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那瓶子里流动的靛蓝色液体，他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卢队长深吸一口气：“好，就再信你一次！”
几个人纷纷把牛眼泪涂抹在眼皮上面，李健也不例外。
“哇，怎么跟眼影一样？”
阿群小心翼翼地拧开装着牛眼泪的小瓶子，一股淡淡的腥味飘了出来。
她皱了皱鼻子，嘟囔道：“这味道怎么跟过期眼药水似的……”不过她还是用手指蘸了一点，轻轻抹在自己的眼皮上。
蓝色的液体很快晕染开来，像是涂了一层诡异的眼影。
她转过身，笑嘻嘻地对李健说：“来，靓仔，我也帮你涂点，保证让你帅出新高度！”
李健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乖乖闭上眼睛，任由阿群在他眼皮上涂抹。
凉凉的液体触感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吐槽：“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不会是里昂那家伙又在忽悠人吧？”
等阿群涂完，李健睁开眼睛，镜子里映出他的脸——蓝色的牛眼泪在他的眼皮上晕染开来，像是精心画过的眼影。
原本就俊朗的五官，此刻更多了一股邪魅的气质，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反派男主。
阿群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哇哦，李健，你这颜值简直逆天了！涂个牛眼泪都能帅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健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被我帅到了？”
阿群翻了个白眼，假装不屑地摆摆手：“切，少自恋了！我只是觉得，你这邪魅气质挺适合去演个反派，保证迷倒一片小姑娘。”
李健笑了笑，没接话，转头看向窗外。
涂了牛眼泪后，他的视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空气中仿佛多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隐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他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看来这牛眼泪还真有点用。”
阿群也凑过来，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哇，真的能看到鬼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李健耸了耸肩：“可能你涂得不够多，或者……你颜值不够高，鬼都懒得理你。”
阿群气得捶了他一拳：“李健！你少得意！等我多涂点，肯定比你看到的还多！”
其他人也涂抹完牛眼泪。
一行人瞪着卡姿兰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一会儿看看桌底，一会儿瞧瞧天花板。
还有几个钻到别人裤裆下面。
铁胆（大师兄）保安问道：“鬼呢，鬼在哪里啊？”
里昂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嗨，我早让你擦快一点儿了，你们擦的太慢，现在全跑光了。”
包的跟木乃伊似的李力持保安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妈的，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扁他！”
铁胆（大师兄）保安也跟着站了起来，单手抓住桌子边沿：“忍不了，那就别忍了！”
说完，铁胆（大师兄）保安一把掀翻了桌子。
桌子上的杯子、筷子散落一地。
一群人冲过去，将里昂团团围住，拳头跟雨点似的就要打在他身上。
李健连拦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喊道：“大家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里昂指着大马路的方向说道：“那边有个穿红衣服长头发的女鬼，你们看到没有？”
李健扭过头，果然瞧见一个老太太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发飘飘，目光凶戾，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红衣长发女鬼伸出了双手，正要将老太太推倒。
老太太站在人行道上，前后都是车来车往，这要是被推倒，肯定玩完。
“喂，想害人是不是！”
里昂大吼一声，冲出店外。
其他人都看向了卢队长：“队长，怎么办？”
卢队长指着里昂消失的方向说道：“再给他一次机会，追！”
李健和阿群刚准备追出去，却被店里的伙计一把拦住。
那伙计个子不高，但气势十足，手里拿着账单，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两位，账还没结呢！还有，你们看看这店里，东西都打烂了，这损失怎么算？”
李健一愣，这才注意到店里一片狼藉——桌子翻了，椅子倒了，碗碟碎了一地，甚至连墙上的装饰画都歪歪斜斜地挂着。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转头看向阿群：“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李健伸手去摸钱包，却摸了个空：“我钱包忘在车上了，我去拿。”
冰室的伙计死活不肯放李健离开。
阿群挺身而出：“不就是几个破杯子吗，我来付账。”
阿群转过头，发现自己的钱包被一个身穿灰色绸布衫的老头坐在屁股下面，阿群赶忙走过去：“老伯，你坐在我的钱包上面了，麻烦你让一让。”
老头端着一碗叉烧吃的正香，好似没听到。
李健也看出来不对劲。
港岛虽然有许多念旧的老人喜欢穿绸布衫，可是这老头身上的绸布衫样式听老旧，有点儿像四五十年代的款式。
莫非。。。。。。
李健刚准备开口，谁知道阿群下手更快，一巴掌拍在老人的肩膀上。
下一秒。
阿群的手掌直接穿过了老人的身体，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仿佛拍中了空气。
阿群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刚才她的确什么都没有碰到。
这么说。。。。。。眼前的这个老伯是中微子？
阿群不死心，再次伸出手朝老伯的脸摸过去。
她细嫩的手掌水灵灵的穿过了老伯的脸，老伯的脸像水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
阿群直接炸毛了，跳到李健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死鬼老伯笑呵呵的说道：“我死了几十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啊哈哈哈哈——”
老伯哈哈大笑，露出两排门牙。
笑声携带着阵阵阴风，老伯的身形也变得模糊起来，像烟雾一般消散。
死鬼老伯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
他的身形在笑声中逐渐变得模糊，像是一团被风吹散的烟雾，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最后，只剩下那两排门牙的影像在李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群惊恐的大叫道：“真的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