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什么？”少女歪着头疑惑地问他。
沈尧忽然紧张起来，语言功能似乎失效了，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我就是想认识你……”
少年望着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灼热。
一路走来被看得多了，祝灵音也习惯了，但是眼前的目光却有些不同寻常。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识我啊？”
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再一次开口就变成了陈述句：“你认识我。”
“不，应该说，你见过我。”
祝灵音本体好长一条，化为人形后身高自然不差，可一米七几的身高在少年面前还是显得娇小可人。
但此时此刻，她的气场却完全压过了他。
在她侵略性的目光下，沈尧一个一米九几的人，不自觉后退一步。
“说吧，在哪儿见过我了？”
祝灵音自顾自问着，却自己想到了答案。
“是‘人鱼公主号’上？”
来了这么些天，她也就那天出来了一下。
本来还以为天黑没有人看到，却不想漏了一个人。
“你也看到我了吗？”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生动又勾人。
祝灵音摇了摇头，“没有。”
“哦。”沈尧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迫不及待地问她：“像你这样的，有很多吗？”
祝灵音问他：“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少年语气带着兴奋，道：“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人鱼，但是我后来又想过了，人身鱼尾也可能是鲛人……”
他眼巴巴地看她，“你是鲛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祝灵音不答反问。
沈尧没法说这是他的个人感觉，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干巴巴说道：“因为你游得很快。”
“噗嗤。”祝灵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理由啊？
对上他有些委屈的小眼神，她慢慢收了笑，道：“好吧，你猜的没错，我是鲛人哦。”
看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又忍不住逗他：“你应该查过鲛人吧，知道我是什么种族，你还敢一个人跟踪我，小少爷，你这胆子很大嘛。”
“沈尧。”少年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大胆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沈尧。”
“好的，沈尧。”祝灵音笑了笑，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不会。”沈尧脱口而出道。
祝灵音故意沉着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个人感觉。”
祝灵音被他逗笑了，“万一你感觉错了呢？”
沈尧却反问她，“难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被他说服了，“那倒没有。”
于是他又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她，“那个，你叫什么？”
“祝灵音。”
祝、灵、音。沈尧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不知怎么的，有种欣喜的感觉。
好像心底种了一朵花，此刻正在慢慢地绽放。
见她很好说话的样子，他忍不住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是生活在海底的吗？”
“海里还有别的鲛人吗？”
“你跑到陆地上没有问题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过来。
“你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沈尧不假思索道：“你可以一个一个回答。”
“好吧，那我回答是：是，不知道，没有问题。”祝灵音也一一回答了他。
说实话，问了这么多问题，沈尧也没想过她会回答，可她竟然都给了答案。
少年愣了愣，心里有点开心。
不过……“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哪样？”
沈尧：“就都很好说话的样子。”
“不哦。”祝灵音摇了摇头，“目前也就你一个。”
沈尧忍不住在心里欢呼。
少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很是可爱。
1111忍不住冒头，“也就你一个，你这些话，钟离晓应该很熟悉吧？”
它心情很是复杂。
特别是见到沈尧身上那熟悉的金光，就止不住牙疼。
不出意外，又是一个男主。
“你这个体质，我也是服了……”
“什么？”祝灵音不明所以。
1111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对沈尧这么好啊？”
她也不像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啊？
祝灵音神神秘秘道：“你不懂。”
1111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还有什么它没查到的。
“你不就是一个反派吗？”
“没错，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反派。”祝灵音附和它。
1111忍不住破防了，“我信你个鬼。”
“你究竟还有什么身份啊？”
她的秘密也太多了吧？
“不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祝灵音一脸无辜。
“我不信。”1111想也不想就说道。
“但我连自己是个反派的事都是你告诉我的，怎么可能还有别的秘密？”
1111：“那你……”它想说那你怎么每次都能精准找到男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出来。
它却从中得到了答案。
它就知道她有问题！
能阻止它问话的，是主系统吧？
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和主系统扯上关系了？
1111挠心挠肺地想着。
默默掉线了一会儿。
看她和沈尧聊得越发火热，它忍不住提醒：“沈尧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哦。”
“是吗，这么巧啊。”少女语气温温柔柔，看起来很单纯。
“是挺巧的。”1111语气阴阳怪气的。
它已经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只是他们是搭档，除了配合她，也不能做别的了。
刚这么想，就听到少女问：“你知道灵气复苏吗？”
1111吓了一跳，“你怎么跟他说了？”
祝灵音道：“你都说了，小少爷是天道之子，也就是说，他注定是引导灵气复苏的人，那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别随便干涉世界线啊。”
“不会有什么的。”祝灵音语气带着笃定，“既然他注定会走上这条路，早一点晚一点都是一样的。”
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1111忍不住质疑：“你为什么这么有经验啊？”
“秘密。”少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没有回答它的话。
“……”1111默默把自己关了小黑屋。
它这个系统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宿主是什么情况，还要从别的系统那里打听，而且还得不到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