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首都，护城河边的绿化带树木浸在凉丝丝的夜里。月亮挂在树梢，洒下细碎的银辉，把树叶的影子拉得老长，风一吹，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像藏着无数只小兽。草丛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混着远处护城河的流水声，倒有几分幽静。庄大壮和吉拉拉一左一右，牢牢按住那贼的胳膊，三人在月光下形成对峙的剪影。
“怎么？这是要把我按在这儿严刑拷问？”那贼倒还算镇定，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庄大壮松了点力道，语气平和：“不敢。我就是好奇，上次把你送进公安局，你还能安然出来，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我不想跟你为敌，就是随便问问情况，你要是不想说，现在就能走。”
这话一出，那贼突然嗤笑一声：“庄大壮，算你小子识相！”庄大壮心里猛地一紧，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坑了我两次，我还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吗？”那贼瞬间炸了毛，语气里满是火气，“也就是我心善，换了别人，早把你赶出首都了！”他斜睨着庄大壮，眼神里的鄙视毫不掩饰。
吉拉拉一听就不乐意了，伸手攥紧了那贼的胳膊：“你做了坏事，就要送你去公安局让警官询问！”显然，经过庄大壮白天的劝说，她总算记牢了“遇坏人找警察”的道理，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去公安局？”那贼又是一声嗤笑，眼神突然变得阴恻恻的，“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也不怕去局里暴露了你南洋巫女的身份？”
这话像道惊雷，炸得庄大壮和吉拉拉都愣住了——吉拉拉的身份他们从未对外人说过，这人怎么会知道？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慌乱，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那贼见状，猛地挣开两人的手，语气变得不耐烦：“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让开！好狗不挡道！”说完，转身就要往树林外走。
庄大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瞬间盘算起来：这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又不知是敌是友，要是日后把自己收留偷渡客的事捅出去，恐怕要惹上大麻烦。他连忙拉了拉吉拉拉，两人快步跟上，一左一右跟在那贼身后。
“你们俩怎么还跟着我？”那贼回头，语气满是不耐。庄大壮连忙赔着笑：“晚上天太黑，路上不安全，我们俩护送您一段，放心！”那贼气得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飞贼还需要人护送回家！”
庄大壮依旧嬉皮笑脸，凑上前奉承：“您哪儿是飞贼啊！我看您一身正气，分明是干大事的幕后英雄，之前都是误会！”
这记马屁拍得那贼忍不住笑了，伸手推了庄大壮一把：“滚一边去！少跟我来这套，老子不吃拍马屁的一套！”话虽这么说，脚步却慢了些，没再赶他们走。
庄大壮继续赔着笑跟在他身后，心想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谁又能拒绝笑脸相迎呢，今天必须在这家伙嘴里问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