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邱胜只得接了红包。
他脸稍微有些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郑同志，我在市里，认识几个师兄师姐，都是很专业的律师。往后，你们要是有法律相关的案子，或者有人侵犯你们权益之类的，我给你们找我师兄和师姐。”
“行！那我也算是有法律这方面的人脉了，往后做事，我更有底气了！”
拿到合同之后，郑东又去了虞志森的住处。
陪陪他说说话。
虞志森问的最多的，还是虞晚晚。
得知两人借了不少钱用来做生意，虞志森有些担心，“我那儿还有些钱，虽然没有上百万，但也能给你们俩用。”
“不用了虞叔，你的钱留着自己养老，我和小虞姐能赚回来的，左右不过两三年的事情。兴许要不了三年。”
“可你们俩还年轻，万一……”
“没有万一，虞叔，我知道你是好意，怕我们一败涂地，但有些事情，总要去做不是吗？”
知道两个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虞志森也不好再说太多。
但他还是提醒郑东，“小郑，你们如果还缺钱，就来找我，别去找别人借了。”
别人的钱要还，虞志森自己的钱，不需要他们还。
再不行，就把那栋洋楼给卖了。
怕虞志森继续这个话题，只会更担心，郑东主动转移了话题，“虞叔，星星姐和荣哥最近来你这儿了吧？”
“年前一起吃了饭！阿荣和星星两个，带孩子们给我看了。”
虞志森的孙子，外孙和外孙女，他都见了，各个都是好孩子。
“小郑，小虞那儿，还要麻烦你多照顾，我亏欠她太多了。当年我和她妈离婚，她年纪最小，哭的也是最凶的。我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当年她绝望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来了，虞志森这些日子，总是能想起过去的很多事情。
甚至他每晚做梦，都能梦到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他对不起的，又何止有孩子。
还有姜禾。
当年姜禾嫁给一无所有的他，所求之事，无非就是他的爱。
可他却连爱也没有给她。
虞晚晚骨子里是像她妈姜禾的，虞志森明白，如果不是他强求，这辈子晚晚可能都不可能会回头看他。
“虞叔，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别活在过去。虞叔，你只管过好每一天，也许……在小虞姐心中，早就不怪你了。其实你上次落水，小虞姐都喊……”
郑东几乎是要脱口而出，说虞晚晚已经喊过他爸了。
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自己答应过虞晚晚，不能乱说话。
更不能让虞志森知道当初的事情。
虞志森看着郑东，等着他后面的话。
郑东摆了摆手，“没什么！反正小虞姐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讨厌你。你也无须一直活在自责和悔恨中。人生太短了，那样活着，实在太累！”
都是至亲，曾经那么爱过的人，知道他有苦衷之后，又怎么可能继续恨下下去。
无非是说不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