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呆坐在蜀香楼门前的老东西们，小当不屑一笑。
要是你们能等到人就见过了呢！
叫了辆出租车，小当来到珍宝楼。
毛军正好在，还没有出门。
“贾当阿姨，您怎么来了？”毛军还是那么热情。
“小强啊，”小当笑眯眯地看着毛军，“我那件铜圆缶，有消息了吗？”
“阿姨稍等几天，陈老板那边还没有处理好！”
“哦！”小当点点头，“小强啊，你帮我看看这件东西！”
从包里取出《松寿图》，递到毛军的手上。
“嗯？”毛军慢慢展开《松寿图》，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啦？”小当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哎！”毛军叹了口气，“阿姨，您怎么买了这么一幅奇怪的字画啊？花了多少钱啊？”
“嗯？难道这幅字画是假的？”小当的心“咯噔”一跳。
“哎，画作是假的！”毛军摇了摇头！
“啊？假的？”小当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买的第一件假货！
当然，那几件专门挑选的假货不算，因为她没有上当！
这一刻，她痛恨起自己的名字来！
小当，小当，这是让我上当吗？
也是，20.8万，也不算贵，只能算是小当啊！
真他妈的应了我的名字啊！
“嗯，画作是假的，图章也是仿作的！”毛军摇了摇头，“来来来，我这里有一个图册，上面正好有这幅《松寿图》！”
毛军走进里屋，翻找了好一会儿，拿出一个影印的图册，翻开之后，摊到茶台上。
“阿姨，您看看，这松树画的虽然很像，却还是有些许区别，神韵更是跟真迹相去甚远！
这图章虽然很像，却也有少许区别！”
毛军拿出一个放大镜，趴在茶台上看着。
“哦！”小当落寞地回应了一声！
看着正沉浸在画作中的毛军，她的心五味杂陈！
孙正元说这是乾隆真迹，看来这家伙也不过是个二把刀啊，根本就靠不住！
要不还是把他开掉吧！
不对不对，要是槐花没有犯事儿，就把他让给槐花吧！
这家伙小嘴真甜，相信也能讨得槐花喜欢！
他那两把刀的古玩水平，也能弄晕槐花吧？
我还是留着关在洲得了！
这家伙虽然嘴巴不甜，可人家的身体好啊！
“阿姨，”毛军看了好一会儿，才是放下放大镜，站直了身子。“虽然这画作是假的，可这纸张倒是真东西！”
“啊？”
小当瞪大了双眼。
“纸张是真的？这真的是金粟山藏经纸？”
“对对对！”毛军点了点头，“这正是金粟山藏经纸！”
“哦！”小当拍了拍激动的心窝，“这纸张能值多少钱啊？”
“这纸张能值150万，画作能值5万块钱！”
“哦？”小当一听，心中又是一喜！
虽然这是一幅假画，可人家能值155万啊，将近八倍的市场价，也算是捡了个大漏了！
“155万？小强，这幅画让给你，150万得了！
我还欠你50万，你就给我100万吧！”
小当很是大方的主动让利5万巨款！
“阿姨，您说什么呢！”毛军呵呵一笑，“要是这纸上没画，就值150万！
要是这画在另外一张纸上，就值5万！”
“啊？这。。。”小当一愣，心里又是一突，“小强，你什么意思啊？”
这何强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完，让人心里忽喜忽悲！
“阿姨，这俩要是能分开，它俩就值155万！
可它俩放在一起了，就没有这个价了！”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张纸上一旦作画，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呗？”
“可不是嘛！”毛军笑道：“这就叫做狗尾续貂！貂裘是貂裘的价格，狗尾巴是狗尾巴的价格！
这狗尾巴一旦放在破烂的貂裘上，修复过的貂裘，还没有破烂的貂裘值钱呢！”
“那你说，这幅字画能值多少钱？别告诉我，连屋外都不值啊！”
“那哪能呢！”毛娟连连摆手，“阿姨，打个比方说，五万是狗尾巴的价格，这玩意儿怎么也不可能连根狗尾巴都不如吧？”
“哦！”小当的心总算是又有处安放了！
看来这一回没有吃亏啊！
就算是吃亏了，亏得也不多！
“缩水三分之二以上吧！”
“哦？照你的意思是，这幅画最多也就50万到55万之间？”小当心下又是一喜！
这一回还有点小赚了啊！
“最多也就50万吧！”毛军点点头，“阿姨，您这幅字画没花多少钱吧？应该没有亏吧？”
“怎么没亏？我可是花了125万买的，还以为捡了个大漏呢，谁知道这回亏到姥姥家了啊！”
“不是，阿姨，您的钱不是买铜圆缶的时候都花完了吗？您哪儿来的125万啊？
哎，阿姨，您也真是的，有钱了也不还给我，您记得还欠我的50万吗？”
“啊这。。。”
小当愣了！
自己的谎言，人家更愿意选择相信，怎么办？
“小强啊，实不相瞒，这是我昨天看上的一个字画，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啊！
我可是用了两套房子抵押，才在一个熟人那里借来了125万啊！
你是不知道啊，我都磨破了嘴皮子，才让我妈把她那套房子的房产证拿出来！”
小当觉得，自己陷入了圆谎的怪圈。
昨天，她拿过来的房产证是7套，带回去了一套！
她要是说用一套房产证借到125万，何强肯定不信！
说有两套房产，可自己也没有啊，只能是把妈的那套拿出来说事儿了！
这样也好，过段时间还可以说是哥哥的、妹妹的嘛！
谎话也能圆成流水线了！
批量生产，真是稀奇！
“哎！您看这事儿闹的！”毛军摊了摊手！
“得，这幅字画就让给你得了！不过，我继续用钱，你得给我留20万！”小当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阿姨，这可不行！”毛军断然拒绝，“您要是让给我，我最多只能给你出55万！
我那50万，也不找您要利息，您看如何呀？”
“不能再加一点吗？”小当不敢将画卖给别人。
她还指望着毛军帮自己处理掉铜圆缶呢！
这么着名的玩意儿，一旦过手，也许很快就传到这家伙的耳朵里了呢！
到时候人家埋怨自己避债，不可能帮自己了，怎么办？
可5万块钱又不够开税票，那些房子又过不了户啊！
头疼！
“阿姨，您要是真缺钱，我吃点亏，给您6万，咱们两清，如何？”
“呃，行吧！”小当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开票50万的话，一套房子交易税1万，能过户6套！
等过完户，再拿出来一套，找人借10万，正好把剩下的10套也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