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云一步步朝他走去，语气怨毒。
“周琦！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还有脸在这里逍遥快活？”
周琦听到这话，脸上的厌烦更加明显。
他随手将身旁的歌伎推开，冷冷说道：“王秀云，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再来找我！咱们的事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你再纠缠下去，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王秀云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断得干干净净？你害得我连命都没了！我拼了命也要让你偿命！”
周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朝身旁的护卫挥了挥手：“把这个疯女人赶走！别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两个护卫听令，正要上前，却突然被王秀云从袖中抽出的一把短刀逼退了半步。
她握着短刀，目光死死盯着周琦，声音尖锐：“谁敢碰我？周琦，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周琦看到她手里的刀，脸色顿时一变，连连后退：“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秀云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我要你偿命！”
话音未落，她猛地冲上前，手中的短刀直刺周琦的胸口！
周琦根本来不及躲闪，短刀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向后倒去。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颤抖着指向王秀云：“你……你这个疯子……”
王秀云脸上满是疯狂，她握着刀的手被鲜血染红，却没有丝毫退缩。
她用尽全力将短刀拔出，又狠狠刺了下去，口中疯狂喊道：“这是为我的孩子报仇！这是为我自己报仇！”
周围的护卫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王秀云按倒在地，将刀从她手中夺下。
王秀云挣扎着尖叫，眼中满是怨毒：“周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周琦被护卫扶起，满身是血，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伸手指着王秀云，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把她……抓起来……我要她死……”
周府门前，血光刺目。
王秀云瘫倒在地，双手被反绑，身旁的短刀沾满鲜血，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而周琦被护卫搀扶着，胸口的伤口汩汩流血，脸色惨白如纸。
他的嘴唇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目光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王秀云，咬牙切齿地骂道。
“疯子！疯女人！你死定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王秀云的脸上满是血迹，目光却仍然怨毒地盯着周琦，仿佛下一刻还要扑上去。
她嘶声喊道：“周琦！你这个畜生！你欠我的，总有一天会还清！你不得好死！”
护卫强行按住她，粗暴地将她拖向周府内。周琦喘着粗气，用力挥手。
“把她给我关起来，等我伤好了再慢慢处置她！这种疯子，不配活着！”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巷子另一头的马车上，赵昂正靠在车厢边，手里摇晃着一壶酒，懒散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越过围观的人群，停在周琦那张苍白的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啧啧，这戏码有意思，比那戏园子里的还热闹。”
杨木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世子，咱们该走了。周琦虽然重伤，但周府毕竟是国公府的地盘，待久了难免被人盯上。”
赵昂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急什么？戏还没看完呢，周琦那张脸，可比看十出大戏都值当。”
福贵在旁边低声提醒：“世子爷，您就不怕周琦报复？这人素来心狠手辣，今天被伤成这样，怕是记恨上了。”
赵昂闻言，顿时放声大笑，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马车门框上。
“他周琦？就算是条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够不够硬。再说了，他连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场戏都不一定，哪有空来找我麻烦？”
说罢，赵昂抬手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眉眼间尽是纨绔的随意，仿佛方才那血腥场面不过是一场寻常的玩笑。
“好了，戏看得差不多了，回府吧。”
赵昂将酒壶随手丢给福贵，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转身钻进马车里，“今晚这局，真是让我开了眼。”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回镇国公府。
赵昂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脸上带着看戏后的愉悦神色，仿佛刚刚那场混乱是为他专门上演的好戏。
马车刚停稳，赵昂便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大步朝府里走去。
他刚踏进前院，就听到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昂儿，你又去哪儿闹腾了？”
赵昂脚步一顿，抬头一看，只见镇国公赵荣正站在院中的石桌旁，手里端着一盏茶，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正冷冷地盯着他。
“老爷子，这么晚了您还没歇着啊？”
赵昂脸上的纨绔笑意丝毫不减，故作轻松地走过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就是出去散散心，您这么紧张做什么？”
赵荣眉头一皱，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散心？你可别告诉我你又跑去掺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最近朝廷里风声正紧，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赵昂笑嘻嘻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老爷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这人一向遵纪守法，哪敢惹麻烦？我就是出去看了场戏，结果还挺精彩。”
赵荣冷哼一声，目光如刀：“什么戏？”
赵昂眯起眼，仿佛不经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条疯狗，被咬得满地找牙。啧啧，这人啊，真是不长记性，什么样的狗都敢养。”
赵荣目光一凝，眉头皱得更紧：“你说的是谁？”
赵昂耸了耸肩，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爷子，您不是常教我，话多容易坏事吗？您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行吧？”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今天又搞了什么幺蛾子。”赵荣沉声道，语气里多了几分压抑的怒火。
赵昂却仿佛没听出警告似的，笑嘻嘻地撑着桌子，悠然自得地说道。
“老爷子，我真没搞什么幺蛾子，就是碰巧看了场热闹。再说了，跟咱们赵家没关系，我还特地躲得远远的，就怕惹祸上身。”
赵荣冷哼一声：“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