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天气凉爽,着两件单衣刚刚好。
温研是个文静乖巧的女生,衣裳也是暖白、米黄类似的色调居多,且偏宽松。
某一天,陈砚将打银的工具收拾好,摆在温研习惯的位置,偏头去看温研。
以往都喜欢凑到他身边东扯扯西扯扯,今天格外安静。
扭头的瞬间,呼吸滞住。
温研脱了风衣,俏生生看他,粉红着脸笑容甜甜,“男朋友,要不要约会呀?”
她里面就穿了件收腰红裙,裙摆在膝盖往上一点,无袖,莹白纤细的胳膊白得晃眼,走动间裙摆一荡一荡,搅得陈砚心颤。
他屏息,沉静深远的目光似穿透空气打在温研裸露的肌肤上,从上至下,由下而上,将她整个人收入眼中。
温研被他看着心慌,扯他衣角。
陈砚嗯了一声,将人搂进怀里紧密相贴,抱了个彻彻底底。
他一手揽腰,一手捡起落在沙发上的风衣,像给小娃娃穿衣服一样让温研抬高手臂。
温研窘着脸去抢衣服,“我自己穿。”
陈砚不松手,只一味的喊小乖听话。
磁性的声音轻飘飘穿进耳朵,温研捂着通红的耳尖半退一步,又被拉回怀里。
陈砚格外喜欢她的耳垂,每回捉住就啄个不停,温研避无可避,只得将脑袋更深的埋进他脖子,颤得直摇脑袋,还不忘抬手臂。
约会是肯定要约的。
确定关系以来,两个还没正儿八经出去约会过。
但约会内容也就那些,无非是吃饭看电影压马路什么的。
一个人做可能会孤单,两个人做就成了幸福。
正常关店后,两人看了场爱情电影,剧情一般般,胜在演员演技好,尤其是男主死后女主哭晕在墓碑前呢喃的一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爆哭。
出电影院时,温研还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没缓过来。
陈砚捏着面巾纸给她擦眼泪,指腹不轻不重按在她通红的眼尾,有些心疼,“下回我们看喜剧?”
温研呜咽一声,道:“好。”抽泣着将脸凑过去让陈砚擦。
陈砚舍弃已经湿透的面巾纸,轻轻吻去她眼尾氤氲的湿意,真真觉得面前之人是化水,或者是水变成的精,眼泪都带着丝清透的甜。
温研是很容易依赖别人的人,谁对她越好她就越犯依赖瘾。
为此才想离开父母的羽翼,让自己独立一点。
但在陈砚面前,什么依不依赖全忘了,她太容易感性,看个电影就光掉眼泪蹭陈砚的脖颈,委屈巴巴:“要是我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不会,我一直在。”陈砚好心情抚了抚温研的发顶,小女朋友声音软软的,带着浓浓的眷恋。
姑且算作撒娇。
这般想更愉悦了,陈砚偏头亲亲温研额角,一遍遍承诺,不会让她看不见。
热恋期的人是要粘稠一点。
但这滋味不坏,还挺叫人上瘾。
陈砚真是爱死这种黏黏糊糊下意识亲昵他的女朋友了。
一想到每天要和女朋友分开十二个小时,心情都不好了。
于是第二天,陈砚决定搬家,搬到温研隔壁,一开门就能见。
温研是没有想到的。
她不过是看部电影感性了一会儿,陈砚已经连新家都找好了。
总之,在第三天,陈砚告诉她要搬到她隔壁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真搬过来?”
“嗯。”陈研提着一袋子衣服,拧开门锁,隔壁关了许久的门发出咔嚓一声,门开了,陈砚环顾一周,道:“我先打扫卫生,灰尘多,待会你再过来看。”
温研点点头,又指着他一小袋衣服,“你东西就这些嘛?”
陈砚点头,“之前住酒店,东西不多。”
温研这才了然点头,谁会把酒店当家住呀?
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干净不少,至少不会开个门就满屋扬灰尘。
这个屋比温研的大不少,但家具比较旧,嗯,委婉一点说叫复古。
为此,陈砚决定在隔壁开火做饭。
温研对陈砚的手艺上瘾了,不消多说已经自觉拿碗筷摆好,眼巴巴坐等开饭 。
今天有油焖虾、玉米排骨汤、肉末茄子。
虾剥好皮放在小碟,汤也盛好放在手边,软烂的茄子戳开还冒热气,拌饭吃好香。
温研一口饭,一口虾,嘴边随时递过来一勺汤,老滋润了!
吃饱喝足,温研半瘫在椅子上,看陈砚喝她剩下的汤,心里有只小狗在跳跳跳。
好惬意。
温研眯眯眼,嘟嘟嘴凑过去,吧唧亲在陈砚脸上,贝齿轻轻磨了磨,眼睛笑得更弯了。
陈砚十分熟练擦去脸上口水,逗她:“你会负责吧?”
这话说得,有种她是三心二意天天拈花惹草的渣女的既视感。
温研努鼻子,拱进陈砚怀里坐好,“那得看心情,心情好我就负责,心情不好就……”
温研说一半留了个哑迷,意思是想让陈砚问下去。
陈砚不问,鼻尖抵她光滑的脸,含笑问:“那怎样女朋友心情才会好?”
温研想了想,“每天给我做好吃的。”
陈砚定定看她,“我整个人都是你的,研研,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比如?”温研好学。
刚问完,身体猛的一轻,温研维持着腿圈住陈砚腰的姿势被带起。
男人的手掌宽大,指骨修长,牢牢托住她臀,本就心跟猫爪一样刺挠,偏偏陈砚还凑近她耳边吹气,男妖精一样。
陈砚莞尔:“任何事。”
不不不!
不该是这样!
陈砚该冷着脸冷着眼用那双薄情却柔软的唇说她不乖,让她听话,不听话就打屁屁。
不是一副男狐狸样。
温研挣扎着跳下来,脸红成猴屁股,捂住耳尖弓着腰,想往房间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