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鹤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不忘说好听的话。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不需要任何妆点也美得脱俗，妆发和首饰于你而言只是点缀，只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她看一眼铜镜里身后人的动作，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灵巧的穿梭在自己发间。
“你看起来挺娴熟，之前有学过？”
闻言，上官鹤笑着摇头，有些自恋的道：“没有，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可能比较有天赋。”
他原本就喜欢精致好看的东西，自己是个男子也天天打扮，很多东西看看就会了。
黄程竹见自己的一缕缕长发被他撩起，眨眼间就变成了精致的发髻。
原主原本的头发没那么长，她是吃了丹药把头发催长的，发质也变好很多，头发长一些更适合古代盘发。
等发髻和妆容弄好，黄程竹拿过桌面上的首饰盒打开，里面都是她最近出门买的，以及空间里拿出来的。
上官鹤看了眼，她今日身上穿的是蓝白色的衣裳。
在首饰盒里挑了几只镶嵌着白玉和蓝宝石的簪子，加上一只步摇，给她戴上。
“怎么样？看看喜欢吗？”他俯下身凑近她耳侧，跟她一起欣赏镜子中的美人。
黄程竹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轻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手艺，顺手拿起一对搭配的耳坠戴上。
两人坐下用膳，没错，上官鹤今日的目的就是留下来跟她用膳。
黄程竹看在他给自己盘发和送饭的份上，也就没把人赶走。
*
宋一梦又来残江月了，这次她还带着一个包袱。
“小老黄，你说我们回去能带东西吗？”
“你想带金子回去？”黄程竹瞥了眼她。
“是啊，能带一点回去最好，实在带不了就算了。”
宋一梦看着自己的包袱，想着带不回去，眼里都是遗憾。
“估计不能，宋小鱼，你别忘了我们是魂穿不是身穿。”
她倒是可以放空间带走，但不打算帮她带，不然还得解释。
至于钱财，宋一梦回去后还是演员，等她拍的戏播出后肯定会火，不会差钱的。
“可惜了，穿越一趟一点好处也没捞到。”
“短暂的体验一场高门贵女的生活，你就当是一场特殊的旅行。”
“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宋一梦说完，又看她。
“不过你真的舍得啊，你这个身份可比我自由多了，没有人管你嫁不嫁人，而且我看你也不差钱，回去还得当打工人呢。”
闻言，黄程竹眼神不经意往上看，瞥了眼屋顶，摇头：“这里没有手机，空调，也没有wifi……”
没等她说完，宋一梦就摆摆手：“对对对，现代人都受不了这个，还有见了贵人就要行礼，跪下之类的。”
“嗯，三天后就到日子了，你这几天就住这里。”
“好，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我们怎么回去啊，你给我透露一点呗。”
黄程竹随意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能感觉到回去的时间，可能睡一觉醒来就回去了。”
“那好吧。”
房间的屋顶上，一身离十六打扮的南珩和依旧是一身白衣的上官鹤，两人一动不动，面面相觑。
见下方的对话转换到日常话题，他们翻身而下，脚步匆匆离开。
听到上面细微的动静渐行渐远，黄程竹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马上要回去了，让他们知道也没什么，自己也答应过合适时候告诉他们，看吧，她没有撒谎。
残江月的水下宫殿内，南珩和上官鹤相对而坐，两人都在思考刚刚听到的话。
因为宋一梦经常来找黄程竹，两人看起来似乎相识已久，关键是查不到她们是从什么时候有了交集的。
而且她们身上都有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南珩因为女主遇险，男主必相救的机制，被迫救了她几次。
所以即使，自己没跟宋一梦产生很多交集，但也一直在调查她的事。
且不说之前，自己还有在宫宴那天不受控的行为，他就没放弃过弄清楚这些事的原因。
黄程竹前面那次拒绝见他，但她也跟上官鹤表示了自己确实知道，只是暂时不能说。
那现在是到时候了吗？南珩想到这：“程姑娘刚刚应该发现了我们，现在应该到了她说的，能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
上官缓一想，也觉得是这样：“她要离开了，再不说也没机会了吧，就是她们都要走，而且刚刚说的话……表达的意思很多啊。”
虽然很多话他们没太听明白，但也知道两人有很多秘密。
南珩直言道：“宋一梦不是宋一梦，她们俩要回的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
“想想我刚开始经历的无限重来，她们这样的情况，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上官鹤摸着下巴，神情看着饶有兴致：“我就是好奇她们之前生活的是什么样的地方？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你想跟着程姑娘走？或者说是跟着她私奔？”南珩语出惊人。
“咳，咳咳，殿下你可别乱说啊，我可没这么说。”上官鹤有些心虚，之前他还说过要跟她去闯江湖呢。
“听阿龙阿虎说，你经常跑去找人家，还跟人一起喝酒，要是真的有想法，你可以去问问人家带不带你走。”
“殿下你愿意放人？”上官鹤脱口而出后，反应过来：“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问问。”
“我要去找程姑娘聊聊，刚好把你卖给她换取我想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你在她那，到底价值几何？”
南珩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打算去找人。
“什么，我的价值怎么能随意用来衡量。”上官鹤追了上去。
他说是这样说，但脑海里回忆起，见到黄程竹这段时间的画面。
又有些好奇，她对于自己的在意程度，心里不由紧了紧。
*
黄程竹见到南珩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来找自己，倒是不意外。
他们刚刚听到的谈话，以及她一直以来的表现，应该也能猜出一点，自己早就知道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