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那老酒鬼的亲传？”
灭绝诗太撵着黑裙凑到了煌的耳边。
煌点点头，并没有说出她认知中的实情，曾经的凤凰剑尊确实是个老酒鬼，更是她的师傅，曾是一位半步至尊境的脉者。
（不过老酒鬼早在百年前就羽化……）
“没想到师叔早早就偷偷传位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真懒，怪不得被我们这些晚辈都超越了……”青摇了摇头。
煌露出苦笑，事实正是如此，这是天资不能比拟的。
对于煌的身份，两位未来即将成为天尊的候选人表示理解，在他们的认知中，那个以懒散着称的前凤凰剑尊正是如此。
“师妹无姓，并非氏族中人，骨龄似乎并不高， 如此年轻，便有此等修为，未来之途不下于我等。”
煌被诗太直接称呼为师妹有些受宠若惊，但她已经尽可能的表现出了镇定，现在她所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收集现在的情报。
她并不知道是否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的观察着他们，这个幻境究竟是何人所为她的心中隐隐有些头绪。
“师姐过誉了，师尊闭隐，正好天府有任务，我方才借此机会出来历练。”
青点了点头，对于煌的话不置一语。
“所以说你怀里的两位与你身旁的这位又是谁呢？”诗太很好奇。
煌已经想好了说辞，她不敢直接说出实情，能构造出如此五百年前的幻境的人非得是至尊强者，而且至少在天位之上。
“他们是我在路上捡到的难民。”
风月别有深意地看了煌一眼，十分拘谨的上前行了一礼。
“小女子见过仙师大人。”
“无妨，于远，带他们下去找地方歇息吧。”青轻抚折扇道。
“就去泡泡温泉吧！城中最大最好的那家！”黑裙诗太建议道。
白袍书生领命，煌也跟着一同离开了。
待几人离去，青若有所思地看向黑裙女子。
“你怎么看？”
师太撇了撇嘴。
“还能怎么看？那位师妹的气息纯净没有杀戮与罪孽的气息，而且那把玄鸟剑便已经说明了一切，即便她是假的，那又如何？天府淘气不听劝，偷拿师尊的东西跑出去玩的徒弟多的去了，你我不皆是如此？”
“我说的是她怀里的那个东西。”
“你是说诅咒？”
青点点头：“我感觉那东西很危险。”
“西皇教国的诅咒之雷，当然危险。”诗太摇了摇头，“八成是惹到教院了呗，不过人家师妹都没有主动求援，我们也不要提了，多管闲事……”
青闭眼舒眉：“那无所谓喽，你稍微招呼一些吧，再不听话那也是同门。”
……
“砚……”
身体是温热的，渐渐恢复了感知中，后脑像是被贴入了一片柔软的海绵中。
墨缓缓睁开眼，不过他只睁开了一只右眼。
模糊的视野中，一张颠倒艳红的脸逐渐清晰。
“姊姊……”
“终于醒了吗？不过我不是你的姊姊哦？”
感受着一只温柔的小手抚摸着额头，墨呢喃出声。
“你是……火头——”
嘴巴被突然堵住，墨也在这时猛然发现他正置身于一片澡堂中。
浓白的雾气蒸腾，水面泛着晶莹的淡黄光泽，倒影很模糊，但他还是看清了两人此刻的状态。
“唔……呼——你……在干什么……？”墨微微震惊之余，感到了些许荒诞与离奇。
（难道，我还在做梦？）
“如你所见，我们在共浴。”
煌歪着头的话语很淡，一边轻柔地墨按摩着脑袋，一边轻语。
“先不要动，你的头骨刚恢复，让我帮你揉开瘀血。”
墨：“……”
共浴，两人自然都是一丝不挂的。
墨有些犹豫：“请问……你是在用什么帮我按摩？”
“当然是能让你舒服的部位。”煌探出芊芊玉手，“自然是用手，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墨“……”
“哦，那请你的夹压的时候起伏小一点……”
煌“……”
“我不介意，你更无需介意。”
墨沉默了一会道：“你此刻心平气和地说着这样的话真的不别扭吗？”
煌的动作微微停下。
“嘶…你停下做甚？”墨露出了苏醒后的第一抹坏笑，不过这股笑意也转瞬消散。
“你之前说的，当真有效？”煌突然问道。
“我说了什么？”墨一怔。
“就是……”煌深吸一口气，“阴阳调和。”
墨“哦”了一声。
“有用，而且对现在的你我都有大用。”
少年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身后女子心中难言的心语，最后他伸出知觉堪堪恢复的手，缓缓轻抚在了煌的脸颊上。
“难道火头姐姐……你这是在，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