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雄哉拖着紫黑肿胀的伤臂踉跄后退,跌跌撞撞地跑向了他的机甲器箱。
冉飨梨一个横移,拦住了紫药的追击路线,凌空指向紫药的双锏,将紫药遥遥定在原地。
炽烈的红光从冉飨梨的机甲缝隙中暴涨,像是有团烈火在他体内炸开。
冉飨梨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机甲外壳被肌肉撑得 “咔咔” 地延展开来,最终定格成两米五的红色巨汉形象。
在赤霄怒变诀的加持下,冉飨梨皮肤泛红如烧红的精铁,虬结的肌肉在机甲的覆盖下,仍然能看见清晰的线条。
冉飨梨双眸燃烧着狂暴战意,手中双锏被赤霄之力浸染,泛着炽热的红芒,连周遭的瘴气都被烤得扭曲。
冉飨梨踏步上前,脚下的腐叶被踩得粉碎,双锏横扫而出,带着破空的呼啸声砸向紫药的双杖。
“铛!”
金铁交鸣的巨响震得红树林簌簌发抖,毒藤短杖被震得向后荡开。冉飨梨凭借搬山的蛮力,和拨风一般凌厉的锏法,一时间竟逼的紫药连连后退。
冉飨梨得势不饶人,左锏直刺紫药胸口,右锏斜劈其妖眼,锏法刚猛霸道,招招直指要害。
左锏这一招 “开山破石” 带着千钧之力刺出,紫药慌忙举杖格挡。
又是“铛”的一声脆响,锏杖再次相交。
紫药刚拦下这阴险的一击,冉飨梨右锏的“横扫千军” 也杀到了。
锏身横扫腰腹,逼得紫药狼狈后跳,衣角却被锏风刮得粉碎。
还不等紫药出一口大气,冉飨梨双锏已经从斜上方杀来,一记双锏齐出的 “雷霆贯顶” ,将赤霄战意凝聚于锏尖,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劈向紫药头颅,似要将紫药砸成肉屑。
紫药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华夏武者穿上这古怪的机甲后,战力竟能如此暴涨!
这个红皮巨汉修为不怎么样,但凭借强横的肉身和刚猛的锏法,竟一时间占据了主动!
紫药的毒功虽强,武技却稀疏平常。面对冉飨梨狂风暴雨般的锏法,只能选择避其锋芒,在漫天锏影中狼狈躲闪。
“呵~,空有九阶修为,武技却稀烂得像没断奶的崽子!”
冉飨梨一边挥锏猛攻,一边嘲讽:
“也就用毒的手段值得称道一下,真是白瞎了你的修为!跟你交手,还不如去劈柴过瘾!”
紫药被怼得脸色铁青,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本以为凭借绝对的修为差距能轻松碾压,却没想到被一个四星妖师水准的武者逼得如此狼狈。
紫药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猛地甩动双杖,数条水桶粗细的毒藤破土而出,带着尖锐的倒刺缠向冉飨梨的双腿,同时杖头的毒囊疯狂喷射,大片绛紫色毒雾瞬间将战场笼罩,腥臭的气息弥漫了整片树林。
“找死!给我中毒腐烂吧!”
紫药嘶吼着,指尖凝结出密密麻麻的毒液利箭,朝着冉飨梨的各个闪避死角射去。
冉飨梨不屑冷笑,挥舞手中铁锏,挡住毒藤缠绕的同时,她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 。
他施展了自己的规则型异能,以牙还牙。
反伤异能瞬间激活,紫雾落在冉飨梨的机甲和皮肤上,腐蚀金属、灼烧皮肉的同时,紫药也被一道虚影笼罩,同样的腐蚀毒素,也作用在他的身上。
看到身上的异变,紫药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哦?你拥有反伤一类的异能?还挺少见的。可惜啊,遇到了我这个克星。”
在持续施展毒功的同时,紫药笑的越发开心,背上的毒囊都一颤一颤的:
“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会怕我自己炼出来的毒?这就像毒蛇不怕自己的毒液一样,你的反伤异能,在我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紫药得意地挥动短杖,更多毒液化作毒箭射向冉飨梨。
紫药眼中满是残忍:
“一个只有四星水准的垃圾,也敢嘲讽我?我确实不擅长武技,只要有毒功,就足够送你们上路了!在我的毒素中哀嚎着腐烂吧!”
“哦?是吗?”
冉飨梨突然停止了格挡动作,他挺起身姿:
“既然你不怕,那我也不怕!”
说着话,他甚至掀开了的机甲的正面护甲,任由毒雾和毒箭落在自己身上。
令人震惊的是,那些足以腐蚀钢铁的毒素,落在他泛红的皮肤上,竟像水珠落在烧红的铁板上,瞬间蒸发成白色雾气,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冉飨梨甚至深吸一口气,将面前的毒雾尽数吸入腹中。他脸上不仅没有痛苦,反而露出满足的神情,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什么?!”
紫药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成错愕。
冉飨梨缓缓抬起右手,机械护臂“咔嚓”一声开启,一条覆盖着墨色甲壳、长着百足的巨大蜈蚣手臂破壳而出!
蜈蚣的节肢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每一节都带着锋利的毒刺,长长的虫身卷着铁锏,顶端的蜈蚣头颅长着血口,带起比紫药的毒素更刺鼻的腥气。
“你应该不知道,什么叫嵌合武者。”
冉飨梨挥动着蜈蚣臂,语气带着戏谑:
“跟你这么说吧,我这条右臂,是用浊天万足蜈蚣的尸身拼合的。我的身体,还注射了它的经血。你的毒,对我来说非但没有威胁,甚至,是滋养身体的补品!”
冉飨梨之前就在扁钟手上吃过毒素的亏。
对他进行改造时,俑师们为了中和他体内的毒素,就用毒素系超阶异兽浊天万足蜈蚣,重塑了他的右臂。
后续他又注射了混有浊天万足蜈蚣经血的基因药剂,进一步继承了万足蜈蚣的防御能力和毒抗体质。
冉飨梨本就强悍的肉身,再度得到升级!
冉飨梨操控蜈蚣手臂,卷着铁锏狠狠砸下,宛如雷霆万钧。
于此同时,手臂前端的蜈蚣头颅也向前伸出,张开满是毒牙的嘴,咬向紫药的脖子。
紫药连忙侧身躲闪,铁锏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将沼泽地面砸出一个一米深的深坑,泥浆四溅。蜈蚣的毒牙几乎是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尖锐的齿尖甚至刮到了他脖颈上凸起的毒腺,惊得他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