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完，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埋怨：“何雨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不是？你觉得是我有问题？”
“不是怀疑……”何雨柱连忙摆手，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就是想弄个明白，咱们已经结婚快一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淮茹，要不然咱去看看，万一真有什么小问题，也好早点解决啊。”
“早点解决？”秦淮茹冷笑了一声，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我以前生过三个孩子，你是知道的！现在生不出来，你倒好，把矛头对准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嫁给你之后就不中用了，是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何雨柱急得站起来，连连摆手，“淮茹，你别这么说，我哪是怀疑你？我就是想查个清楚，咱俩一起去，医生说没事，那就更好了，对吧？”
“对什么对！”秦淮茹声音提高了几分，眼圈都红了，
“何雨柱，我嫁给你，我图啥？图你的人，图你的心，可你呢？现在反过来怀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
“我没这么想！”何雨柱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脸上满是苦恼，“淮茹，你能不能别老往歪了想？我就是想让咱俩去医院看看，不就这么个事儿吗？你怎么就不愿意呢？”
“我不去！”秦淮茹一甩手，干脆把话撂了下来，“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我不去！何雨柱，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你就去找别人！我秦淮茹嫁给你，可没打算受这种气！”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走。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这些年，他对秦淮茹是一百个好，工资全交，家务全包，连她带着的三个孩子，他也当成亲生的照顾。
可如今，他不过是提了个建议，她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秦淮茹，你站住！”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秦淮茹的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何雨柱：“你吼我？何雨柱，你居然吼我？”
“我还就吼你了，怎么着？”何雨柱快步走到她面前，瞪着眼睛说道，
“秦淮茹，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就让你去个医院，咱们查查身体，你就跟我这么闹？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你说什么？”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何雨柱，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何雨柱冷笑了一声，指着她说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要是真没问题，你怕什么？”
秦淮茹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眼神里透着慌乱，但嘴上却硬撑着：
“我不去是因为我没必要去！我以前生过孩子，能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身体有问题，非要赖到我头上，何雨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何雨柱的声音越发低沉，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秦淮茹，咱俩今天把话说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要是再不给个理由，我就真怀疑你有事了！”
秦淮茹见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慌。
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何雨柱迟早会查出真相。她咬了咬牙，眼圈一红，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好！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眼泪一颗颗地滚落下来：“何雨柱，不是我不想生，是……是我上环了！”
“你说什么？”何雨柱愣住了，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我说，我上环了！”秦淮茹红着眼睛大声说道，
“我是真的不想再生了！柱子，我已经生了三个孩子，够了！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带孩子有多累吗？我秦淮茹不想再受这个罪了！”
何雨柱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疑惑的答案，竟然是这个。
“你……你什么时候上的环？”何雨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就在咱们结婚前！”秦淮茹咬着牙说道，
“我怕你结婚后想要孩子，可我不想再生了，就偷偷去医院上了环。柱子，我知道我应该跟你说，但我怕你不同意，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啊！”
“为了我们好？”何雨柱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秦淮茹，你这叫为我们好？你瞒着我去上环，还让我天天在这儿瞎猜、瞎担心！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多难受吗？”
“我……”秦淮茹低下头，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秦淮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何雨柱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吗？可你呢？你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自己做了决定！”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柱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怕再生一个孩子，咱们家日子更难过……”
“够了！”何雨柱打断了她的话，一甩手转身走出院子，背影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落寞。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一次，她真的把何雨柱伤透了心。
……
夜色渐深，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打破了沉寂。
赵月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热汤，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向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
许志远每天早出晚归，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弄得神神秘秘的。
她知道丈夫正在做一件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但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却让她心里发慌。
今天邻居大妈路过时还特意凑过来小声说道：“月兰啊，你家志远是不是搞不成了？我听厂里的人说，他实验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碰到难处了吧。”
这话虽然没挑明，但却像一根刺扎进了赵月兰的心里。
她不是不相信许志远的能力，可光刻机是什么东西，她也听说过几句——那可是连国外资本主义国家都要几十年才搞出来的东西，志远一个人能顶得住吗？
赵月兰抿了抿嘴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汤，心里忍不住埋怨：这人啊，怎么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连饭都顾不上吃。
“哒哒哒——”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月兰猛地抬起头，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果然，许志远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疲惫却又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