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敖托这小人得志的话,大黑塔顿时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家伙明明这么厉害,那之前为什么不说?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吗?”
“没有哦,其实我是想说来着,但是你那个时候就仿佛是被塔伊兹育罗斯附体了一样,根本就不准备听我说什么。”
这一点敖托可以凭借良心说出来。
虽然那个时候下议院也是进行了小小的动作,但是总体的还是大黑塔自己。
“你,算了,懒得说你,不过现在我更好奇了,这个需要另一个我牺牲自己才能解决的灾害,而且哪怕是牺牲了还得由波尔卡·卡卡目来终结,那么你又有多厉害?”
抛掉之前的不愉快,大黑塔顿时就用看稀世珍宝的眼神围绕着敖托转圈。
毕竟她有良心,可不会抓人做人体实验什么的,顶多就是出点钱让别人主动配合,就比如某个灰毛。
但是很大概率还是会被别人拒绝,毕竟人体实验和科学家挂钩后总会让人莫名的胆寒。
但是现在嘛,这个顶级稀有耗材是自己的男人,那就不用担心拒绝什么的了,现在她该考虑这会不会是她此生仅有的机会。
至于危险?一个人随便谋杀掉这种顶尖令使存在的家伙能死在手术台上,那只能说明是他自己想死了。
不然一个能扛住宇宙大爆炸的存在死在手术台上就有点太抽象了,三流的编剧都写不出这样的剧本。
“大概比你想象中的厉害一点点。”
做了个指尖小宇宙后,敖托也是十分谦虚的说着。
至于这厉害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那就只能看大黑塔自己怎么想的。
“所以你应该就是平行世界的我,但是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这个宇宙的大黑塔也仅仅只是花了几分钟就已经推测出大致的情况。
但是让她好奇的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为什么会来救她?
根据无限平行宇宙论,如果真的是因为善心,那无数宇宙中每时每刻都可能有另一个她死亡,这样根本救不完。
“哦,我身旁这位想看看另一个可能性的自己,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啧,怪羡慕的,能随时随地穿梭不同的平行宇宙,这种能力我倒是羡慕的紧啊,可惜你不是我们宇宙的。”
闻言,这个宇宙的大黑塔都有些羡慕另一个自己了。
找到这样一个存在,那岂不就意味着有着探索更多可能性的能力吗?
这种能力可是无数科学家都羡慕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能够拒绝这种能力。
她不能,天才俱乐部的任何成员都不能。
没瞅见旁边那阮·梅都已经陷入沉思了吗?
以她对这个闺蜜的了解,她这个闺蜜估计已经开始再想方设法看一下能不能撬墙角了。
只不过这个宇宙的大黑塔并不打算提醒另一个自己,反而有些喜闻乐见。
她倒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阮·梅能不能成功撬走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墙角。
“羡慕吧,羡慕也不给你,这是我的,慢慢羡慕去吧你。”
看着另一个自己的羡慕,大黑塔的内心充满着自豪。
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另一个自己嫉妒更能使自己开心了。
“......”
这个时候博识尊突然出现,没有说话,祂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嘿呀,你个机器头还敢出现,居然想算计我,你给我等着哈,有机会了我一定弄死你。”
看着出现的博识尊,大黑塔丝毫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这个破机机头想弄死她,那她也绝对不会让这个机器头好过。
至于博识尊会不会恼羞成怒现在动手?大黑塔认为是不可能的。
博识尊是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点谩骂就动手杀人,祂又不是什么有仇必报的巡猎。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呵呵,机器头,没想到你也有算错的一天,没想到吧,本天才命不该绝于此处。”
这个宇宙的大黑塔此时也是对着博识尊冷嘲热讽。
很明显,对于博识尊居然会出错这个问题上大黑塔也是十分的喜闻乐见。
“博识尊,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出现在这儿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看过这个可能性吧?”
相比较两个大黑塔的谩骂以及嘲笑,敖托更多的是意外。
毕竟敢搞出这种未来的可能性,博识尊还敢出现在他面前,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勇气可嘉了,这是真不怕他当场动手吗?
“在你的宇宙,这件事情并未发生不是吗?”
“nonono,我这个人很护短,就算是有可能都不行,甚至想想都不行。”
“倘若如此,无话可说,速速动手。”
博识尊见此依旧是没有任何情绪的说着。
“嘿呀,敢跟我耍性子?真以为我不敢拆了你?”
用眼睛瞪着博识尊,敖托还真没见过这么勇的家伙。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星神了,这个必须重拳出击。
二话不说,敖托直接就蹦到了博识尊的头顶,然后直接一通乱砸,然后把祂的电线给踹开线,甚至把祂的机械眼珠子都捅穿了一个。
然而饶是这样,博识尊依旧没有一点反抗的动静。
敖托见到这一幕顿时都无奈了。
“不是,你让黑塔去解决铁幕,不就是因为你怕死吗?结果你现在怎么又不怕了?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没办法杀死你吗?”
“我从未怕过它,在宇宙的演算中,这样才是对宇宙的最优解。”
对此博识尊也是立马给出答复。
祂会怕铁幕吗?答案是否定的,祂甚至算到了很多种弄死铁幕的办法,只不过是黑塔这个效率更快,更接近宇宙的最优解。
“唉,还好我不会拥有神性,或者说我的神性可不会像你们这群家伙一样。”
对此,敖托真的无奈了。
毕竟现在就算真的把博识尊杀了,那也解不了一点气。
毕竟人压根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主,祂所想要的仅仅只是演算一切。
倘若能给祂一个最终答案,下一秒让祂自己自爆都可以。
这便是神性的思考,践行自己本该行走的道路,补全自己的道路,至于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其中会死多少生命也不重要。
倘若得到的最终答案的代价是宇宙毁灭,那么博识尊自己便会是这个宇宙毁灭的践行者。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便死去吧。”
没有丝毫犹豫,博识尊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说到做到。
直接就在众人面前哑火陨落。
“......?”x3
“我靠?搁这儿碰瓷呢?”
看着真的陨落的博识尊,敖托顿时就无语了。
这哥们儿是真性情,说死就死,都不带任何一点犹豫。
但是敖托也能理解,毕竟现在没有了,最开始的博识尊锚定一切未来,那么世界所能发展的枝芽就变的更加多了。
简单来讲,以前的博识尊是让一根树枝没有其它枝芽一直生长,不长绿叶,不长分枝,锁住了一切可能性,然后让其一直成长。
而现在的博识尊放弃锁定,让其树枝开始重新长分枝,这也使得未来更加谜团。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博识尊不再是唯一,或者说所有星神都不是唯一,每个平行宇宙的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祂们每个人依旧是星神。
因此,这个宇宙的博识尊可以放心的死,毕竟有其它宇宙的博识尊来探索那最终答案。
“敖托,你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机器头给说死了。”
回过神来,大黑塔顿时就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不是哥们,你也没说过你嘴炮这么厉害啊,直接就将星神给说死了。
“......逆天,不是,真的陨落了?”
这个宇宙的大黑塔此时都是一脸茫然。
她感受到了属于智识命途的震动,属于这条道上的先行者已经陨落,从此,智识一道再无星神,除非又有人重新登临至智识的位置,不然以后怕是不可能再多出任何一位令使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智识令使和秩序,不朽,开拓,繁育,纯美等令使一样,已经是绝版东西。
“我不知道啊,这个家伙突然就自裁了,我真没动手啊。”
敖托还能说什么?这哥们儿太性情了,说死就死。
但同样的这也侧面证明了祂之前说的话,祂根本不惧死亡,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这是最优解。
但是敖托内心依旧没有多少愧疚感,毕竟无论怎么说,博识尊都是有着算计时黑塔的想法。
因此对于祂的死并不能激起敖托内心的愧疚感。
他很自私,只要有人伤害他身边的人,甚至有这个想法,他可不管什么事出有因。
在他看来,整个宇宙的生命都不如他所在意的人重要。
这么做确实对宇宙其他的生命不公平,甚至可以说残忍至极。
不过他不在乎。
“对于博识尊的陨落我们暂且不提,我更好奇一件事,刚刚敖托阁下所说的,您所拥有的神性和博识尊祂们不同是什么意思?”
虽然刚刚敖托的声音很响,但是不要忘了,在场的就没有一个普通人,因此其实所有人都听到了。
但是两位大黑塔对此都是不选择过多询问。
这个宇宙的大黑塔是因为敖托一行人本来就是来救她,她再去窥探别人的秘密就有些不礼貌了。
而另一个大黑塔则是单纯的相信敖托,相信到时候绝对会给她一个解释,就算没有解释,她也不会过问,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但是很明显,相较于两位十分有人性的大黑塔而言,阮·梅可就没有这么多遮遮掩掩了,她直接就是直言不讳。
顿时两个黑塔都是没眼去看,因为她们也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性。
毕竟她们的闺蜜她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在她们只能期盼这件事情不是敖托什么逆鳞,又或者说看在她的面子上能够从轻的发落阮·梅。
至于主动去帮?这个宇宙的大黑塔表示,这不是她的闺蜜,她不会冒着这个险去帮,而另一个大黑塔则是选择站敖托那边,所以也不会帮忙。
“我说啊,你就这么喜欢打探别人的秘密吗?之前被未来因果星神线下开盒,被他种下无论做什么实验都会失败的诅咒。
之后又是想要剥龙的鳞片,然后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现在又来打探我的秘密,打探我这个逼得博识尊自杀之人的秘密。
该怎么说呢,你是脑子缺根筋,还是说人性淡漠?亦或者说,你跟卡芙卡一样没有恐惧的情绪?”
有时候敖托真的搞不懂。
阮·梅明明都已经被他用别的手段拷打了这么多次。
然而阮·梅偏偏就是记吃不记打,丝毫就没有一点可能会被别人弄死的直觉。
“原来我实验会失败是因为祂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正常了,我还以为是波尔卡卡·卡目的手笔。”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吗?别以为你和黑塔很熟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阮·梅,你有时候真的过了。”
“......抱歉,如果是别的话我还可以忍耐,但唯独这个,唯独这个我无法忍耐,哪怕是失去这一具身体,我也想得到答案。”
摇了摇头,阮·梅也是朝黑塔露出了个道歉的表情。
对于黑塔没站在自己这一边阮·梅并未责怪,或者说没资格责怪。
毕竟人家才是小两口,而她打探人家男人的秘密,黑塔没动手直接打她都是看在以前情谊的份上了。
所以她还能去责怪什么?真要去责怪倒是显得她自己不识好歹。
她只是人性极致淡漠,并不是不知晓人性和愚蠢。
“啧,你这一具身体也是切片?”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做多了,思维便会开始混乱,或许早在以前某些时候我的本体就已经死了。”
阮·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确定,随后目光重新投向敖托。
“所以只要告诉我答案,一切的代价我都可以承受,哪怕是这具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