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金属墙壁仍在震颤，熔岩余温裹着某种电子元件烧焦的刺鼻气味。
夏鹿杰垂眸望着嵌入左臂的量子装置，那些游走的楔形文字正沿着神经突触啃噬痛感，像无数只刻录记忆的机械蜘蛛。
"；看来齐小姐的演技课没修够学分。"；他忽然扯动被能量核心灼伤的嘴角，左手拇指抚过战术目镜边缘。
纳米涂层褪去的瞬间，视网膜投影里红姐藏匿在承重柱后的阴影无所遁形。
齐欣雅沾着血污的睫毛猛地颤动，抵在他背心的匕首在振金作战服表面擦出幽蓝火星："；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怎么活着走出......"；
"；23秒。"；夏鹿杰截断她的话，作战靴碾碎地砖下露出的半截机械义眼，"；从你剖开胸腔到能量核心过载，红姐调整摄像机角度三次。"；他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开齐欣雅耳侧碎发，露出皮肤下若隐若现的晶状体传感器。
红姐染着丹蔻的手指还悬在摄像机电源键上，金属面罩折射着熔岩暗红的光："；夏先生果然比那些克隆体有趣。"；她踢开脚边冒着青烟的胚胎培养舱，露出舱底用血绘制的虎头图腾，"；但您当真要带着这个秘密去见虎王？"；
战术目镜忽然发出尖锐警报，夏鹿杰的异能视觉里，那些原本蛰伏在红姐机械臂里的纳米虫群正顺着地缝蔓延。
他屈指弹开齐欣雅再度袭来的匕首，靴跟重重踏碎三米外某块地砖——被震出的振金网兜瞬间收紧，将裹挟着记忆数据的虫群困成拳头大的光球。
"；告诉齐勋，下次安插间谍记得升级传感器涂层。"；夏鹿杰将光球抛进岩浆池，看着量子涟漪吞没虎王军团的加密波段，"；你们在冷冻舱里做的手脚，可比华潍微的异能干扰器粗糙多了。"；
红姐的面部装甲突然崩开细密裂纹，她踉跄着扶住淌着冷凝液的管道，脖颈处人造皮肤因过载电流翻卷起来。
齐欣雅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匕首"；当啷"；掉落在地，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两侧鼓起的青紫色血管。
"；您...早就知道庆功宴是陷阱？"；红姐的声音夹杂着电子杂音，机械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她背后的全息地图上，那些被烧灼出的沟壑正渗出荧蓝液体，逐渐拼凑出北城地下掩体的结构图。
夏鹿杰弯腰拾起匕首，刃口映出他左眼跳动的量子编码："；从看到虎王纹章里藏着重生者死亡坐标开始。"；他突然将匕首掷向天花板，斩断某条肉眼不可见的生物电流导线，"；毕竟能让齐家大小姐亲自当诱饵的局，总得配得上时空裂缝里的记忆备份。"；
警报声骤然炸响，熔岩池开始逆时针旋转。
齐欣雅突然扑过来攥住他的手腕，能量核心透过破损的胸腔发出刺目红光："；你以为李大虎会信你？
他书房暗格里锁着的可不只是克隆体实验数据......"；
"；比如齐昂斌被活体拆解时的全息录像？"；夏鹿杰甩开她的手，作战服袖口滑落的振金粉末在空中凝成微型沙漏，"；或者你们齐家元老院投票通过的人体兵器提案编号？"；他踩碎最后一枚纳米虫卵，战术目镜捕捉到红姐正在悄悄激活的定位器。
当庆典礼炮声穿透五十米厚的岩层时，夏鹿杰已经站在升降梯里擦拭量子装置表面的岩浆结晶。
齐欣雅残缺的能量核心在电梯井壁投下跳动的阴影，像极了虎王军团旗帜上那只独眼黑豹。
"；你知道李大虎为什么要把庆典定在血月夜吗？"；红姐的机械臂突然穿透电梯防护网，指甲盖大小的存储器卡在她掌心闪烁，"；那些克隆体停止呼吸的瞬间，时空裂缝里的记忆就会......"；
升降梯突然剧烈晃动，夏鹿杰反手将红姐的机械臂钉在合金墙壁上。
存储器卡坠落的轨迹在他视网膜上分解成无数坐标点，最终与战术目镜里虎王纹章的重合处，赫然是齐家祖宅地下冰库的经纬度。
（本章完）升降梯内的空气突然凝滞，齐欣雅断裂的胸腔导管喷出带着铁锈味的冷凝液。
她染血的指甲深深抠进夏鹿杰的作战服接缝，人造虹膜因过载泛起鱼死网破的猩红："；你以为李大虎是什么救世主？
他剥齐昂斌皮肉时用的高频粒子刀...现在还在他书房的象牙展架上！"；
金属墙壁传来细密的震颤，十七个武装守卫的激光瞄准点穿透升降梯防护网，在夏鹿杰太阳穴周围织成蛛网。
红姐被钉住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备用关节，存储器卡在坠落中途被纳米丝线拽回掌心："；夏先生不妨听听这个。"；她破损的声带模块发出合成音，播放出齐勋沙哑的录音——"；等虎王吞掉重生者晶核，就把欣雅送去西要塞联姻。"；
夏鹿杰左臂的量子装置突然折射出棱镜般的光晕，那些楔形文字顺着作战服纹路爬上齐欣雅的手腕。
她触电般缩回手掌，发现皮肤下嵌着的微型爆破芯片正在褪色："；不可能...父亲明明说这是定位器..."；
"；齐勋去年就用克隆体替换了你母亲。"；夏鹿杰的战术目镜闪过基因序列图谱，悬浮窗里对比着齐夫人近三个月瞳孔色素的异常波动，"；你以为齐家为什么要让你觉醒透视异能？"；他屈指轻弹升降梯操控板，熔岩池的倒影突然扭曲成齐昂斌被肢解的全息影像——那个蜷缩在实验台上的男人胸口，赫然纹着与齐欣雅锁骨下方相同的虎头图腾。
红姐的机械眼突然渗出淡蓝色冷却液，她试图切断被振金匕首贯穿的电路，却发现纳米虫群正在啃噬自己的记忆存储模块："；您既然知道庆典礼炮连接着空间折叠装置..."；她脖颈处爆出电火花，面甲崩裂的缝隙里露出半张布满烧伤的真实面容，"；就该明白齐小姐也不过是祭品之一！"；
升降梯外传来齿轮卡顿的异响，十七个守卫的呼吸频率在夏鹿杰的听觉增强器里化作杂乱频谱。
当某个年轻守卫的食指微微扣动扳机时，他左臂的量子装置突然投射出虎王军团的加密纹章——那些游动的光斑精准覆盖了所有武装人员的虹膜认证区。
"；告诉李大虎，他藏在南极冰盖下的三千克隆体..."；夏鹿杰突然松开钳制齐欣雅的能量锁，沾着熔岩结晶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图腾。
暗红色纹路遇热翻卷，露出皮下组织里密密麻麻的休眠态纳米机器人，"；早在七十二小时前就跟着齐家的运输舰，化作了平流层的电离尘。"；
齐欣雅踉跄着撞上防护网，瞳孔剧烈收缩。
她破碎的能量核心投射出全息画面——本该由她亲手植入虎王体内的寄生种，此刻正在齐家祖宅的防御屏障上啃噬出蜂巢状缺口。
红姐突然发出凄厉的电子啸叫，她的机械脊柱节节爆裂，露出内腔里蜷缩着的、与齐欣雅面容相似的幼女仿生体。
"；你们齐家总爱在傀儡里藏傀儡。"；夏鹿杰踩住红姐弹出的刺杀刃，振金作战靴碾碎了她最后一道备用电源，"；就像华潍微觉醒的根本不是异能干扰器..."；他忽然将齐欣雅拽到升降镜前，熔岩池倒影里浮现出华潍微的身影——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齐家女眷，此刻正将某种荧光孢子注入虎王军团的水循环系统。
升降梯突然加速下坠，庆典的礼乐声裹挟着人群欢呼穿透岩层。
夏鹿杰的量子装置与地底某处产生共振，战术目镜里闪过数千个重生者晶核的激活坐标。
齐欣雅突然抓住他的臂甲，人造皮肤因情绪波动开始碳化："；你以为撕开这些真相就能..."；
"；真相是裹着糖霜的辐射药。"；夏鹿杰用匕首尖端挑起她脱落的面部装甲，露出底下新旧交替的缝合线，"；就像你每次去见齐勋前注射的镇定剂，其实是抹除记忆的神经毒素。"；他忽然将某个微型投影仪拍进红姐的胸腔接口，爆炸当量计算图在空气中铺展——正好覆盖守卫们即将扣动扳机的轨迹。
当升降梯最终停靠在庆典大厅负三层时，夏鹿杰作战服领口的虎头徽章突然逆时针旋转。
齐欣雅发现自己的声带模块接收到了陌生频段的电磁波，里面循环播放着齐家元老院会议录音——关于如何在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将觉醒失败的她改造成生物炸弹的详细议案。
"；顺便问一句，"；夏鹿杰在跨出升降梯前回头，熔岩余晖给他的战术目镜镀上血膜，"；你真以为自己是因车祸失去生育能力的？"；他弹指击碎某个潜伏在通风管的侦察机器人，飞溅的零件中露出半管印着齐家家徽的绝育药剂样本。
齐欣雅瘫坐在冷却液汇聚的水洼里，看着夏鹿杰的背影融入庆典通道的猩红灯光。
她颤抖的手指按在残缺的能量核心上，那里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微缩版北城地图——所有标注陷落区的位置，都精确对应着齐家秘密实验室的坐标。
夏鹿杰的作战靴碾过升降梯门缝渗出的冷却液，战术目镜自动调节着廊道里忽明忽暗的应急灯。
齐欣雅最后的嘶吼在身后形成回音旋涡，那些关于虎王书房展架的控诉，此刻正化作量子装置里跳动的红色光斑。
"；夏先生留步。"；
红姐的机械躯干突然爆出连环电火花，她嵌在金属墙壁里的头颅艰难转动，人造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
夏鹿杰驻足在廊道拐角，看着那个与齐欣雅面容七分相似的幼女仿生体从机械脊柱里跌落，纤细的脚踝上烙着「齐家育婴堂 - 0237」的条形码。
"；告诉华潍微..."；红姐的电子眼频闪三次，投影出齐家祖宅地下冰库的实时监控画面，"；她藏在冷冻舱夹层的孢子培养皿..."；话音未落，整条机械臂突然熔化成银白色液态金属，裹挟着幼女仿生体渗入通风管道。
夏鹿杰的指尖拂过战术目镜边缘，纳米涂层记录下液态金属的分子排列。
当他穿过第三道防辐射闸门时，量子装置已解析出七种可能的基因突变图谱——那些荧蓝孢子正在虎王军团的水循环系统里，孕育着令人不安的共生关系。
### 二
园林的防辐射屏障在子夜时分泛起青紫色涟漪，夏鹿杰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寄生在房梁上的荧光藤蔓骤然收缩。
他卸下振金臂甲时，纳米机器人正沿着作战服缝隙清理齐欣雅残留的冷凝液，在地板形成环状波纹。
"；您该补充电解质了。"；
老管家从紫檀屏风后转出，机械义手托着的鎏金托盘上，琉璃盏盛着暗红色营养剂。
夏鹿杰凝视着盏中倒影，那里有十七道激光瞄准点残留的热能波纹，还有吴承骏藏在庆典通道时扯断的通讯线头。
"；东南角的罗汉松，"；他忽然将营养剂泼向窗外，液体在接触变异植物的瞬间腾起青烟，"；该换第七代抗辐射基因了。"；老管家躬身退下的阴影里，战术目镜捕捉到土壤中半融化的监听器残骸。
后半夜暴雨突至，夏鹿杰在量子装置的低频震动中睁开眼。
全息投影里实时更新着三组数据：华潍微的孢子增殖速率、李大虎书房展架的高频粒子刀能量残留、以及南极电离尘中尚未消散的克隆体基因链。
### 三
晨雾裹着铁锈味漫过窗棂时，铜制门环发出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夏鹿杰的振金匕首悬在来者咽喉半寸处，看清了对方云纹旗袍上跳动的晨露——侍女发间的白玉簪刻着虎头图腾，捧着的铜盆里漂浮着几片枯萎的银杏叶。
"；吴总管吩咐奴婢伺候先生洗漱。"；少女屈膝时露出后颈植入的微型接收器，青花瓷盖碗里的莲子银耳羹蒸腾着安神草气息。
夏鹿杰的指尖扫过铜盆边缘，纳米机器人已解析出水分子里掺杂的记忆消除剂成分。
当第七缕阳光穿透防辐射云层时，吴承骏的黑色军靴踏碎了回廊的积水。
他深灰色立领制服上别着扭曲虎头徽章，左手始终按在装有粒子震动刀的腰侧："；虎王等您共进早餐。"；这句话裹着变声器特有的金属质感，瞳孔缩放频率比昨日快了 0.3 秒。
### 四
穿过布满感应地雷的蔷薇花廊时，夏鹿杰的量子装置突然发出蜂鸣。
吴承骏的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战术目镜的热成像显示那是团纠缠的神经索——与齐欣雅锁骨下方休眠的纳米机器人产生量子纠缠现象。
"；夏先生对园林布防很感兴趣？"；吴承骏突然停步，军靴碾碎了一只误入警戒区的机械甲虫。
他抬手示意卫兵解除激光栅栏时，夏鹿杰注意到他尾指缺失的关节处，嵌着与红姐机械臂同型号的能源接口。
地下通道的青铜门缓缓开启，腐朽气息中混着新鲜的血腥味。
夏鹿杰的作战服自动过滤空气时，量子装置已标记出十三处近期新增的弹孔。
吴承骏的呼吸频率在穿过第三条岔道时出现紊乱，他的皮质手套正在吸收掌心的冷汗。
"；虎王昨夜亲自处决了三个重生者。"；吴承骏突然开口，变声器掩盖不住喉结的异常震颤。
他的军靴踢开挡路的半截机械触手，那是齐家最新型号的侦查异形，复眼上还沾着未干涸的绿色血液。
当清典的编钟声穿透五十米岩层时，夏鹿杰的太阳穴突跳。
战术目镜显示周围墙壁的合金分子正在重组，量子装置捕捉到时空裂缝特有的能量涟漪。
吴承骏的瞳孔突然扩散，机械义眼溢出两行血泪——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早在三天前就该停止心跳了。
"；我们到了。"；吴承骏僵硬地转动脖颈，面部肌肉呈现不自然的抽搐状态。
他染着血痂的指甲划过青铜门上的爪痕，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组成了重生者晶核的能量图谱。
焦油与腐肉混合的刺鼻气味从门缝溢出，夏鹿杰的量子装置开始逆向解析时空裂缝的坐标。
在青铜门完全开启前的刹那，战术目镜的透视功能穿透三层装甲板——楼下的基因检测室里，某具浸泡在营养液中的躯体突然睁开了眼睛。
夏鹿杰的指尖在战术腰带表面轻轻摩挲，防寒面罩下的呼吸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
他望着前方百米外被积雪覆盖的防空洞入口，军用望远镜的十字准星里映出齐欣雅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蓝色血管——那是注射过三阶基因药剂的标志。
"；夏先生不冷吗？"；齐欣雅转身时貂皮大氅扬起雪花，镶嵌着晶核的耳坠在阴云下泛着诡异紫光，"；红姐特意准备了热姜茶。"；
金属保温杯递到面前的瞬间，夏鹿杰的太阳穴突然刺痛。
重生前的记忆碎片骤然闪现：同样的貂皮大氅，同样的紫色耳坠，在避难所爆炸的火光中化作纷飞的焦黑碎片。
他接过杯子的手指微微发颤，杯底传来的细微震动证实了他的猜测——杯壁夹层藏着微型震荡器，正在催化某种神经毒素。
"；听说虎王新得了批军火？"；夏鹿杰状若无意地转动杯身，袖口暗藏的纳米吸附膜已将三分之二液体转移到应急囊袋。
当他仰头作势欲饮时，看见红姐藏在雪地车后的右手正捏着战术手势——那是前世"；雾隐"；异能发动的前兆。
积雪突然无风自动，细碎的冰晶在众人头顶聚成旋涡。
华潍微的惊呼被吞没在骤然暴起的风雪中，夏鹿杰的视网膜上却清晰映出真相：所谓暴风雪不过是红姐用雾气制造的立体投影，真正的杀招是混在姜茶里的致幻剂。
"；小心！"；夏鹿杰突然拽过齐昂斌挡在身前。
年轻研究员胸前的家族徽章撞上飞溅的姜茶，瞬间腾起刺鼻青烟——杯子里装的根本不是姜茶，而是能腐蚀钛合金的生化溶剂。
红姐的雾刃在距离夏鹿杰咽喉三厘米处凝滞，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异能正在失控。
那些本该听命于她的水分子，此刻竟像遇见君王的臣民般，自发环绕在夏鹿杰周身形成保护膜。
"；量子纠缠级别的控水能力..."；华潍微扶正滑落的护目镜，声音发颤，"；这不可能！
除非他的基因纯度..."；
防空洞的铸铁闸门就在这时轰然开启，虎王李大虎的笑声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这个两米三的巨汉肩扛着仍在滴血的冷冻熊尸，右眼植入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齐家小妞又带新玩具来了？"；他布满疤痕的左手随意一挥，身后二十名重甲护卫齐刷刷举起镭射步枪，枪口蓝光对准在场每个人。
夏鹿杰注意到吴承骏正在悄悄后撤，这个虎王心腹的战术背心上沾着某种荧光粉末——和前世导致避难所通风系统瘫痪的纳米孢子一模一样。
他借着整理防寒手套的动作，将两枚电磁脉冲弹滑进齐勋的装备包。
当庆典的霓虹灯在防空洞深处次第亮起时，夏鹿杰已经锁定了七个暗杀哨位。
他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中走向舞池，腕表全息屏显示着倒计时：距离虎王势力清洗还有1小时27分，而齐家安插在制冷系统的病毒将在53分钟后爆发。
冰雕王座上的李大虎举起镶满晶核的权杖，整个空间突然陷入黑暗。
夏鹿杰的瞳孔瞬间切换成热成像模式，他看见红姐的雾刃正刺向华潍微的后心，而齐欣雅的貂皮大氅里藏着微型电磁脉冲枪——枪口对准的，赫然是虎王机械义眼的能源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