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研感到无比的屈辱。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人躲在街边哭泣。
听完晓研的讲述，程子秋大概明白了，无非就是职场潜规则那一套。
他心中冷笑，这种事情他上辈子见多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碰上。
“卧槽！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小六气得直跳脚。
“这什么狗屁上司，简直就是个人渣！”
赵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故作斯文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这种衣冠禽兽越来越多了。”
他斜眼瞥了瞥小六，压低声音道：“还好你小子长得丑，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那个老女人给潜规则了。”
小六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我长得丑怎么了？丑也是爹妈给的，我心灵美！”
“再说了我长，的也不丑啊，就是稍微……朴实了一点而已。”
赵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扶了扶金丝眼镜，一本正经地评价。
“嗯，确实，你这是朴实的有点过头了，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往那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工地搬砖地跑出来了呢。”
小六气得直跺脚，“你……你这是人身攻击！我抗议！”
程子秋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先听听人家小姑娘怎么说。”
晓研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哽咽着说道：
“我…我本来是想着来拍卖行能见到各式各样的古董，我是…是本着学习才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程子秋听到这里，眼神一亮，饶有兴趣地问道：
“哦？你很喜欢古董？”
晓研点点头，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嗯，我大学的时候是历史系的学生，很喜欢研究历史文物一类的。”
“大学学的历史？”
程子秋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晓研点点头，泪痕未干的脸上露出几分落寞。
“嗯，我大学是历史系的，很喜欢研究历史文物一类的。本来想着毕业后能进博物馆，可是……”
“博物馆？那可是个香饽饽，不好进啊！”
小六插嘴道。
程子秋白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
晓研的语气更加低落。
“所以我就先来拍卖行积累点经验，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程子秋心中一动，这姑娘的专业和爱好，倒是跟他的“老本行”挺契合的。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正愁找不到懂行的人呢！
“这么说，你对古董鉴定也很有研究咯？”
程子秋试探性地问道。
晓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也…也算不上很有研究，只是…只是略懂皮毛。”
“略懂皮毛？”
程子秋心中暗喜，这姑娘还挺谦虚。
“那你能帮我鉴定一样东西吗？”
晓研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我的水平有限，如果鉴定错了，您可别怪我。”
程子秋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
“没事儿，你就随便看看，就当是帮我个忙。”
“那…好吧。”
晓研这才答应下来。
程子秋心里暗喜。
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来测试这姑娘的水平吗？
程子秋想着便准备翻自己的衣兜，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可不是自己之前的衣服，哪有什么值钱的古董？
程子秋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兴奋劲儿一上来，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除了手机、钱包和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啥也没有。
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鉴定一下自己的手机古董程度吧？
程子秋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那个……我跟我这两个兄弟说两句话，你稍等片刻？”
晓研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程子秋便把小六和赵奎拉到角落，神秘兮兮地问道：
“你俩身上有没有什么老物件？玉的，瓷的，金的，啥都行。”
小六一脸茫然，挠了挠后脑勺。
“老物件？秋哥，你要那玩意儿干啥？我身上就一串我奶奶给我的桃核手串，你要吗？”
说着，他就要撸袖子。
赵奎一把拦住他，嫌弃地推了推眼镜。
“就你那桃核手串，地摊上五块钱一串，也好意思拿出手？”
他转头看向程子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老板，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想考验考验她？”
程子秋也不否认，嘿嘿一笑。
“知我者，赵奎也！怎么样，你身上有没有合适的宝贝？”
赵奎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
“我身上宝贝多的是，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几分狡黠，“得加钱。”
程子秋笑骂道：“你小子，掉钱眼里了！下个月奖金加五千。”
赵奎这才满意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古朴的铜钱。
“怎么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五铢钱，西汉时期的。”
程子秋接过铜钱，入手一股冰凉的触感。
他仔细端详，钱币上的纹路清晰，绿锈斑驳，确实有些年头了。
程子秋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小六说道：“看见没，这才叫老物件，学着点！”
小六不服气地嘟囔：“西汉的五铢钱很稀罕吗？我家祖坟里到处都是！”
赵奎嗤笑一声：“你家祖坟？怕不是哪个野鸡窝吧？还西汉五铢钱，你咋不说你家祖上是刘邦呢？”
小六涨红了脸，正要反驳，程子秋连忙打断他们。
“行了行了，别贫了。走，考验一下咱们的小专家去。”
程子秋刚要迈步，却被赵奎一把拉住。
“老板，虽然您比较看好这位女生，但她恐怕还不够胜任。”
小六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你凭啥说人家不行？人家可是大学生，历史系的！”
在小六看来，大学生那就是高级知识分子，比他这个初中毕业的强多了。
赵奎扶了扶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就懂鉴宝了？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从未接触过社会的熏陶，她喜欢历史不过只是书本上的，真正的历史她不一定能理解。老板你也应该清楚，书本跟现实还是很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