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哦对，我现在不是自己的身子来找你，可能还真不认识我。”壮汉摸着自己那光秃秃的脑袋，缓缓道：“我是，若陀龙王，真身现在还在璃月，只能用分身来找你。”
“若陀龙王？”江烨心中一紧，他长呼一口气，缓缓道：“我记得当时申鹤红绳中的打神鞭碎片，就是你放入到我身体内的？”
“记性还不错。”壮汉双手环胸看着江烨，他继续道：“那东西本来就是你身上的东西，契合到你身体内，自然是正常的！”
“我的东西？”江烨双手摊开，在原地转了一圈，冷笑道：“我记得尼伯龙根明明就是一条龙，当年的第二王座，你现在说尼伯龙根的东西是我的东西，难道我不是人？”
江烨脑海中回想着之前兰提莎说的话。
现在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双眼已经开始发红，身边的空气都躁动起来。
若托面对江烨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质问和周身躁动的能量，并未动怒，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感慨，仿佛在看一个遗忘了自己姓名的孩子。
“谁告诉你，尼伯龙根……就一定是一条龙？”若陀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又是谁告诉你，人与龙，与那些古老的存在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向前踏出一步，并非逼近，而是让自身那磅礴如山岳的气息更加清晰地展现在江烨面前。
那气息并非纯粹的岩元素力，更夹杂着一种更加古老、更加蛮荒、与大地脉络深深共鸣的厚重威压。
“形态，从来不是定义存在的唯一标准。”若陀抬起一只手，他的掌心之中，有微光凝聚，并非元素力，而是一枚极其虚幻、不断震颤的……暗金色鳞片虚影！
那鳞片的形状和气息，竟与江烨记忆中尼伯龙根碎片带来的感觉有着惊人的相似，却又更加纯粹、更加古老！
“这枚龙王契鳞，是你当年决战之前，亲手交予我保管的。你说，若有一日你迷失在无尽的轮回与变迁中，此鳞会指引你找回真正的锚点。”若陀的声音极为颤抖，好似重新见到了尼伯龙根！
江烨周身的躁动能量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按住，骤然一滞。
他死死地盯着那枚虚幻的鳞片，心脏疯狂跳动，灵魂深处传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
“这是我的？”
这个想法在江烨脑海中一直回荡着.......
江烨的声音干涩无比，眼中的赤红稍褪，被巨大的震惊和茫然所取代，“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是……”
“你以为尼伯龙根是什么？一个具体的生物？一个文明的代号？”若陀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它是概念，是规则，是世界之脉的畸变本身凝聚出的意识聚合体！它可以显化为龙，可以寄托于文明，甚至可以……分散融入不同的个体，等待重聚与苏醒的那一刻！”
“江烨，你是核心，更是连接所有的基础，更是审判的转生。”若陀的目光如炬，“为何这些事务都能和你联系，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你感受到的痛苦和排斥，不是世界在拒绝你，而是你现在的认知在抗拒过去的权能与宿命！你在抗拒你自己！”
若陀的话语比兰提莎更加直接，更加不容置疑，带着如山岳般沉重的证据和逻辑。
江烨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大脑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