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憾了。”
“你是无憾了，我可是有很多个疑问！！”
季殇愣了下，一脸茫然地看着季清霖。
他还以为季清霖会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可这会儿，竟然一下子清醒了。
“我是你的女儿，鉴定报告都出来了，是没办法作假。行，我认了。”季清霖很坦然地说道：“但是，我想要知道，既然我是你的女儿，那么为什么要将我给丢弃了。”
“……”
“你倒是说话啊！”季清霖皱着眉头，看着怔怔出神的季殇。“难道这很难接受吗？”
季殇点了点头，“你毕竟离开这么多年，突然冒出个爹来，应该会……很惊讶，很难以接受吧？”
季清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要将我寻回来？就当没生我，不就得了？”
季殇咽了口唾沫，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有点生猛过头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季清霖。
经历了这么多次绑架，又揭开了当年和顾北笙的心结，再难都经历过了，又何况是和自己的生父重逢呢？
“你先让我缓缓。”季殇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躁动。
季清霖也不着急，坐在一边，重新打量起这个中年男人。
男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干练精神，就是黑发里面夹杂着一丝白头发，让他多了几分沧桑。
更何况，他的脸庞，也布满了岁月的刻痕，这些年来，他在这个家族里，一定不太好过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将自己熬成这个样子。
“小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反正奶奶也是这么叫的。”
“奶奶？”季殇愣了下，随即恍然地点了点头。“你能活到这个年纪，真的多亏了你的奶奶。当年，季家内部斗争激烈，我的死对头，想要斩尽杀绝。”
“为了保留你这唯一的血脉，我和你妈决定，让保姆将你送去乡下避难。”
“即使我们真的有个不幸，至少还有你。”
季清霖的心神一紧，从季殇的说话中，她也是知道了当年自己被遗弃的真相。
“等我们平定了内部动乱，想要去寻你，却发现当年的保姆已经死掉了，而你……也下落不明。”季殇的眸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和你妈，一度认为，你也遭遇不测了。”
“但是，你妈说，能感觉到你还活着。于是，我们这些年来，一直在寻你的下落。只是，关于你的线索，真的太少，太少，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好消息。”
如果是以前，季清霖会觉得这里面多少是有点夸张了。
但是，成为一个母亲，她知道这是真的，母亲真的可以感应到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
“也就是最近，顾方林找到我，说有你的消息。”季殇解释道：“他说只要帮他出国，就会将你送过来。”
“那你答应了吗？”季清霖忽然开口道。
季殇愣了下，似乎想不到，季清霖关心的点，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