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看到众人的反应则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俩货跟自己说的那么神乎其神，说的好像只有元婴期才知道的秘密啊什么的。
但现在看这些人，里面筑基期修士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了起来。
既然是元婴期才知道的秘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看来这俩老货跟自己说的一些东西不能全信。
不对，不是不能全信，是完全不能信，先小人后君子才是正解。
阵法的收缩速度非常惊人，在场的人都不用移动，很快就重新聚拢在了一起。
好在到现在乔茗仍旧没有看到程峻的身影，程峻和乔茗之间，任何改变容貌和气息的术法已然失效了，他们对彼此太了解了，无论你变幻成什么模样，人群中只要一眼就能互相认出来。
“你看那是什么？”
随着移动，众人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深渊，无尽的深渊。
不过当移动的速度变快，那个远处看似是深渊的东西逐渐放大，慢慢变成了一座大海。
“怪不得这个地方叫做永夜渊！”
这是大家共同的感慨，这个地方远处看确实是一个深渊。
但越是靠近周围的光线却变得越暗，等深渊变成大海的一瞬间，众人双目都齐刷刷失去了光芒。
这个地方好像并不是光线不见了，应该是什么东西限制了修士的视觉，每个人双目中还不尽然是黑夜，而都是空洞洞的一片。
这还不止，这里神识虽然能正常放出去，但是放出去的神识竟然没有丝毫的回馈，神识也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
一瞬间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更多惶恐不安的言辞不绝于耳。
乔茗在双目突然丢失视野的时候，习惯性的往双目中注入法力。
傀儡之眼立刻施展了出来。
“这……”
乔茗惊讶的是映入眼帘的是正常平时看到的事物，不像平时施展傀儡真眼，看到的不是各种事物的本源，就是各种虚妄。
只是即便是乔茗的傀儡真眼，在这种环境下也只能最远看到十丈左右的范围，再远一点就变成了黑洞洞一片。
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乔茗能看见周围的修士，他们个个像瞎子一样伸开双手在摸索。
在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两个老怪物，乔茗被这两个老怪物吓了一跳。
“小子，你也能看见？”
“卧槽！”
这句粗口乔茗虽然没有爆出口，但是真想说出来。
这尼玛的自己刚想着趁着别人都看不见，自己正好脱离这两老怪物的掌控。
说不准还能趁着这两老怪物看不见偷袭一下，那么他们身上的东西就全是自己的了，最近这些日子他们虽然没找到什么圣灵什么的，但是其他好东西的确找到了不少。
这两老怪物有乔茗傀儡真眼的相助，又有贾天谕这个阵法大师，一些族群秘密藏宝处无一漏网。
虽然他们也分了一点给乔茗，但也就跟施舍差不了多少。
“嗯……不过……”
乔茗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自己刚才看他们的眼神这是装不出来的，这俩老怪物又不是傻子，即便是傻子也能看见自己刚才明显就是能看见的眼神。
不过乔茗想要解释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郑义和已经拿出了那个铜镜，从铜镜里面乔茗看到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不过当乔茗停止施展瞳术，铜镜中的一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乔茗之前也跟这俩老怪物说过了，自己的瞳术法力耗费巨大，不能长时间施展，现在也基本上不用多解释什么了。
“只有元婴期修士才不会被完全压制感知，算你小子运气好，有我们俩在。”
贾天谕打断乔茗的解释，话语中从“小友”一下子又回到了“小子”。
，“用人人前，不用人人后”这一点乔茗早就料到了。
不过乔茗心里并没有多少失落，这俩货没有卸磨杀驴，立马对自己出手已经很不错了。
“我慢慢能看见一些东西了！”
“我也是，近处的东西能看见一些了。”
“是的。”
“……”
三人这边稍微有点紧张的气氛立刻被周围人不断的欢呼声打破了。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欢呼的，但乔茗眼中也慢慢能看清楚近处的事物了，也不知道是双眼适应了这个压制，还是这里的压制变轻了。
“噗通，噗通……”
周围的落水声不绝于耳，很快所有人都被逼进了深渊之中。
“小心……小……”
这个呼喊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声音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乔茗模糊的视野之中，这个人直接沉入水底，然后那处面上冒出了一些泡泡，紧接着一具骷髅就浮上了水面。
“嘶……”
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个人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他没有法力护体，直接落入了水中，其他也有好几十个人和他的下场一样，只是那些人更惨，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变成了一具骷髅。
浮在表面的骷髅也在快速的消失，很快这些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里的水看起来是黑漆漆的一片，看起来也比寻常的水要粘稠许多，更像是浆糊一般，但比浆糊好一点。
乔茗施展傀儡真眼，心下更是一惊，傀儡真眼之下这哪儿是什么水，分明就是鲜红的血液。
大家之所以没有看清，是这里太黑太暗，眼睛中没有色彩，红色看起来跟黑色没什么区别。
慢慢的大家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另外随着留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家的视野也逐渐变的清晰了起来。
现在寻常修士的视力，已经和月夜下凡人的视野差不多了，他们也慢慢看出了这哪儿是水，明明就是血。
这么多的血，如同汪洋一样多的血液，而且这还不是寻常血液，修士待在其中法力护盾不断被侵蚀，法力流失的速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寻常的斗法。
这么下去，很快这些人就都坚持不住了。坚持不住，之前那些人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这个流失速度，修为越高流失速度就越快，乔茗身边的两个老怪物脸色也逐渐变得不好看了起来，感觉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时候乔茗的情绪立刻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