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第一次爱的人（二合一）
“除了女人之外，你难道就没有梦想了吗？”
苏泽无数次的恨铁不成钢的对李红讲道理，说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可李红完全不肯死心，
“泽哥，不！苏总。”
“什么叫做脑海里只知道高颜色啊~”
李红手里拿着请假的条子，站在办公室前，苏泽看了他一眼。
这他妈的脑袋上还别着医务室护士送的粉色发卡，
“我这次真有正事，她说...嘿嘿说带我去看中华鲟产卵！”
苏泽整个人都无语了。
“上周你说要看海龟下蛋，上上周是观察树懒交配...”
他突然拍桌，“你是去谈恋爱还是搞动物世界？”
“不是哥们。”
“春天到了，又是交配的季节？”
“这次绝对正经！”
李红掏出两张海洋馆门票，
“她说中华鲟的求偶仪式特别浪漫，能启发咱们生鲜区的情人节营销！”
陈浩天此时恰好路过，探头插了句：
“上回你说看企鹅抱团取暖，结果一晚上没回来，我操，你去干什么了心里没点Ac数是不是？”
“那叫沉浸式体验！”
李红抢过苏泽的钢笔往请假条上画鱼，
“其实啊，苏总，我也不是只是去玩，是顺便去找找灵感看营销方案的。”
“咱们长江地产里边不是还要开个超市吗？”
“您看这我促销方案，买三文鱼送避孕套，标语就叫‘爱如潮水鱼水欢’！”
陈浩天整个人都快吐出来了，很明显李红这小子里只有颜色了，“说到避孕套，李红你他妈还建议苏泽的长江超市，把计生用品摆成心形这事......真是颜色的没边了。”
“那咋了？”
“销量暴涨200%！”
“我简直是营销天才。”
李红满脸得意：“这叫‘浪里个浪’体，年轻人就吃这套！”
“效果显着啊，而且我听张猛说，我还加了个性感内衣系列之后，超市的单都要爆了。”
李红天天和苏泽在一起，一来二去也给长江超市做了不少事。
所以。
李红还特地轻声的告诉苏泽，“试衣间使用率提升250%，就是保安老张说要加薪，说看多了长针眼。”
陈浩天皱眉，突然幽幽飘来一句：
“那你他妈让张猛哥穿渔网袜当活体模特这事...”
“那叫跨界营销。”
李红很是夸张的开口，“猛子这腿毛性不性感？这腿围震不震撼？当天渔具销量翻三倍。”
“那我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个。”
苏泽突然从抽屉掏出一张传单。
“解释下你做的促销方案。”
“今夜不回家套餐’配图为什么是我和裴学姐的合影？”
“嘿嘿，我单纯为了省钱嘛。”
李红点尴尬的笑了笑，“自从把您和裴学姐谈判照p成婚纱照挂墙上，粮油区都成网红打卡点了。”
“塔塔塔塔——！”
此时此刻。
裴诗曼踩着高跟鞋冲进来：
“李红！你还搞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霓虹灯牌，就不嫌害臊嘛？你省钱宣传，也要给我的肖像权付一点费用啊！”
“消消气嘛，客流量指南针。”
李红对裴诗曼陪笑道，“现在女顾客逛超市时长平均增加47分钟啊。”
“妈的，你小子还真是营销天才。”
苏泽把请假条团成球砸过去：
“批你半天假，条件是...”
苏泽很是勉强的吩咐了一句，“哥们要一手，中华鲟求偶的实时视频！”
李红很是勉强的开口道：“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滚吧！”
苏泽没好气的笑了，“不会真的以为有人会觉得，你真的是去看中华鲟求偶的吧。”
“傻叉。”
“哈哈哈哈。” 一瞬间旁边的人都笑了。
唯独裴诗曼翻了个白眼，撇嘴：“呵~男人！”
苏泽闻声站起，“好了，我今天就到这里了，下午要去考科目四，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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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苏泽推开驾校玻璃门的瞬间，空调凉风裹着油墨味扑面而来。
柳依依攥着准考证跟在后面，额头碎发早被汗浸得打绺，
“诶诶，科目四你说要是抽到隧道题......咋办，我完全不知道什么规矩啥的...”
她话没说完，苏泽突然转身，她差点撞上对方的后背。”
“那你就祈求祖宗保佑吧。”
苏泽从裤兜摸出块巧克力掰成两半，递给她“吃甜的能防手抖。”
柳依依盯着他手心的锡纸包装，忽然笑出声：“你当哄三岁小孩呢？”
“考生柳依依，苏泽入场。”
电子叫号声突然炸响，两人同时缩了下脖子。
柳依依的座位在第三排最边上，落座时膝盖磕到金属桌腿，疼得她倒吸冷气。
苏泽隔着两排座位冲她比口型，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
在他侧脸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考生请注意，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
广播里的女声让柳依依攥紧鼠标，看着极大的大头机。
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前二十题顺利得不可思议，
直到第46题跳出来。
“暴雨天能见度50米以下时，最高车速是多少？”
汗珠顺着脊梁骨往下滑，她突然想起上周暴雨时苏泽开车的样子。
雨刮器疯狂摆动间，他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拧开保温杯递给她热姜茶：
“这种鬼天气，开30都嫌快。”
...想到这，柳依依有点紧张，鼠标悬在“20公里\/小时”的选项上。
点击时指尖发颤。
交卷提示音响起时，柳依依发现自己把签字笔帽咬出了牙印。
苏泽早等在出口处，正用准考证扇风，看见她就挑眉：
“脸白得跟见了鬼似的，错了几道？”
“别咒我！”
她作势要踹他小腿，忽然瞥见滚动屏上跳出自己名字。
“柳依依，97分”。
“我去！”
“我通过啦！” 柳依依满脸惊喜。
“牛逼~” 苏泽比出大拇指，以柳依依的智商，叫她考驾驶证算是考研了。
等待驾驶证的时候。
苏泽举着两罐冰可乐贴过来：“柳同学咱们都拿到驾驶证了，是不是送我一辆奔驰开一下啊？”
“您可闭嘴吧。”
她抢过可乐，铝罐表面的水珠沾了满手。
当工作人员把墨绿色小本递出来时，两人不约而同去摸封皮烫金字体，柳依依的指甲在国徽图案上蹭了又蹭：
“真不是塑封照片？”
“不是。”
“就是黑白色的照片，害~~”
苏泽看着黑白色的证件照，忍不住一声叹息，这颜色还真是不太习惯。
而饭馆柳依依从兜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
那便是之前和苏泽一起报名的时候拍摄的俩人合影。
她小心的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驾驶证的背面。
然后拍了拍。
笑容满面的。
“走了，依依姐。”
“请我喝奶茶去。”
“而且要双份珍珠。”
“oK~”
十几分钟后，奶茶店。
“好凉快啊~”
奶茶店空调开得足，柳依依把驾照摊在薄荷绿桌布上，忽然用吸管戳苏泽手背：“你没车开啊？”
“真没有。”
“下周开我司机的车咋样？”
柳依依戳奶茶杯底的珍珠，塑料吸管在杯底划出凌乱圆圈：
“不过先说好，我要是把油门当刹车......”
“还能咋办，赔钱就完了呗。”
“但别对着人开昂，马路杀手。”
苏泽吸着吸管，看着驾校送的平安符，陷入了沉思，买车是真的要买车的。
“你才是马路杀手！”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有些苦恼的询问，“不过又快到海选的录制了，咋办呀？”
“还没歌呢、”
说到这，她又委屈喜喜的看着苏泽，眼神带着祈求。
对此
苏泽看着她道，“淘汰赛规则再说一遍。”
柳依依和穿拖鞋一样踢着鞋子，脚踝晃啊晃的。
脚趾无意识蜷缩：
“十进五，每人两首歌，评委打分占60%，观众投票40%。”
她突然咬住吸管塑料膜，“刺啦”一声在安静的奶茶店里格外清晰。
苏泽闻声，立刻说道，“你上期电视节目投票，有八万人投你，但......”
他想了想，看向奶茶店也放着的这个选秀节目。
恰好这个时候，电视上播放着竞争对手海选时的表现。
吉他少女正在弹唱原创曲，投票数就像滚雪球。
柳依依突然把脸埋进咯吱窝，闷声说：
“制作人说我的风格太单一。”
空调出风口吹起她发尾，露出后颈上被晒出分界线的浅痕。
苏泽拿出手机，给柳依依看mp3格式的音乐。
“试试这个。”
他手机屏幕亮起歌词界面，柳依依猛地抬头，发梢垂在苏泽旁边，才看到上边的名字是，《第一次爱的人》！！
“这是什么歌啊？”
“之前在驾校门口。”
苏泽道：“我去买雪糕的时候，还放过这歌，你跟着哼了整段副歌。”
“卧槽！”
“是这个，这个好听的！”
柳依依吸了一大口奶茶，玻璃杯里她的睫毛颤得像风铃：
“可这是失恋情歌......”
没说完，苏泽笑道：“你唱成暗恋未遂不就行了。”
柳依依挣开手，抓起曲谱遮住发烫的耳尖：
“嗯，那就这个了，换一换风格.....”
“好！”
“等你真的帮我成为了大歌星，我就送你一辆车！”
柳依依豪气万丈的开口！
“诶，你驾驶证呢？”
苏泽突然问道，他好像没看到柳依依的驾驶证。
“在包里呢。”
柳依依突然蹲下翻找背包，驾驶证从侧袋滑出来。
苏泽弯腰捡起时，正好看见夹层里的硬币。
科目二那天他塞给她的。
硬币边缘在暮色中泛着暖光，像极了此刻柳依依发红的耳垂。
“不敢说真的让你成为大歌星。”
“我只能说我试试看。”
苏泽顺手把硬币从柳依依的手里抢走。
旋即弹向空中，
“叮”的一声落台上。
转了几个圈，苏泽又掏出了一张海报，上边都是柳依依的宣传。
然后对柳依依开口道，“这是我在驾校捡到的。”
“你还记得驾校那个总偷拍你的小胖子吗？”
“他成了你的打投组组长。”
“不错啊，都有粉丝了。”
柳依依看了看海报后，突然突然笑出声，口红沾到虎牙：
“这个标题居然是‘柳依依方向盘后援会’？”
“笑死了。”
“不过...”
柳依依撅着嘴，笑着笑着声音突然发涩，“要是淘汰了......”
“没事昂。”
“依依姐，不一定靠海选才能成为明星的。”
苏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满脸笑容。
而后，墙面的大头电视上开始播放柳依依第一次海选视频，连衣裙被舞台风吹成绽放的百合。
第一次看自己表现的柳依依也是很尴尬。
抓起柠檬水灌了大半杯，水珠顺着脖颈流进锁骨窝：
“副歌转音这里......”
她坐在沙发上蜷成团，脚趾无意识摩挲地毯绒毛。
苏泽有点好奇的翻开柳依依的驾驶证驾照，手指点着副页编号：
“这个数字，是你第一次路考失败的次数加上第二次成功的分数。”
“当不了歌星还能当司机。”
“你当歌星应该挺不错的。”
“停！”柳依依抓起抱枕砸他，“再说一口柠檬水喷死你。”
“走了。”
“回家练歌！”
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电视演出，感觉有点社死的柳依依直接就走。
当晚十点，
柳依依第27次唱到“也许有一天我能把自己治好”，
突然扯下监听耳机，自从参加海选后，她也是买了很多专业设备。
但录制的就她和苏泽。
偶尔洛婕妤来看看：
“不对！这里应该更有情绪一点！！”
苏泽从控制台扔来颗薄荷糖：
调出多轨混音，
“想想那天夕阳把后视镜烧红的感觉。”
闻声。
柳依依很是安静，看着苏泽。
缓缓的开口，
“有一天，也许我能把自己治好...”
“再一次想起来，应该要怎么笑...”
“第一次爱的人他的坏他的好。”
“却像胸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