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李一凡刚准备去省委，秘书陈晓峰突然匆匆跑来：“李书记，ASmL前首席工程师威廉姆斯先生来访，说是有重要事要谈。”
李一凡脚步要点。ASmL作为全球光刻机领域的霸主，掌握着半导体制造最核心的技术。而威廉姆斯作为ASmL光刻机研发的灵魂人物，推崇“光刻机之父”。在他的复兴下，ASmL成功研发出全球最先进的EUV极紫外光刻机，确立了在高端光刻机领域的绝对主导地位。
“请他去我办公室。”李一凡略作思索后面说道，同时给赵建国书记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晚点过去一些。
走向办公室的路上，李一凡脑海中闪过前世的记忆。在当时的空里，中国的光刻机发展一直受制于人，直到2024年，仍然无法突破ASmL的技术封锁。如果能得到威廉姆斯团队的加入，或许能改写历史。
十分钟后，办公室内。
“李先生，很抱歉这么早的打扰。”威廉姆斯开门见山，“但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再等了。我想和中微谈谈合作。”
李一凡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六十多岁的科技专家。威廉姆斯身材高大，头发眼睛花白，身材发蓝，炯炯有神，透着科技人特有的心思和执着。
“威廉姆斯先生这句话是从何说起的？”李一凡先生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我一直在关注中微的发展。”威廉姆斯接过咖啡，“你们在14nm刻蚀机上的突破让我印象深刻。虽然光机和刻蚀机是两个不同的领域，但中微表现出的创新能力和技术实力，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性。”
“你知道的，中微目前专注于刻蚀机领域。”李一凡细细说道。
“正因为如此，”威廉姆斯放下咖啡杯，“我才认为这是一次绝佳的合作。刻蚀机和光刻机虽然是不同的设备，但在核心技术上有很多共通之处，比如纳米级精密控制、平整技术等。中微在这些领域的积累，完全可以机会为发展光刻机技术打下基础。”
“所以，你是想......”
“我想加入中微，帮助你们进军光刻机领域。”威廉姆斯直截了当地说道，“而且，不是我一个人。我手下还有十个人的核心研发团队，他们都愿意一起来。这些人都是光刻机领域的顶尖专家，在ASmL工作了十几年。”
李一凡心里一震。如果威廉姆斯说的是真的，这对中微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在半导体制造领域，刻蚀机虽然重要，但光刻机才是真正的“皇冠明珠”。目前全球能够掌握先进光刻机技术的，只有荷兰ASmL一家。
“你应该知道，”李一凡斟酌着说，“一旦你加入中微，美国政府很可能会以泄露商业机密的罪名起诉你。现在美国正在对中国半导体产业发起全面打压，他们不会允许核心技术向中国转移。”
“我当然知道这个风险。”威廉姆斯语气坚定，“但我已经六十三岁了，经历过太多政治干预科技发展的事情。这一次，我想站在正确的一边。”
“在我看来，科技创新不应该被任何国家垄断。中国有权发展自己的半导体产业。而且，根据我的了解，中微在刻蚀机领域的技术突破，表现出非凡的创新能力。我相信，只要有正确的方向和足够的投入，你们同样可以在光刻机领域取得突破。”
“这个时机选择得非常微妙。”李一凡有所意道，“就在昨晚，美国商务部刚刚对我们的刻蚀机业务施压。”
“正是如此。”威廉姆斯说，“现在的半导体产业已经被政治因素严重扭曲。在ASmL，我亲眼目睹了很多创新项目是如何被政治因素扼杀的。但科技创新不应该被地缘政治所束缚。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理应拥有自己的半导体制造能力。”
“不过，”他话锋一转，“发展光刻机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难。这不仅需要巨额投入，还需要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积累。”
“这一点我很清楚。”李一凡说道，“但正如您所说，科技创新不应该被垄断。我想请教的是，以中微目前的技术积累，进军光刻机领域有多大的可能性？”
威廉姆斯从公文包里提取了一份厚厚的文件：“这是我们团队准备的初步方案。坦白说，中微在刻蚀机上的技术突破给了很大信心。你们在我们控制、精密机械和光学系统等方面的积累，完全可以为发展光刻机打下基础。”
“而且，”他翻开文件，指着其中的技术路线图，“我们有一个全新的想法。传统光刻机的技术路线依赖于波长的长度，从深南方到极南方。但这条路越走越难，成本也越来越高。我们的团队提出了一个新的技术方案，通过创新的光学系统设计和光源捕捉技术，在保持现有光源的基础上，实现更高的精度。”
李一凡认真翻阅方案。作为重生者，他知道未来十年光刻机技术的方向发展。威廉姆斯团队提出的这个方案，竟然与十年后的主流技术路线惊人相似。
“这个方案在ASmL为什么没有推进？”
威廉姆斯苦笑一声：“政治人物。公司高层认为这个技术路线太具有创新性，如果成功，可能会降低光刻机的成本倾向。这不符合他们维持高利润的战略。更重要的是，他们担心这项技术会被中国企业模仿。”
“所以您选择了中微？”
“是的。”威廉姆斯点头道，“在我看来，中微是最理想的平台。你们不仅有传统的技术积累，更重要的是有突破创新的勇气。就像在刻蚀机领域，你们没有照搬美国的技术路线，而是开辟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这就是发展光刻机所需要的精神。”
就在这个时候，李一凡的手机又响了。是尹志尧发来的最新消息：美国商务部已经正式通知台积电，限期三个月内停止采购中微的所有设备，否则将面临紧急制裁。
“看来美国人注定我们往死里打。”李一凡将消息给威廉姆斯看。
“这更证明了发展光刻机的重要性。”威廉姆斯放下手机，“目前全球的半导体制造完全依赖ASmL的光刻机，这种局面太危险了。如果中微能在这个领域实现突破，将彻底改变全球半导体产业的格局。”
“不过，这需要巨额投入。”李一凡说，“您估计需要多少资金支持？”
“保守估计，前五年至少需要200亿美元。”威廉姆斯说，“但相比ASmL动辄上千亿美元的研发投入，我们的方案要经济节约。关键是要建立起完整的研发体系，包括光学、机械、电子、软件等多个领域的人才团队。”
李一凡陷入沉思。200亿美元，预设的钱不是小数目。但考虑到前世中国在光刻机领域的镇定，目前的布局就非常值得。更何况，他已经为中微准备了充足的资金储备。
“如果我们现在启动这个项目，您觉得需要多久才能看到成果？”
“完成我们的规划，三年内可以28nm光刻机的规格，五年内挑战14nm。”威廉姆斯说，“虽然比不上ASmL最先进的7nm光刻机，但符合打破目前的技术垄断。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技术路线一旦成功，后续的进展会更快。”
李一凡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朝阳已经升起，洒在中微的厂区上。这是一个重要的决策时刻。进军光机领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和进取，但也意味着内在的挑战。
“威廉姆斯先生，”他介绍道，“我代表中微接受您的提议。不过在正式合作之前，我们需要签署一份详细的协议，涉及技术路线、知识产权等各个方面。”
“当然。”威廉姆斯爽快地答应了，“我们团队已经准备好了各项技术文档。只要条件谈妥，我们就可以立即开始组建团队研发。”
半小时后，当李一凡走进省委大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推开赵建国办公室的门，他直接说道：“准确，除了昨晚的事，我还要向您报告决定一个重大。中微准备进院军光刻机领域，而且，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后续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