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不知道啊这个人就是牛鑫的妈妈，直到今天你们突然说起了那个在老六医院被病人挖去眼球的男孩我才知道你们说的就是我遇到的那个人的孩子……”保姆说到这里，胡大发用锐利的眼光扫了一下桑樊林：“之前，你的保姆跟你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你并没有告诉她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不然保姆也不会今天才知道，她遇到的那个人就是牛鑫的妈妈。”
桑樊林看了一眼胡大发说：“就是这种事情有提起的必要吗？像我这样工作的人已经早就习惯了，把看到的听到的，深埋在心里面，基本上大部分的内容我们是不能够向外对别人说的。”
余小斌无心加入他们的争论，焦急地问着保姆说：“你既然认识牛鑫的妈妈，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或者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们现在必须马上找到她！”
保姆摇了摇头说：“哦，我觉得可能不太行啊，因为，后来有一段时间她没有来，我向和她一起做义工的人打听了一下她为什么突然不来了。那个人说是她突然中风了，住进医院了，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什么中风了？！”余小斌和苗苗异口同声地说，那个在陶法医的镊子上清晰可见的血栓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中风了？年龄和性别也符合……”胡大发也蹙着眉头说道。
余小斌手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说：“哦，天哪，老同学你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我想我们可能知道那个可怜的受害人是谁了！”
“什么？受害人？你们是说我看到的照片里的那个人，是牛鑫的母亲？”桑樊林的听力果然还很好，理解力也不差，他浑浊的眼睛中再次露出了那种动摇的神色，那张照片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而他现在知道了，那人，是那个被抠了眼珠的男孩的母亲。
正说着的时候，余小斌的手机响了，是警队里打过来的电话。
余小斌皱着眉头认真听完了电话那头的说话，挂了电话，他立刻对胡大发说：“我们的第二名受害者也已经找到了！那双眼珠的主人，是一名在新华医院工作的清洁工，已经失踪了大半个月了，我们的同事，对清洁工的家人提供的毛囊样本和眼球的DNA进行了对比，确定这两颗眼球就是这个清洁工的！”
“新华医院的清洁工？！”胡大发听了，大脑飞速地旋转着，“小斌，立刻给新华医院打电话，和他们确认一下，是不是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个中风的老太太。”
“啊，你的意思是？”余小斌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有的移植上去的器官中，眼球是腐烂得最厉害的，而她眼眶周围虽然很多感染，但也出现了愈合的痕迹，说明，最早被移除的，就是她的眼球……这么巧，这个人在医院里工作……”胡大发微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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