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软乎乎的绿团子，白云书被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真的？她真的是跟你那么说的吗？不许骗我。”
她回答得自然，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默许戚念云叫自己娘亲。
戚念云抬手，感受着她掐自己的脸，咯咯咯的笑起来。
“当然是真的，阿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来说，所以我代劳。”
白云书听见她这话，思索两人嘴里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白云书撇嘴。
“她脸皮还薄，她脸皮可厚了！对了，你昨天晚上睡哪呢？”
戚念云听着娘亲的吐槽，怕她再想下去把自己给想生气了，拉起她的手。
“昨晚？我在偏房呀，阿娘让我睡下后，便将娘亲你抱回了屋子，好了，娘亲不生气，我们去吃饭饭吧，阿娘做了好多好吃的。”
偏房里的布置，同自己之前住的那间没有什么差别，她也到点睡觉，睡得很香。
梦里，自然也很美好。
娘亲和阿娘一人一边的牵着自己，给自己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她也终于不用再去追问阿娘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白云书听着她的回答，思索了两秒。
“睡得可还好？”
戚念云点头，一边拉着她往外面走，一边同她说话。
“跟我之前住那里没什么差别，睡得很好，娘亲你呢？昨日可有休息好？”
白云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不错。
两人就那么手牵着手走出房，戚凝竹已经摆好了碗筷，等着她们两个来。
戚凝竹之前被白云书的厨艺毒害了不少年，后来在生下念云之后，开始学着她做饭。
不过无论自己怎么学，做出来的都没有白云书的难吃，学不到精髓。
这时候戚凝竹才恍然，自己居然还有做饭的天赋。
那以后，自己负责吃食就好。
戚凝竹给白云书递碗筷，白云书倒也不矫情接过。
她看了看戚凝竹，倒也将她今早的冒犯抛之脑后。
既然她都知道错了，那就不怪罪了呗，自己也不是什么很小气的人。
戚凝竹不知道戚念云去给她说了不少好话，只知道白云书终于愿意给自己好脸色了。
先前白云书生气将她赶出房门的事儿，她就默认是白云书害羞。
“尝尝这个。”
戚凝竹夹起一块香酥鱼递到她的碗里。
白云书看着碗里的鱼块，夹起来尝了尝。
鱼肉入口酥脆，里面肉质细腻，上面是特制的料汁，咬下去之后唇齿留香。
她浅浅尝了两口，觉得很不错，但是面上并没有袒露出什么。
“好吃吗？”
戚凝竹见她表情没变化，怀疑了一下自己的手艺，立马追问她。
面对戚凝竹殷切求夸的目光，白云书点了点头。
“好吃。”
这可给戚凝竹整得小骄傲了一下。
“阿娘，我也要。”
旁边戚念云捧着碗出声。
那鱼肉摆在了白云书的面前，她手短够不到，只好求助于阿娘。
但戚凝竹眼神就没从白云书身上下来过，直接开口道：“要吃什么自己夹，你阿娘我有点忙。”
戚念云：？？？
你忙什么？忙着给娘亲投喂？但是你就举手之劳而已！
她嘟嘴，白云书看着那小包子，夹了一块放到她碗里。
“给，吃吧，这块刺少，吃的时候要小心。”
她特意叮嘱着，戚念云看着鱼肉小声嘟囔。
“哼，还是娘亲好，谢谢娘亲，但是我再也不给阿娘说好话了！”
她嘴巴上记仇，但没一会儿便会忘了，向来不会往心里去。
戚凝竹在一旁尴尬的咳嗽，立马找补，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
“我现在不忙了，来，念云，多吃青菜。”
戚念云对于她这种行为表示不屑，毕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但吃完饭，她还是跟戚凝竹重归于好了。
因为戚凝竹用糖葫芦诱惑她了，并且让她忘记早上的不愉快，承诺以后在娘亲面前多说她的好话。
戚念云起先不屑，特别有骨气的开口。
“在阿娘的眼里，我是那么容易就被诱惑的人吗？”
戚凝竹勾唇一笑，将一串糖葫芦变成了十串。
“是吗？你确定不要吗？”
戚念云咽口水，戚念云妥协，戚念云成功被收买。
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很容易就被诱惑的人。
她拿了糖葫芦，自然要办事，每日都在白云书面前说戚凝竹好话。
白云书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家阿娘吹上天的小家伙，无奈笑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阿娘貌美如花，沉鱼落雁，厨艺了得，修为高深了……她到底给了你多少串糖葫芦，我给你双倍。”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戚念云一听，嘿嘿一笑。
“她给了我十串。”
她张开双手比划着，白云书点头，后出门给她带回来二十串。
她拿着糖葫芦高兴的在院子里到处跑，某人不乐意了，抱着手靠着门，在思索着什么。
白云书给的糖葫芦，被戚凝竹以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容易长蛀牙为理由给戚念云收缴了。
戚念云不服，伸手去抢自己的糖葫芦，奈何实力悬殊。
借口，一切都是借口，阿娘就是想要娘亲给的糖葫芦！但娘亲不给她买，她就抢了自己的！
往后的几日，戚凝竹每日衣衫不重样，跟个花孔雀一样在白云书眼前晃悠。
“师尊，看看看，眼熟吗？”
她穿了亲传弟子服，白云书吃着荔枝摇头。
“没见过。”
戚凝竹不放弃，穿了先前自己在她面前穿的次数最多的粉裙。
“那今日这个呢？”
白云书杵着头，似乎是在沉思是什么。
戚凝竹期待的看着她，最终白云书眨了眨眼。
“好像可能大概有那么一点印象吧……”
她这句话，跟没见过是同样的杀伤力。
戚凝竹叹气，只得每日夜晚悄悄给白云书补灵力，让其灵力恢复后好想起自己。
白云书先前每晚嗜睡，但后面身体恢复了一些后，症状减轻了很多，可以熬个小夜。
眼见白云书越睡越晚，戚凝竹忍不住了。
趁着某日月下光景无限好，她将戚念云哄睡后，于小亭子里，凑到白云书的眼前。
白云书正坐在亭椅上赏月，戚凝竹坐到了她旁边。
“师尊，我都来此一个月了，你灵力好像也恢复了很多，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她问着，白云书看了看天上的皎月，又看了看戚凝竹，忍着笑意摇头。
“想起什么？我说过了，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印象，我自小就住在这里面了……”
她冷声回着，顺便观察着戚凝竹的反应，戚凝竹委屈巴巴，最终一把握住了白云书的肩膀。
可她又不敢太用力。
“真的没有？”
她再问，白云书眨眼，低头看了看她扶着自己肩膀的手，面上有些奇怪。
“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