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换个说辞，”凯亚倒了一杯清茶，歌德的餐厅居然连璃月的古茗都准备了，他微微弯腰把茶递给俞洲，这让俞洲想到自己在望舒客栈的时候被掌柜请茶的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填补的原因，明明没几天，但他心里却觉得已经过了半年了。
凯亚附赠给他一盏茶：“那我换个说辞，为了最后的正义，你愿意容纳短暂的不公吗？”
“我想我们还没有到需要去思考那山穷水尽的一步吧？”俞洲端起来抿了一口，味道比掌柜的差远了。这是在欺负蒙德本地人没有来这儿喝茶的璃月人吗？
“有很多时候的选择，都比最坏的那个结果更能导向更坏的结果。”凯亚说的弯弯绕绕的，俞洲似懂非懂，他又换了个方式解释：“就像情侣之间不是只有出轨才难以容忍，有很多事情也可以导致分手。”
俞洲的茶差点喷出来，他狐疑的盯了凯亚一眼：“好吧，我听懂了，不过你到底要说啥？”
“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我们骑士团山穷水尽，才会走这一步。”凯亚说：“希望你理解。”他的遣词造句都是在酒馆和底层人士混出来的通俗易懂的比喻，足够让全世界的人都听懂，但是他越是形容的容易，俞洲就越觉得可疑。
“你不是来请我吃饭的吗？”俞洲问出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说吃饭就是其次，本质上是来使唤我是吧?”
“我是担心等会让你看见不该看见的，会对我们骑士团有什么误会。”
“我倒是有可能对你产生误会。”俞洲把茶水咽下去：“其他人可不好说。”
隐隐约约他觉得凯亚铺垫了这么多，就是在为接下来的开场做准备。但那是什么开场，他也不知道，刚才凯亚问他听见了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听见。
俞洲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无数电视剧电影里飞行员驾驶飞机冲向碉堡，和双子塔被炸的场景，难不成是因为有飞机要来把歌德大剧院给炸了？还是像柯南里面一样某处不知道的电表箱水库里埋着炸弹包，随时准备爆炸呢？
但跟俞洲的惴惴不安不同的是，凯亚看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往后背的靠椅上一躺，拿起菜单看了看又放下，挑着眉毛说，哇哦，怎么还没上菜？
“我这不还是没点菜呢吗？”俞洲从他手中抽回菜单说。
“来之前我有点其他的。”
“你很确定我会来吃饭吗？”俞洲吃惊，一般人只会在确定吃饭之后才去订餐。
“我知道你今天很累，提前订的话会显得我很有诚意。”
俞洲哑然，尽管不知道那背后是否还藏着其他小心思，但是这点诚意确实可以无懈可击的打动别人，俞洲当然也无可救药的适用，露出不可隐藏的微笑。
“先生，”凯亚推开门，说：“我们的餐前还没上呢。”
侍者转过头看他，目光投向里屋正坐着喝茶和看菜单的俞洲，他的目光在鱼肉和熏肉上流连，在迪卢克家吃过的印象，让他想再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