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牛马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地铁上的响起熟悉的播音，而“牛马”林李也准备上班。
林李是个二本大学毕业的艺术生，没有什么资源支持，加上远离家乡，只能在一家小公司里做最底层的设计师助理。
每天面对老板们的花式画饼，他都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梦想贩卖机”里。
这不，刚上班，大腹便便的老板就踱步过来，手中拿着一份小秘书贴心准备早餐卷饼，好似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饼王”。
林李看到这小秘书，那还真是天生的p架子，两条笔直的大长腿，穿上巴黎世家的黑丝，再加上浑圆天成的“大G”......
“玛德，真想直接拉过来就......”林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兄弟们，加油干，金九银十，干好这两个月，会所嫩模随大家。”老板说完便悠哉悠哉地跟着秘书出门去了，仿佛他就是某个会所的股东。
林李一边假装认真地做着笔记，一边内心嘀咕道：“是是是，我们每天跟个牛马一样，你们去外面潇洒。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从来没见你们带我们，还会所嫩模随大家。”
“我们随啥随，都是随便，连个200块钱的‘蛋炒饭’都要思考下。”
讲真，林李每次见到老板们带的那些小可爱们到处潇洒，只能无奈地埋怨道：“有那么多有钱人，就多我一个不多啊？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能成为你们的固定消费客户。”
没办法，每次林李只能下班后回到出租房之后。
自己躺在床上刷刷短视频，看看那些主播们，偶尔刷个小爱心，简直是牛马们的“欢乐豆”。
尤其是周末的晚上，听着隔壁的租房传来“啊啊啊啊”的声音。林李也只能默默打开电脑，找到自己某个命名为“艺术”的文件夹，和那些老师们“互动”起来。
一分钟后……只觉得“这个feel，倍儿爽”，而后清理“战场”，点上一根事后烟。
随后又开始筛选其他的老师作品，为下次做好准备。
每天周而复始，林李在公司老板画的饼还没消化完，设计师师傅老王的催促又来了：“小林啊，李总的设计图好了没有？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明天李总要过来看设计图的，要是出不来，你就别在我这个组了。”
老王是个脾气有点暴躁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得像秋天的树叶。
林李心想，这发量倒是跟他的耐心一样稀薄。
林李一边点头，一边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拼命地画图。
“小林，你耳朵是不是塞了馒头，听不见我说话？”老王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李心中一紧，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师傅，我这就去弄，您别急，急也不长毛啊。”话音刚落，林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老王的眼神简直能把人冻成冰棍。
“我这不是给你指点迷津吗，小林，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设计图真出不来，你就等着去人事部喝茶吧！”老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李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心里苦笑道：“哎，这公司真是个‘磨人精’，一个个都是来刁难我的。”他不情愿地打开设计软件，开始在屏幕上勾勾画画。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林李的眼睛都已经开始有点模糊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一堆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图形，突然觉得自己的设计生涯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小林，怎么样了？”老王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李心中一紧，连忙回道：“快了快了，师傅，再给我十分钟。”
老王哼了一声，“十分钟？你确定？要是还没弄好，我可真找你喝茶去了。”
林李暗自改口，“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老王叹了口气，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林李，“你呀你，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呢？”他说完，转身走开了。
林李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到：“这五分钟，得赶紧搞定。”他手上的速度猛地加快，指尖在键盘和鼠标之间飞快地跳跃。
终于，林李在五分钟内完成了设计图，他激动地喊道：“师傅，搞定了！”
老王听到声音，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晃荡着那杯泡了一下午的茶。
他把设计图拿起来，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还行，不错。加油干，早晚也能像老板说的那样，去会所嫩模随意选。”
林李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一阵苦涩：“老板的饼画得再大也没用，先让我过了今天再说吧。”
老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别气馁，年轻人，谁还没个奋斗的时候。再说了，等你熬过这段时间，什么嫩模、豪车都不在话下。”
林李勉强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
其实，他不过是将之前第一版的方案稍微改了下就给了师父看，心中却有些无奈地想着：“没想到啊，这些人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既要五彩斑斓的黑，又要全风格的混搭，我去你大爷的。”
他打开电脑，翻看着客户的要求，一边自言自语道：“五彩斑斓的黑？这是什么鬼？客户到底想要什么啊！还要全风格混搭，有没有点美学常识啊？”
同事朱小明正好路过，听见了林李的嘟囔，笑着凑过来，“怎么了，林李？又遇上奇葩客户了？”
林李无奈地摊手，“可不是嘛，这个客户跟老板说，要一个既简约又奢华，既现代又复古的设计，真是服了。”他又补充道，“简直是让人头大。”
朱小明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矛盾集合体’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做设计的，不就是要满足这些五花八门的需求吗？”
林李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可是这也太挑战人了。要不你帮我看看，这个改动有没有符合他们的‘奇葩标准’。”
朱小明接过设计图，仔细看了几眼，挑了挑眉，“哎，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看起来好像真有点‘五彩斑斓的黑’的感觉，应该是符合你金主爸爸的构想了。”
“你别逗我了，朱小明。”林李苦笑着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安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