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心，还有他。
季飞扬眉眼又温和了几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
动作十分自然，仿佛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那些时间堆积起来的了解，熟悉，都刻进了心底，在这一刻冲淡了生疏。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嗯。”她脸更红了。
相对无言。
为了让她不那么尴尬，季飞扬移开了目光，只用余光去看她，没了注视，他清楚的看见少女松了一口气。
然后还时不时的悄悄看他一眼，自以为很隐蔽。
可爱的过分。
季飞扬心中好笑，转头问，“可以唤你月儿吗？”
她没有告诉他叫什么名字，只能凭借灵简的名称来，从前是唤她月。
不过，现在他不想那么唤了。
“嗯……？！好。”
少女闻言愣了愣，明显的看见脸又红了一些，眼睛闪躲着，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些许。
“我，我要修炼了！”
少女说完便拿出一个蒲团，乖乖的坐在了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
虽然看似镇定，泛红的耳尖暴露了一切。
还有那不平静的呼吸。
“好。”
季飞扬唇角上扬，伸手掩唇让自己不笑出来，坐在了少女的边上。
他私心的靠近了些，两人之间仅隔着一臂的距离，可以清晰听见少女清浅的呼吸。
树洞内没了声响。
季飞扬静静看着少女的脸，用视线描绘着，把她刻进心底。
越看便越欢喜，心跳加快了些。
他垂下了眼睫，细细感受着那抹悸动，渐渐溢满了心间，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一刻空气都是美好的。
季飞扬想，他找到了第二个目标。
从前最爱的便是炼丹，只有在上面获得了成就，他才会觉得有满足感，成就感。
可现在，光是看着少女。
他便觉得欢喜。
季飞扬似乎懂了旁人说的爱，是什么了。
虽然他从前不屑一顾。
不知看了多久，季飞扬见少女十分认真的模样，便也沉浸到了修炼中。
金丹还不够，如果之前他便是金丹，此番便不会遭到暗算了。
想着想着季飞扬忽然有点想感谢常阴，如果不是他，可能自己见到月儿还需要一些时间。
明明没什么不同，但季飞扬觉得今日灵气运转的速度快了一些，他抬眸看了一眼旁边乖巧的少女，唇角控制不住上扬。
许是喜欢吧。
“……唔。”
原本一心沉浸在修炼中的季飞扬，忽然感受到温热袭来。
错愕的睁开眼睛，发现少女抱住了他，娇软的身躯缠绕上来，还用脸蹭了蹭，双眼紧闭，嘴里嘟喃着什么。
他心中一软，凑近了些。
“……小猫抱……冷……”
季飞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件衣物，盖在了两人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他没了修炼的兴致，只低头静静看着少女，一动不动的坐着生怕吵醒她。
“……嗯。”
少女不安分的动，白皙纤细的手搭在了他腰腹上，还把头埋进怀里，季飞扬一愣，随即面色红了起来。
鼻息间是淡淡的香气，还有她绵长的呼吸。
“要抱嘛……”
耳边传来少女清冽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小小的，像撒娇一般。
季飞扬心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他伸出手，轻轻的环住少女，不敢用力和冒犯。
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似乎是感觉不到冷了，少女蹭了蹭，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幽暗的树洞中，只有外面照进来的丝丝月光。
为之添了几分柔和，就着那张恬静乖巧的睡颜，他看了一夜。
……
叶悦月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眨了眨眼，没有动，下一秒回忆涌了上来。
哦，昨晚在天才修炼哥的buff加持下，卡了两个月的她顺利突破了筑基巅峰，然后就摆烂睡觉了。
帅哥在旁，练什么？
吃不着也得过下瘾，于是她暗戳戳的装睡要贴贴，不过后来真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叶悦月神清气爽。
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俊逸的脸上带着些少年气，睫毛很长，叶悦月看见他睫毛颤动了一下，是要醒了！
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感觉身下的男人动了一下，然后就愣住了，因为连呼吸都屏住了，叶悦月明显感觉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
过了一会也不敢动。
叶悦月觉得没意思，心中一动，伸出手搭在了他身上。
精准无比的放在了腹肌上，她没有摸也能感受到那流畅的线条，还有紧绷的身体。
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摸了几把。
当然，是装作不经意的。
季飞扬浑身一紧，脸红到了耳后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感受到那炙热袭来，叶悦月也不敢再动，装作一副要醒的样子动了动，“……嗯，困……”
睡醒的嗓音软软的很是勾人，季飞扬垂下了眼睫，控制住那股冲动，尽量让自己身体不那么紧绷。
“！！”
少女猛的一下子起身，张着小嘴，随即又捂住了，一张俏脸立即红了起来，她转过身不敢再看。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
季飞扬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抱歉……昨晚是我不好。”
他伸出手理了理自己被少女枕一晚上发皱的衣服，然而目光却投向了少女，心底带着担忧。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轻浮了？
这么一想季飞扬心就提了起来，原本的喜悦散去了不少，脑子有些凌乱。
“……没有。”叶悦月红着脸，立即反驳：
“我，我知道我睡相不好。”
少女绯红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动人，发丝有些凌乱，却又不失美感，甚至还有一根呆毛竖了起来。
随着她摇头间晃动，十分可爱。
季飞扬心口悸动再次涌上来，他放下了心，嘴角上扬。
还未等他出口，少女就闭着眼睛，抿着唇道：“哥哥我，我走了！”
说完叶悦月便走出了树洞。
他看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愈加浓厚了几分。
月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