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源笑了，他把手机放到茶几上。
“咋？有什么事还不能让我知道的？你是不是又切回老鬼的号了？”
杨汉将毛巾扯下来，甩在他脸上。
“滚犊子！”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猛的一口灌下，古清源在一边静静等待着。
“我也不知道，老鬼到底什么时候上了我的身，啊不，他就寄居在我体内。”
闻言，古清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寄居在你体内？你确定吗？”
杨汉点点头，“不必惊慌，已经有了一段时候了。”
“你现在才告诉我？”
“我是没来得及好吗？一开始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最后事多了，多出了胡刚那个事，我这不，就忘了吗？”
杨汉摊手，准备再给自己来一杯。
这让古清源觉得麻烦死了，他挠挠头，“你说，这可咋弄？”
“不咋弄呗，先把他放着。”
古清源一脸黑人问号脸，“你……真就不怕出事啊！”
他怕？笑死，他已经是一个重新活一次的人了，在另一个世界，他多么的失败，什么事都经历了，哪还有可动摇他意志的事？
杨汉忽然自嘲了一下，真是，吃亏别的淡定了。
他看古清源在一边犯愁，不禁出言宽慰道：“别那么丧气，还有希望，看会并不是回回能出来的，我觉得，是上次胡刚的事，当时，我被白鬼伤了一下，忽然灵魂感觉不稳。”
古清源抬头，振奋了一下精神，“这么说，你如果受伤，就是老鬼反扑的机会？”
“我想是的。”
这下古清源彻底卸了情绪，如果把老鬼揪出来，不是没有办法，多的是可以把寄居在人身上鬼驱除的术法。
关键是，老鬼不是普通的鬼物。
他们之前遇到一个七十年的的鬼物上身，还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他揪出来的。
可这回，他们遇到的是几百年的老鬼。
“先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等明天再做决定。”
杨汉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一个满足的酒膈，贱不兮兮向古清源抛了一个飞吻，在对方嫌弃的表情下回自己狗窝里就寝了。
等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古清源表情凶狠，重进灵堂。
实际上，这是杨汉取的损名，因为里面搁着的都是鬼，所以，他亲切地称呼那间房为灵堂。
古清源冲进来，把里面的正熟睡的鬼都惊了一下，他身上散发的怨气，把所有鬼吓了一跳。
它们贴在瓶身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在这里关久了，再加上杨汉每天清静咒念着，慢慢地他们也就放平心态了。
好久都没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
“白鬼，你在吗？”古清源和善的微笑。
白鬼缺心眼的没察觉到危险，尽管旁边的瓶子剧烈的摇晃，想为他提醒，但是它依然很热情的一叫立马出来了。
“嘿嘿，找我啥事呢？”
黑暗里，一声声叹息此起彼伏。
古清源勾勾手，“来，你来，跟我去隔壁，我打算给你个好东西，你这几天看家辛苦了。”
这间房还有一个小隔间。
白鬼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了，没一会儿，里面响起了惨叫。
“什么声音？”杨汉仔细听着周围动静，但没发现任何异常。
算了，或许是他太劳累了，关掉手机，直接往床一扑，沉沉地睡去。
“杨汉，你迟早会后悔的。”
黑暗里，悲切的声音响起。
古清源因为杨汉的事，一夜未睡，他辗转反侧，把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遍。
所有他知道的术法都在脑海里尝试了一遍，最坏的情况也想到了，但是对付老鬼，可能有很大的风险。
要是把他揪出来还好，怕就怕，到时候还害了杨汉。
好搞不好，他们都得死，也没啥稀罕的。
“怎么办？真让人头疼。”
古清源想得头疼欲裂，索性直接不想了，蒙头就睡。
折腾到了五点，太阳慢慢露头了，他也没睡着，顶着黑眼圈出了被子。
“我日你祖宗的老鬼，别让老子找到治你的机会。”古清源受够了，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了老鬼头上。
起来的时候，白鬼在厨房忙活，看到他吓得脖子瑟缩，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源子，今天有个生意要做，昨天晚上有客户联系的。”
杨汉穿着纤维的外套，下面套着黑色的运动裤。
“我们今天去齐警官家里，他遇到事了。”
“齐警官？齐汝？”
古清源没想到，那个警察居然也遇到灵异事件。
哈，说实话，他觉得挺稀奇的。
他赶紧去收拾收拾，暂时打算放过白鬼，白鬼松了口气。
两人早饭都没吃，开着车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家属小区。
这里的面积不大，但周围种植着花花草草，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进去就让人心旷神怡。
按照门牌号，来到目的地，正好齐汝在家里。
“你们进来吧。”
两人一进去，里面的布置跟千禧年的装修风格那样。
杨汉记得那个时候，正是经济好的时候。
果然，人当下过得不满，就会追寻过去的生活，即使那时候也有穷的时候，不自觉美化。
齐汝自己在厨房捣鼓了半晌，端了两杯茶出来。
“齐警官，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海内对象？”
齐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饱经风霜的脸上尴尬地笑笑。
“我一个月薪低到扣索过日子的穷光蛋，哪家姑娘肯看上我啊？”
“齐警官，我在警察局看过你年轻时的照片，玉树临风的，怎么会没姑娘看上你呢？”
“年轻那会，忙着工作，没时间，再想找，也麻烦了，索性随缘吧。”
杨汉觉得和齐汝说话很舒服，他工作时威严，严肃起来无法让人直视。
私下里，他平易近人，说话不疾不徐，和他交谈，很舒服。
杨汉放下茶杯，“齐警官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呢？我看你家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从他一进门就观察房屋结构，没什么问题，也没察觉有其他毛病。
齐汝看了一眼阳台。
“那东西估计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