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宋川的眉毛一挑张二顿时不敢再说话，又不死心地将杯子重新举起来，像是要喝光里面的最后一滴水。
“警察同志，你们到底想怎样啊？我知道的事情可全都交代了，你们到底还想问什么啊？”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到底还有什么没老实交代的？”
宋川伸出手指轻敲面前的桌面，寂静的审讯室里只剩下桌面被敲击的细微声响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敲在了张二的心上，让他的心里也跟着开始打鼓。
“这个……真的没有了警官，你要是说更久之前的事，其实我都记不太清了，我这个人小错误不断，但可从来都没犯过大错，您就高抬过一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把我当个屁一样给放了呗？”
“那我提醒你一下，跟你一起来到这里的还有一个你同乡的女孩名叫张婷婷，现在想起来了吗？”
一听到张婷婷这个名字，张二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他沉默下来，神色逐渐变得阴郁，过了许久之后才轻轻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警察同志，你看你这就是见外了，如果你们想问张婷婷的事直说不就好了。哪还用得着，都这么大一个圈子？”
“少废话，赶紧交代！”
张二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然后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微微笑起来。
“我不知道您说交代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婷婷的确曾经是我的同乡，不错，我俩也算是一起来这儿打拼的，不过后来他去那种地方工作就渐渐跟我没联系了，我对他确实不太了解，我的人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是吗？你跟张婷婷这么不熟？那之前为什么三天两头去夜总会找他，张二，说话之前动动脑子想清楚，如果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有掌握，是不会大张旗鼓把你找来的。”
张二再次沉默了下来。
“成那位老师交代我曾经的确跟他交往过没错，不过那也都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我们俩在老家就认识之前还是初中同学，后来他说想来大城市赚钱给他妈治病，我刚好要来这边找我朋友，就索性把他一块带着了，不过后来这小女生难缠的很，我嫌麻烦就跟他分手了。警察同志，难道谈恋爱分手也犯法吗？”
“少给我油腔滑调。你跟张婷婷分手过，是在什么时候？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跟张婷婷一直是男女朋友，在他失踪之前从没人听说过他跟你分手的事，怎么现在在你嘴里就变成了你跟他不熟？”
张二耸了耸肩膀。
“小女生嘛，警察同志你应该也清楚难缠的很，当时我要分手，他坚决不肯，不过这种事儿也不能征求他的意见吧。反正我可是说过要分手的话，再后来就没跟他联系过了，怎么他犯事了，要不警察同志你把他找来，我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他！”
“少在这里混淆视听！张二张婷婷失踪之前跟你有没有联系过他失踪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被我们查到，你跟张婷婷的失踪有什么关联后果你清楚。”
宋川重重拍向了眼前的桌面，张二的身体微微轻颤，这下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宋川也并没有催促，而上人又给张耳倒了一杯水，直到他喝光之后才又重新开口。
“警察同志，我跟他真的早就分手了，这么久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眼看着张二再次重复了，跟之前差不多的话，像是打定逐一不打算交代宋川也没有废话，直接问道：“我们问过了张婷婷之前的同事，在他失踪之前，你还经常去夜总会接他下班而就在张婷婷消失的时候，你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他工作的地方附近，难道不是去找人的？别告诉我那种场所你是去消费的。”
眼看着警察掌握的实际情况比他预想当中的更多，张二还是松了口。
“成吧成吧，我那时候的确是去找他的，那不是后来没找到人，我就没再去过了吗，人都不见了，我当然觉得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你的女朋友突然消失，你只是去找过一次就再也没了下文甚至没有报警，也没有打听过她的下落。张二你觉得这合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知道张婷婷去了哪里，他的失踪跟你有关对不对？”
宋川步步紧逼，张二。被逼无奈之下也只能吐露了实情，只不过看着他在赌场的眼神，宋川心里笃定张儿一定还没有将全部的事实都交代清楚。
“我的确是知道，我跟他分手就是因为他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他本来就是在夜总会做小姐的，这种事也很正常，对不对。当时我觉得没面子，后来去找他发现他都不在那上班了，那肯定就是跟野男人跑了呗，我还自讨没趣去找他干什么？”
宋川冷笑一声。
“张婷婷跟野男人跑了？她虽然是在那种地方工作没错，但你一直是她的男朋友，难道你不知道他从来不卖身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突然跟男人跑了？”
张二微微低下的头去，从这个角度宋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他一口咬定：“反正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警察你们就算是调查事情也不能出人肺管子不是？在那种地方上班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我不嫌弃跟他好，也是因为我善良。反正我是亲眼见过他跟野男人乱搞，所以后来才没去找人的，你们要想知道的话，不然直接问他好了。”
眼看着张二的嘴是撬不开了宋川，知道他像是笃定张婷婷已经找不回来，所以才能在那边信口开河。
离开审讯室之后，小圆气的牙痒痒，简直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人揍一顿。
“这个男的也太不要脸了吧？他分明就是知道张婷婷现在已经遇害死无对症，所以才往他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