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扯着嗓子喊道：“软件开发有什么难的，苹果能选的公司多了去了，又不是非得要微软！
反过来说，只要我们不把图形技术给微软授权，他那新系统不是死在娘胎里，就是得绕好大一圈，避开我们的专利。
反正只要不授权，风险就能降到最低。
根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他这毒舌跟刀子一样，直往斯卡利心口戳。
斯卡利心里又气又没招，他看旁边的其他董事，发现他们都点头，明显很同意张启明和菲斯特的话。
这一下，斯卡利心里憋屈得要命。
他想起自己刚被乔布斯招进苹果的第一年，那时候自己就跟个木偶似的，被乔布斯死死地攥在手里。
好不容易把乔布斯弄走了，本以为能大权在握了，谁知道乔布斯走之前，还弄了两个跟自己作对的股东进来。
斯卡利就开始琢磨，这是不是乔布斯在背后捣的鬼。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把局面扳回来，把这两个家伙赶走，让自己在苹果公司里重新当老大。
张启明见到斯卡利有点说不出话，心里大笑不已。
心话：不把你威望搞下去，我怎么扶菲斯特上位。
他记得，苹果总裁位置，斯卡利要坐到 90 年代，图形界面操作系统被市场认可时，才会被赶走。
他可不想等那么久。
斯卡利见形势对自己不利，知道跟微软合作是没指望了。
干脆就把麻烦甩给张启明和菲斯特，对众人说：
“大家觉得跟微软合作风险大，那就算了！
不过，苹果现在研发生产成本上升，收售不及预期，利润肯定要下滑。
菲斯特董事、张董事，你们刚才反对跟微软合作，肯定有更好的主意吧？”
其他董事听了，都看向张启明和菲斯特，要看看他们怎么说。
张启明知道这家伙是在甩锅，但心里却高兴得很，刚搅黄了苹果和微软的合作。
他没想到，还没等自己提怎么提高盈利的想法，斯卡利就来神助攻。
真是好人啊！
不过，他没先开口，而是看了看菲斯特，示意他先说。
菲斯特对老板的想法有点了解，见斯卡利已经完全进了他们的套，就不啰嗦了，直接说：
“各位董事，斯卡利总裁，我本人不在苹果公司上班，就是个小股东。
本来不该我提建议的。不过……”
菲斯特话头一转，一脸严肃地说：
“不过，我是公司的投资人啊！
苹果好，我才能赚更多！
我就提个简单的建议。
你们觉得行，就听！不行，你们再想别的办法！”
斯卡利看菲斯特不说重点，心里根本不相信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于是催促起来。
“请菲斯特董事直说！”
菲斯特也是人精，一见斯卡利的眼神，就晓得他打什么主意。
想让我出丑？没门！
想起老板张启明跟他讲过的思路，菲斯特嘴角露出一丝自信。
“公司电脑销量增速下滑，光靠卖电脑赚钱，利润大不如前。
可这么多年，也卖出去几百万台销量，这些电脑只要还在用，我们就能靠卖软件赚钱。
不过，我跟斯卡利总裁想的不一样，他要跟微软合作，我建议跟全球软件厂商合作。
以我们苹果公司在电脑市场的影响力，完全可以开个全球软件开发商大会，把他们都请来，让他们给我们苹果系统开发软件。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全球第二大电脑出货公司，软件公司来我们这开发软件，就有几百万用户市场。
我看哪个开发商会拒绝我们苹果的橄榄枝。”
菲斯特话一说完，会议室里立马响起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会议室里的人眼睛都亮了，看着菲斯特。
他们真没想到这没名气的菲斯特，还真能想出好点子来。
“菲斯特董事，你这建议，太棒了！”沃兹兴奋地夸道。
“就是啊！开软件开发商大会，这主意太妙了，不光能大大提升公司名气，还能让我们的软件生态系统快速搭建起来。”马库拉笑着说。
其他董事也都纷纷夸起菲斯特来。
“哼”斯卡利心里暗暗冷哼，他也看得出这一招的妙处，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心情不爽的斯卡利，瞥见张启明一脸笑意地坐着，像在嘲笑自己，便说道：
“张董事是米国最年轻的计算机博士，不知张董事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就在众人对菲斯特的建议赞不绝口之时。
突然间，一道极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热烈的氛围。
斯卡利挑拨菲斯特和张其明的意思非常明显。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张启明，和菲斯特，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张启明像是看小丑一样的看像斯卡利，暗喜冷笑：想挑拨我和菲斯特的关系，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吧！
不过面对这种挑衅，张启明自然也不会惯着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地射向斯卡利。
面无表情，语气轻淡道：“斯卡利总裁，我们公司花重金聘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发问我们这些董事该如何去挣钱的！”
张启明的语气看似平淡如水，但其中蕴含着的力量却足以震撼人心。
尽管他的音量不大，斯卡利本人听得确实心惊胆战。
此时，在座的各位董事们皆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盯着斯卡利。
在他们看来，张启明同他们一样都是掌控苹果的资本，是苹果真正的主人。
斯卡利即便是苹果公司的总裁，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名高级打工者而已。
一个打工仔居然敢询问老板怎样赚钱，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那还有你有什么用？
斯卡利在听到这番话后，又感受到周围董事们那冷冰冰、充满质疑的目光，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暗自叫苦不迭。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竟会犯下如此愚蠢至极的职场错误。
此刻的他懊悔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解释道：“张董事，请您千万别误会我的本意。
实在是久闻您的天才大名，所以才斗胆向您请教一番，该怎样才能破解当下苹果公司所面临的困境。”
张启明听到这话，露出满脸笑容，和刚才严肃可怕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语气轻松道：“很简单，跟着米国政策走就行！”
斯卡利疑惑：“什么意思？请张董事详细说说！”
其他人也是被张启明这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搞得有些懵，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