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黎堇无地自容。
她知道昨天自己做了什么。
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记忆还很清晰，只是昨天身体的感受有点特别。
当时只以为是在梦里，行为大胆又生猛。
可……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承认这一点，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否认好了。
想到这里，她原本羞恼的神情转为理直气壮，心中不停给自己打气。
加油！不要心虚，心虚你就输了。什么也不要承认，他也没有办法，就这么说，没错！
“昨天我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虽然这么说，但心里难免还是没底，担心他纠缠不放。她没有抬头，眼睛盯着冷言川递过来的托盘上的牛奶。
冷言川倒是没有揪着这一点。
看黎堇的样子，似乎也没打算拿牛奶，他便把盘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拿起牛奶，再抬起黎堇的藕荷般的玉手，手把手交给她。
“先垫垫肚子，昨天那么累，你不饿？”
这一句话，黎堇鼓了半天的勇气，一下子破了功。
他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倒显得自己否认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可笑。
手边只有一瓶牛奶，能给她挡挡脸，她喝着牛奶，头越埋越低，仿佛这样冷言川就看不到她了。
冷言川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很是高深的模样。看她已经在喝牛奶，手边还有一盘牛角包，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挤压着巧克力酱，在酥脆的面包皮上裱花一样淋下去，最后托着小盘子再递到黎堇面前。
就…还挺……细心的。
黎堇几乎把牛奶喝完了，见他伸到面前，抿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只关心你吃没吃饱的样子，似乎昨天的事情也没太计较。
黎堇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因为的确很饿了，冷言川又把吃的递到跟前，她也顾不上身上穿没穿，只用一只手抓被子，捂在胸口。
将喝完的牛奶玻璃杯递还给冷言川后，拿起羊角包吃起来。
刚才用牛奶润滑过了口腔，现在的羊角包就很好下咽，而且烤的刚刚好，表皮酥脆，配上巧克力酱，口感极佳。
奇怪了！她住在这里也有两天了，怎么都没见到过这么考究的面包？
旅游的地方东西难吃，古今中外都一个样。
冷言川见他吃得满足，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些，一双鹰眼盯着她不停开合的唇瓣，上面沾着巧克力酱和羊角包的皮屑，然后被她灵活的小舌头舔食进去。
他刚刚吃过午餐的肚子，突然又有点饿了。
等黎堇吃完，冷言川凑了过来，“好吃吗？”
黎堇吓了一跳 ，没想到他会靠得这么近，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冷言川邪魅一笑，蛊惑得不行，那双眼睛跟找到什么猎物一般，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唇。
“我尝尝！”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在后脑依托着，那丰腴的两瓣便被冷言川含住。
碾磨、吮吸，唇齿相依……好不快活！
黎堇哪里想到他会这样，反应都来不及，浑身上下已经软成水，直往下滑，脑袋昏昏的，似乎刚才喝牛奶和吃面包的力气已经全被他用这种方式抽走了，这个早餐算是白吃的。
正当在想要怎么脱离他掌控的时候，他把人松开了，暧昧的气息依然萦绕在周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纷繁杂乱。
但那眼神还是虎视眈眈的，从不松懈。
“你……流氓！”
黎堇的被子滑了下去，她赶紧重新拢上来，没什么气力，只能吐出这三个字，别的话，她也暂时想不到了，脑子里混乱得很。
都以为他不会再提起昨晚的事了，谁知道他来了一句。
“我流氓？那我们好好看看，是谁流氓。”他说着，又凑到她的耳边，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女流氓！”
说完，还低低笑了两声，挑衅似的。
随后，依稀是有人对话的声音，再一听好像是女人在说话，认真听……这是……自己的声音啊。
——“让爷疼疼你吧。”
——“黎堇别这样，你太热情了。”
——“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我要，你就得给！”
……
他……他甚至还是拒绝的，是自己霸王硬上弓。
黎堇循着声音看过去，冷言川把手机直接靠过来，好让她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这三句话最清晰，剩下的便是他们两个人厮磨的噪音，甚至还有她娇嗔的呻吟声。
谁……谁会把这些都录下来啊？
冷言川，真是个变态！
“别放了！”
黎堇闭着眼睛掩耳盗铃，整个人向下一滑，把头也藏进了被子里。
真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这下子，自己否认也没有用了，她都怀疑，他会实际行动得帮她一点点回忆起来。
不行！不行！她不要回忆了！
冷言川关掉录音，感觉面前的小人儿这娇羞又恼怒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自己喜欢的不得了。
他拉了拉被子，倒也没有用力，知道黎堇需要自己缓一缓，适应一下自己才是女流氓的这个身份。
冷言川就这么坐着，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许久，黎堇都感觉冷言川是不是离开了，她拉开一点点被子，露出一双灵动的杏眼，打探外面的情况。
“肯见我了？”
谁知道冷言川就这么等着她，眼睛都没有移开床头的被子。
黎堇只好把头伸出来，身心还是愤愤得，“你……录这些干嘛？删掉去！”
“那不行！”冷言川没同意，还一转头背对着她，手上在手机上点着，嘴里看似在喃喃自语，其实就是说给黎堇听得，“你不在的时候，我还要听呢。”
“你……”
黎堇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东西，怎么能留着听呢？
这个流氓，还有这种爱好呢？
要是不小心流传出去还得了？
不对~不流传出去，也不能留着呀！太丢人了！太羞耻了！
“你删掉。”
“我不！”
冷言川立刻拒绝，像个倔强的孩子。
黎堇不方便起来，但现在她只想要让冷言川把录音删掉，语气好了许多，妥协的商量的口吻：
“怎么样才能删掉？”
“除非……”
除非？
“除非你每天晚上，亲自叫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