里的四个婴幼儿买了玩具，给自己闺女买了新衣服，给两个高中生买了两个乐高限量款。
周伟红对闺女说：“这两人要高考了，你还给买玩具？要不说你当姑的没正型呢！”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应该少提学习两个字。作为姑姑，我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给两个孩子减压。”
果然，宋子祥和宋子瑞见到限量版乐高眼睛都亮了。尤其是宋子祥从小什么玩具都不喜欢，除了读书就是运动，唯独对乐高情有独钟。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摸过了，他摸着盒子问小姑，这肯定很贵吧。宋喜乐洋洋得意：“我只看了这个图片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怎么样，就说小姑会不会买礼物？”
周伟红撇嘴：“你小姑除了不会攒钱，花钱那绝对是一把好手，这个我绝对可以做证明。人家闺女都买个包啊，买个化妆品啊，她净买点儿用不着的！”
“嘛叫用得着？给别人看的都是没用的，自己喜欢的，那才是用得着的！”
说这话的不是当姑姑的，而是宋子祥。宋喜乐看着大侄子，真是越看越欣慰，想着明天再把另外一个看中的乐高限量版也给孩子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