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利耶与娜莎的发条

天代史聿官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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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顺着风被撞倒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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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十时,霍松先生在课后向自己的门徒讲述关于《皇帝亚历山大回忆录》的内容。不过两刻,太阳不再以毒辣的蜡色光芒巡视着大地,积云能够使它暂时歇息,在充满橄榄绿布景的季节,石砖缝隙的草泥味道从街道翻涌,只要有机可乘,它们就会灌入到每个人的嘴鼻。

更为狡猾地是,不仅是嗅觉,总是经常借着阳光和嘈杂的言语声作掩护,殊不知它们只是热浪的先锋。

不过,仅仅是在纸笔上展开的血肉之姿,就足够令听众凉快了。在富有朽木香味的言语中,拉特利耶的脑海里浮现出皇帝亚历山大的军队,手持半截身子高的方盾、锃亮的铁片甲和壮硕的手臂,千百匹烈马顿挫踏地,发出的响声震耳欲聋。

他时不时还能被箭弦声挠住耳朵,临近数百棵硕树的边界阿斯比灵托厄命令手下吹响号角,不断涌现出墨色的纹路,勾勒出无数根带着锋芒的浪潮,冲击着由红色裙袍组成的鸿沟,断裂的褐土浅石沾着赤色,像是内含朱砂的矿水,灌溉并淹没杂草和灌木丛,仿佛天也要被它们所占据。

“我看到了一片霞色,只不过太多了。”拉特利耶抹去头顶上的汗,众人向他看去,发现他已经半跪在地上。

“难不成你害怕了?”莫林握住他的左肩,噘着嘴,似乎快禁不住笑。

“没有,我有点乏力,只不过是觉得震撼。”拉特利耶抵着桌子站好,又扭动脖子望向大家。“先生说得让我实在有点入迷,可不要误会我是胆小鬼,我还没怕过嘞。”

“但愿如此,可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就说到这里吧。”弗特合起书,学生们也都陆续收拾东西离开。拉特利耶和莫林却还意犹未尽,瞪着《皇帝亚历山大回忆录》——右下角被磕损一角,紫颤木色的皮革套书,弗特将它搁置在近黑板上的右边书架的最上层。

莫林看着弗特,又问道:“先生,亚历山大和阿斯比灵托厄到底谁获胜了?”

“如果你们能像听故事一样,也能这么好学,那狐狸指不定能叼到葡萄呢。”他摘掉单片眼镜,又倒回头拿出那本书,手握成拳头抵在下巴思绪许久,来回踱步,向着拉特利耶的方向晃手,从楼上又拿出一本更为古旧的皮革套书,书页缝合处还有滴墨的痕迹。“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对这些东西有求知欲,这对阅读珀里尼士语也是好事。”

拉特利耶点头说道:“若是有这种好事我们一定会读。”

“那么,这本书,请你们在一个月后交还给我。如果觉得很难,你们尽可放心,里面我做了很多注释。”他将书递给莫林,望向拉特利耶,又说:“他的珀里尼士语基础可比你扎实,但我想给你另一本书。”在弗特的右手旁,可比之前的旧书白净很多,也没有明显发黄的迹象。

拉特利耶接过书后,仅仅是捎了一眼,就夹在腋下。“好吧,谢谢先生借书,我就不愁这门烦人的语言了。”

“谢谢先生,这书还是《皇帝亚历山大回忆录》嘞。”莫林将书托在怀里,与草纸放在一块拷走,随后就跟着拉特利耶一块离开。

他们走在沿着镇广场东侧的大道上,只见拉特利耶仅是盯着书行走,目光却很犹豫,跃动的眼珠子早把心思放在那场战斗之中,诱人的旧书似乎总是比新本更浓郁,至少霞色是这么引导他的。多数生茧的手可能一辈子都摸不着几回纸张,拉特利耶从这些腰裤间来回摆动的篮子、棍子和破损袖口,又落到了这本书上。

“莫林,这本书的名字有点奇怪,居然叫《我,路易;她,伊莎贝拉》。”拉特利耶翻开书,它的印刷工整有序,雕花和纹路像是手绘,出自大师的手笔,作者的名字书写得异常奇特,不按常理写在正面上,在右下角,就连纹路也框不及的地方。

“你惦记着我的书才这么说。”莫林靠肩望向拉特利耶,倒是已经没觉得他有遗憾,“知道了,这书我会借给你看的,只是怕你看不明白。”当目光投向这些墨色小块后,他立马察觉。“不对,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为什么用珀里尼士语的旧称I而不是自称E呢”

“我觉得这本书会耍我狐狸脸色,又或者是通俗读物而已。无论如何,不是亚历山大和阿斯比灵托厄的斗争,也许这本书我会束之高阁,真没劲啊。”

拉特利耶抱着书前走,经过河岸旁的广场时,些许跃动的精灵,脚板俏小蹦跳有力,有些还会握着鲜花,给那些束发或长发的她们捎上一朵,又或者嬉闹,成为勇士,不时呼唤着“冲锋”,他们把棍子夹在两腿之间,在风的助力下变得略显骁勇。

不算愁苦的面容如向日葵般显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他拍住莫林的后背,直感叹:“我想起以前,大概怎么说呢?那个时候我们还拿着棍子,扮演令人可畏的骑士们。”

“说的没错,可现在,我们得走了,至少我们能在书中看到这种光景。”莫林又把目光投向河边的石柱栅栏,一些绅士高谈阔论,手持杖棍,花白的卷毛假发以及得体的身姿,穿着靓丽衣物的天鹅是对它们的恰当描述。“如果我能有这个机会,倒不如想想如何成为那些人,荣耀的儿郎啊。”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想成为想阿斯比灵托厄一样的人。”高举右手的他像是要把风拦截下来,差点连书都抛出去,它在左手颤动,待到双手夹住后才安分下来。

“好险。”拉特利耶又长舒一口气。

莫林依旧盯着河边,甩手吐槽:“你真是有够好笑,哈,谁不知道现在的将军们,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触及的。”

“要是没有幻想,这日子该有多苦难啊。”透过莫林的侧身,那些孩子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有些还追到大街上来,拉特利耶刚要举起什么,犹豫片刻,又放回去。

那栋奶蓝色的建筑,终究是要映入他的眼帘,平日这里并不出奇,可当他记起手心近手腕位置的伤痕,拉特利耶像是被蒙上一层灰障,迟缓无力。透过橱窗的些许光芒,父亲的背影马上让他定下来。“等等,莫林,我去和爸爸打一声招呼。”

他点点头,跟着门敲打风铃的清脆声踏入店内。

“爸爸。”拉特利耶看着父亲和帕洛斯交谈正欢,手又缩回去了。

“哦,你们刚放学啊。我也是刚过来。”南特转身望向他们,帕洛斯也道了一声欢迎。

“叔叔好。”莫林笑脸迎人。

“莫林好啊,最近拉特利耶有没有惹什么麻烦?”南特手扶着前台,一眼瞅到拉特利耶的异样,略带苦涩般地呆滞。

他回应道:“没有,至少今天我没听到过。”

店主的女儿从后门走了进来,她见到了那个撞到他的拉特利耶,可谓是猫逮住老鼠。

“娃娃?!”他的恐惧油然而生,脸色都暗沉几度,那张面孔他不会忘记,做坏事被盯着的孩子正在感受到他即将迎来的灾难。

“你是说我?”娜莎在迟疑,手不自觉地指向自己,脑袋里的浮云逐渐削薄,血痂戳破了她最后的呆滞,她刚想捏拳,却又不得不避及它们。

“就是你啊,没教养的家伙。”她展开扇子给自己扇风,都快出气雾。

“没事,这小子应该是撞着我女儿,我跟她说不要计较这件事。”帕洛斯刚刚说完,娜莎就接话道:”我怎么可能不计较?把我裙子弄脏你怎么说?我现在看到你,愤怒就从心里面发芽扎根。”

话语刚落,娜莎的目光快把拉特利耶盯毛了。

“你今天知不知道你撞的是谁啊?”她的语调突然俏皮,脸上的笑容看似十分僵硬。

“不知道……”拉特利耶目光回避,双手靠背。

小姐的脸色越发阴沉,笑容一抹而尽,扇子被攥成一撮,在场除了钟摆与齿轮的躁动,白桦木梗纤维紧绷弯曲的吱嘎声,低沉的话语打扰了众人的沉默:“你给我听好,本小姐——德·潘诺-拉兰诺斯之女娜莎。”

“这个德(de)——贵族?!”拉特利耶听到这里,下巴搁着已经是断链的城门桥样,哪还能合的拢,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我军败了”。

娜莎双手合起正夹杂着扇子,啪嗒作响,向前稍倾。她说:“答对了,我还考虑要不要送你蹲小牢[1]去呢。”

“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你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毕竟你是淑女,要矜持。”拉特利耶对她摆出了笑脸,打算用微笑放下她的戒心。

她冷笑两声,把手垂下来说:“那为什么非得我自己一个人出门你才撞我呢?如果你非得说这是意外的话,那你就当这是无妄之灾好了。对了,让我惩罚你之前得知你的名字吧。”

脸上的汗蹭蹭地流。

“拉特利耶……”这就是他的回答。

南特都快把拳头捏得骨头咯吱作响,皱纹密布,顶着乌云闷雷的窒息感散到拉特利耶的头上。小姐倒是很识趣,轻呼一口气,提点道:“查茹兰特叔叔,在这件事情,他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但也不必要为这小子生气,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娜莎看着她的父亲,又将隔板挪开,抖动蓬松的卷发,又用扇子撩拨挡住她视线的一小撮。

莫林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小姐以噤声手势回绝,只能被撂到一边去。

娜莎依前靠近,贴耳说道:“怎么,做了不得体的事情,罪魁祸首却不敢面向我,你要做的,可不能是缄默。那么,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手快捏肿,汗流浃背。

“你这人真不干脆,先生要是不说也没关系,那你就欠我一个不可抗拒的愿望。”她又走向南特,双手靠背地说:“叔叔您看这样的处置合适吗?”

“小姐,我认为这很公道,至于他的错误,我会好好和他讨论的。”查茹兰特先生将怀表放入口袋,挪动帽檐。“拉特利耶给小姐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以后在他实现我的愿望以前,他需要随叫随到,除非他给我捅天大的篓子,我这个人是好说话的,不大会生气。”看向门外的柱子,她回头又说:“拉特利耶,明天苏拉日——记得来找我。”

“只要小姐能原谅我,这不算什么。”拉特利耶额头上不可见的灰障淡去,也没再发抖。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靠拢,刚抽出书架上的其中一本,是关于花卉学的书。“那你记着,今天——王政六百九十二年也拉格尔[2]月(Nv’ Jelaēgerre)二十八日日胄向十点四十六分,拉特利耶你就是我的仆人。”

他悬着半口气差点没噎住,愣住片刻,“娜莎小姐,这可有点说不过去。我是说,这样的处分显得你不大包容。”

书页恰好挡住她的容颜,两盏蓝色指甲盖般大的幽灯窥视着拉特利耶的苦桃子脸。又直言道:“也许我的确如你所说不大包容人,不得不说,我超期待看到你蹲牢狱的样子。然后,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

“您可真蛮不讲理。百灵鸟般的面容下,原来有这么恶毒的心肠。”他整个人都绷紧,拳头卷缩,都快把指甲镶进手心,左手的书也被捏出凹痕。

“总之你随便,若是不去也无妨。反正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有人上门知会你,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她就揣着书翻开下一页,不到片刻,南特带着他们离开店内,脚步渐行渐远,在鞋面磕碰卵石路的嗑咔声被周围吃透之后。

娜莎长叹一口气,将那一页举起,是四叶草的介绍。“父亲大人,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帕洛斯看着女儿愁眉苦脸,反而噗嗤一笑。“这书可没被你涂鸦过。”

“我是说查茹兰特先生那儿子,您也是知道的,按照你和先生的交情,我根本用不着对他犯这么大脾气,可他却不晓得其意呢。”娜莎将书放在桌面上,转头走向前台,捣鼓满布在桌面上的齿轮和黄铜小棍,都是全新的,一点瑕疵也没有。

“你的确有威胁他,这就是你的不对。”

她点点头,语气慵懒地说:“你知道的。现在其实没多少人引用《土地贵族义务以及特权法》,尤其是这条法律。再说了,一开始我的确恼怒,可这没教养又愣头愣脑的男孩子,值得我这么操心送他入牢嘛。”又将手肘举起,“你看看,他撞到我,这里还有伤口,难道拉特利耶就不该被吓唬?”

“我看你第一次自己出行,可没像以前这么少话。”帕洛斯很快就把零件筛齐,放入一个个精致的贝壳白小匣子。

娜莎小步轻跑,拈走在沙发临近圆桌的花卉学书,用手内侧拨开书页。“在第494页,雏菊在能够渡夏的寒冷地区可以进行分枝繁殖。”

“这代表什么?”

“我。”她举起挂在脖颈间的银项链,连串起来的挂饰,是带雏菊和橄榄交织雕花的发条。

帕洛斯恍然大悟:“这倒是很般配,嗯。我想如果你现在不回去,她可就要受被冷落的气咯。”

日渐西斜,待到月狩开始,帕洛斯就领着女儿一路北行,繁星尚未被点亮,点灯工却兢兢业业,拿着长杆顶住燃起的蜡烛为路灯接火。在弗兰格亚,他们是和群星知会交流的人,在祈圣教的传说中,繁星代表着每一位或每一撮灵魂为入夜的行人指引道路,而他们则会同时点灯,表达人们已经心领逝去之人能在天堂指路的好意。

初夏的欧布拉斯趁着马尔诺昔骑着驯鹿夜游时,会打算多看一眼甚至与祂私会,这或许能够解释夏日时长更甚的原因。帕洛斯偶尔会抚摸女儿的头,这让她感到舒心,蓬动的卷丝流入末梢,偶尔穿行到他们的衣袖和褶皱边。

到河边的广场上,小姐探出头来,想在不大湍急的橙流找到自己的倒影,风从右侧略过她的面容,它又往天捎一眼,厚重炽暖的卷积云看似绣上散逸的鹅毛,又不自觉地轻哼一曲。

天色被染青后,伴随少女低语,拉兰诺斯庄园已近在咫尺。

在米褐色的一栋,还是对面橙瓦和蓝瓦白漆住宅,位于乌比瓦尔街(le Vubivaēhr Stiruzé)二十号,拉特利耶与父亲的口舌之争下不堪受战,尚未长毛的雀可不敌长辈的啄。

南特都快把嘴皮子都说破,抽起书桌上的玻璃瓶,任由水灌入喉咙,才润湿干涸发热的舌根处。瓶盖被投在一边撞到托板,恰好弹到桌的边缘。

“我亲爱的儿子,今天的戡乱可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啊。若不是我和赫米特先生有交情,那么恐怕在潘诺镇三弗里外的拉兰诺斯女伯爵就要来向你兴师问罪,到时候我就算是拿再多弗兰朗,他们可未必会放过我们。”

“那明天的话我必须要去?”拉特利耶靠在墙上不敢乱动。

“如果你想挨牢狱之苦,那你就早说嘛。”南特扶着额头,左拳轻敲桌面四五声。

“我并没有选择。”拉特利耶长叹一口气。

“所以,明天你必须去。”南特抽出桌上的烟斗,小酌几口,透着光的灰蓝色烟雾都因为不安的躁动缓滞,如油浮水。

拉特利耶擦掉头上的冷汗,附和道:“啊,对。就这样吧,如果小姐能够好受些,当然我希望父亲您也能好受些。”

“你要是想让我不板着脸训你,拉特利耶,我劝你最好放机灵点。明天要是惹得小姐不高兴,我就得抽空解决你这烂摊子。”南特脱去宽袖大衣,放在架子上。“不过,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拉兰诺斯女伯爵也算好说话。”

他挥手示意,让拉特利耶走进书桌,从褐色抽屉里拿出两弗兰朗,略显沙哑地说:“不管怎么说,我和赫米特先生,以及他的妻子,关系尚算不错,你母亲也是如此,但是大家都忙碌于繁琐事务,不经常见面。至于他们的女儿,她的情况,我想她自己会告诉你的。”

“那你也不必要将我痛斥一顿吧,爸爸。”

“你不仅迟到还撞到人,非常不礼,在这一点,我当然要教训你。”烛火下的光芒越发稀疏,南特拿出半截被切开用过的蜡烛,烧融底部,引线也着了。“可是,你平日并不会迟到,这可是稀罕事,数十年不遇的彗星那种。哈,这可真巧,霍松先生的杖罚今天居然落在你身上,还在路上撞到熟人,多幸运啊。”

拉特利耶苦笑一声,摇摇头,烛光再次填满这书房之时,两枚弗兰朗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他的左肩沉重而踏实,一只发皱的指节向前挪伸,一双略显疲惫地眼睛注视他。“孩子,明天也许你会有收获的。”

一身黄棕色马裤,配上一条白色亚麻长袜和袜扣,右小腿肚还有泥污,蓬乱不堪的棕发,左耳梢还有杂草。在走出书房后,就一头扎进洗漱房,待到他梳洗干净之后,搀扶着门框,乳白长袍花领口上沿长出一张白蜜桃,袖口延伸出修长白皙的枝干。他的脚掌长才刚到半弗尺[3],这在当地以“袖珍”一词最为贴切。

自家卧室的窗边,拉特利耶手扶窗边,指尖触打棱角位,在半日前,这个顺着烈风双手揉捏裙面丝绸,身穿蓝色裙面白色花饰衬底的少女,水蓝而不透底的瞳孔,柔顺卷滑的偏白浅棕发。

如此可爱的形象被自己所袭破,不仅大家额头都肿包,也搅乱各自一日的好心情,忧愁悬吊在额头顶,迟迟落不下笔。

日记本上的空页上只写了“我”,墨水拉丝的痕迹早已风干,除了今天,还从来没空过。

“那小姐,估计也不是这么坏。”

他依稀记得,从这个晚上开始,日记再也不是长篇大论,而是简短的几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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