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儿子这么一问，顾以斐脸色立刻变得窘迫。
抬眸，掩下眼中的尴尬，微微扬起嘴角。
“你以为老子是你吗？”
顾止衍眉头一皱，没有心思再问下去，下了餐桌自己乖乖回房。
顾以斐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半晌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站在大片落地窗前深深吞吐。
这一晚，宁夏没在，顾家两父子谁都没睡好。
半年来，习惯了宁夏的照顾，顾以斐完全放飞自我，完全恢复不到以前照顾儿子的状态。
以至于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他错过了上班的时间，顾止衍错过上学的时间。
被顾以斐随便折腾一番，顾止衍提着小书包，一脸茫然的看着顾以斐去开车。
妈妈在的时候，每天都会叫他起床，还会给他做早餐的。
顾止衍爬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自己乖乖系上安全带。
顾以斐看了眼时间，顾不得自己已经迟到，先把顾止衍送去学校。
去学校路上，顾以斐担心孩子饿，直接把车停在路边，给他买了两个馒头跟豆浆。
顾止衍嫌弃的看着，没有吃。
顾以斐瞥他一眼，淡淡开口：“吃点垫垫，不然胃受不了。”
顾止衍委屈收回视线，委屈的撅起小嘴，“我想妈妈了。”
说着说着，竟然有那么一丁点想哭。
顾以斐眉头一拧，双手下意识握紧，目光深远，“不行，过段时间，爸爸会带你过去。”
顾止衍抿着小嘴，没再说话。
可顾以斐知道，他在生气。
把顾止衍送到幼儿园大班，顾以斐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刚坐进车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顾以斐杀人的心都有了。
接通，身上寒气又冷了几分。
“你今天倒是主动，我正准备去找你。”
顾以斐说着，目光冷下来。
那端的木子愣了一下，脸色难看，“我在你医院门口的咖啡厅等你。”
顾以斐挂断手机，冷着一张俊脸启动跑车。
……
气氛压抑的咖啡厅，木子坐在顾以斐身边，眼眶红红的低着头，使劲揉着手指。
她没有真的想要故意破坏宁夏跟顾以斐的感情，昨天他下意识给顾以斐打电话，听见宁夏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也是口不择言，就说了出来。
顾以斐指尖夹着香烟，缭绕的烟雾在半空弥漫开，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几个度。
面对没说话的顾以斐，木子脸色更加难看。
看样子，宁夏真的跟他翻脸了。
“以斐，我不是故意的。”木子再次开口，这次顾以斐终于有了反应。
顾以斐抬眸，嘴角升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脸上却没有任何温暖可言。
“不是？”
木子点头，“我当时喝醉了，宁夏跟我说话时……我，我心里不平衡，控制不住才说出来的。”
宁夏直接不许她来找顾以斐，她当时气不过。
“因为你的不小心，宁夏不让我去见她。这不是你要的吗？”顾以斐冷笑，猛地站了起来。
木子慌了，突然冲上去抱住顾以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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