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在门口看到杨文江几个人有说有笑回来,顺势打了个招呼。
许大茂笑吟吟看着年前的闫解放,“解放,这大冷天的,你在这过道里干什么,不在家暖和着!”
闫解放笑着回应,“大茂哥,我这刚在家吃饱,出来溜溜饭食。
正好溜下去了,我回家了。”
说完,闫解放就往自己家走去,他可不是以前的闫解放了,上次等了一次杨文江后,他学会了找借口,这不这次这个借口很完美。
看着闫解放的背影,几人相视一笑。闫解成来这样子,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就是在等他们,好回家和闫阜贵报信。
就是不知道,闫阜贵这次要等的是谁。
杨文江心中微动,想到今天出门前听到的消息,估计闫阜贵今天等的是自己,和上次一样。
许大茂并没有回自己家,反而来到了王文林家里。
“老王,你说闫阜贵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动作啊,这都派人盯着了!”
王文林想了想说道:“我估摸着应该是为了房子的事。
上午他不是和闫解成、于莉一起出去了,应该是去轧钢厂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和我想的差不多,闫阜贵够能折腾的,不知道之前我们和陈明请客吃饭的事还管不管用了!
他这么跳来跳去的,我看像是有把握的样子。”
王文林点了点头,“这事要不和陈明说一声?
这闫阜贵要是真下血本了,那说不定事情能成!”
许大茂眨巴眨巴眼,“要去你去,我不和他说。
估计闫阜贵这么大出血,陈明倒是挺乐意见到的!
说不定,还会收手呢。”
王文林笑着说道:“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陈明要是真想知道,这事他自己也能打听到。
反正事情都是年后开工再说,闫阜贵再怎么折腾,也得等到了时间。”
许大茂说道:“不错,不错。”
看着许大茂恢复了精神面貌,王文林心中一动,“大茂,你真不考虑给你家孩子改名字?我可以给你琢磨个好的!”
许大茂脸一黑,“王文林,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王文林哈哈一笑,“能能能,今天晚上没事,咱们两个喝两盅?我请客!”
许大茂听后满意点点头,“行,看在请客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反正这两天也没啥事,大多在家里猫着,还不如一起喝酒聊天呢。
也不是非要有什么好菜,一盘花生米,二两小酒,这就很有味道了。
酒不多,不会喝多了误事伤身,还有利于助眠,晚上睡得香。
放假不就这样,三五好友一聚,说说笑笑,排解工作压力。
闫解放刚到家里,立马汇报消息,“爸,一大爷他们回来了!”
闫阜贵点了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看来几人应该是没喝酒,也是去看病人的,总不能出来大吃大喝。
不过,这时间有些快了,看来也没吃啥好的。
为了保险,闫阜贵问道:“他们有没有像是喝酒的样子?”
闫解放立马摇头,“爸,没有,我都靠近闻了,没有酒味也没有什么肉香,应该是没吃啥好菜!”
“什么?”闫阜贵震惊的看向自己家老二,“你还靠近闻了?”
闫解放有些不解,“是啊,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顺便闻了闻味,然后就回来了!”
“打……打招呼……”闫阜贵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
闫阜贵一拍大腿,他都要被自己家老二这脑子气死了,生气的说道:“老二,我怎么和你你说,你就是这么给我盯着的?”
闫解放见闫阜贵这样子,心中暗道不好,“爸……你不是说让我看着点,我就……”
闫阜贵恨不得把他捏死,“我让你看着你就看着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知道你这是在等人。
你脑袋是怎么长得,是地瓜吃多了真成了地瓜蛋嘛?
我说之前怎么找一大爷他一点也不意外,上次你也是这样做的吧!”
闫解放顶着闫阜贵的压力,点了点头,随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妈,他大哥、大嫂怎么就回去了呢,不然也能在这里帮他说两句。
杨瑞华叹了口气,也没想到老二会这么做,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当家的,反正你这也不是等人回来去找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他们早晚也会知道的!解放没理解透你的意思,还以为就是看着呢,他还小只是个孩子!”
闫阜贵指着闫解放,“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一点也不随我和你妈,滚回屋里去吧,看着你就心烦!”
闫解放一缩头,立马进了屋里。
闫阜贵端起茶缸子,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两口,他要是再不压一压火气,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怎么就生了老二这个完蛋玩意儿,不知道盯着偷偷摸摸的吗?
看来以后有什么事不能让老二去做了,还是让老三或者老四,真是让人头疼。
有时候聪明的不行,有的时候傻的不行。
这个家里要是没有他,早就散了。
杨瑞华上前继续安慰闫阜贵,让他气性别那么大,反正事情也差不多了,不碍事。
闫阜贵叹了一口气,“瑞华,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事情没成之前哪里能做什么保证。
你看陈明家的事,还不是一直瞒着院子里的大家,直到搬家,我们这才知道消息。
还有何雨柱、许大茂升职的事,哪个一开始不都是藏着掖着,直到事情成了,这才让大家知道。
不然,背后少不了让人下绊子啊!
咱们院子里的人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愿意看着别人家好?”
杨瑞华脸色一垮,“当家的,这……”
杨瑞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闫阜贵叹了一口气,端着茶缸子进了里屋,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闫家原本还有些欢乐的氛围,一下子跌到了冰点。
杨瑞华坐在堂屋,有些无奈,房子的事还要再起波折吗?
事情其实没有闫阜贵想的那么糟,院子里有能力的基本是不缺房子,缺房子的没有他这魄力,找各个人去拉关系。
太阳下山后,清冷的北风又吹了起来,四合院的人大多在家里猫着,整个四合院显得挺冷清的。
何雨水和何梓萱在西屋里把炉子点的旺旺的,顺带着把收音机也搬到了这间屋里。
何梓萱坐在床边,有些无聊的望着窗外。
“小姑,以前在家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就咱们两个在家好无聊啊!”
何雨水也是呆呆的听着收音机,“可不是嘛,是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看书?家里的连环画都被两人看了好几遍了,更不可能看课本了。
出去玩?大冷天的去哪里?到处都是冷哈哈的,至于去邻居家串门,两人也不想,和大一些的都聊不到一个频道上。
何雨水建议道:“要不咱们再点一遍明天要买的东西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何梓萱捂着耳朵摇头,“不要,下午我就听了好几遍了。
我爸回来做饭的时候又说了两遍,再说下去,我都要背过了。”
何雨水无奈说道:“那怎么办,咱们就只剩下睡觉了!”
何梓萱瘪瘪嘴,“有些早,我睡不着。
你说,为啥隔壁贾家怎么不闹出一些动静来,好久都没见贾家闹了!”
何雨水有些好笑的说道:“哪里还敢闹,一大爷不收拾他们啊!
这又不是以前,没人压的住他们。”
何梓萱眼珠子一转,“那小姑,你和我说说院子里以前的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何雨水笑着说:“你又不是没听过,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何梓萱撒娇道:“好小姑,你就和我说些些我不知道的呗!”
何雨水立马想到了易中海、石小红、秦淮茹的事,可是那事是能和孩子说的吗?
“这样吧,我和你说说肖璇嫂子的吧!”
何梓萱摇头,“你不会说是和闫家的事吧,我都知道了!”
何雨水说道:“那怎么办?”
何梓萱眼珠子一转,“要不咱们就在窗户这看着,等看到谁就说谁的事?”
何雨水听后来了兴趣,“也不是不行,那么咱们就看看谁是第一个人。”
说完,两人就看着窗外,等着人经过。
等了一会儿,就见贾家的门来了,出来的是棒梗,看样子是去厕所。
何梓萱看向何雨水,何雨水想了想,“那我就和你说说棒梗以前偷东西的事吧!”
何梓萱想摇头,这事她都听了多少遍了,被她爸妈拿出来当反面例子,不过想到现在实在没事干,也只好点头。
棒梗出了家门,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紧了紧衣服,加快速度往厕所跑去,心中暗骂鬼天气。
等吃完饭后,他说什么也不出来了,有问题就用尿盆解决。
闫阜贵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上门请杨文江来家里吃顿饭。
杨文江听到闫阜贵的敲门声,心中诧异,他做好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闫阜贵没来。
这都准备要吃饭了,这时候来了。
心中了然,应该是准备请吃晚饭,顺带着喝两盅吧!
打开门,请闫阜贵进门。
闫阜贵笑呵呵进了门,“一大爷,我在家里准备了两道好菜,要不去我家里坐一坐,正好喝两盅?”
杨文江下意识摇头,“闫老师,有事就直说吧,吃饭就不用了!”
闫阜贵笑着说:“想必院子里的事应该瞒不过一大爷,上午的时候我和解成夫妻两个跑了一趟纺织厂,事情差不多了。
我这就想着看看你什么时候合适,和我去一趟街道办。”
杨文江心中虽诧异,不过还是回应到:“没问题啊,闫老师,等年后开工我就和你去趟街道办,厂子里这边没问题,我们街道这边不会拖后腿的。”
他没想到闫阜贵能成,不过想到自己能把事情办成了,闫阜贵能办成也是应该的。
闫阜贵听后心中一喜,“那一大爷,多谢你了!
这样,还是去我家里坐坐,咱们具体商量一下这事吧!”
杨文江笑着拒绝,“闫老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掉链子的人,不会因为一顿饭,就不给你办事了。
该办的还是会办,不会耽误的。
至于吃饭就不用了,大家都是这个院子里的,我是一大爷帮你解决一些问题也是应该的。”
一阵拉扯之下,闫阜贵见杨文江实在不答应去他家,也只好熄了心思。
只是,他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不接受的他请客,人家不会老实给他办事。
杨文江看出闫阜贵心中的想法,“闫老师,这样,等解成搬家后,总要开个温锅吧。
等那一天,我再好好喝两杯怎么样?”
闫阜贵听后心中一喜,“那行,一大爷,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杨文江笑着说:“这下放心了吧!”
闫阜贵笑了笑,“放心了,放心了!”
杨文江说道:“静候佳音!”
闫阜贵知道不能再待了,人家饭菜就要出锅了,哪有找人办事还在人家家里吃饭的。
“一大爷,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文江说道:“行!”
然后起身送闫阜贵出门。
闫阜贵心中有些失落,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他又不是在这里吃饭,至于这么干脆吗?
出了杨家,闫阜贵不禁叹了口气,看着天空上因为冷风而不断闪烁的星星。
要是自己还是二大爷,恐怕不会是这种待遇吧,不说答应吃饭,起码也会挽留两句。
真是世态炎凉啊!
闫阜贵回到家里,对杨瑞华说道:“撤了吧,做一道简单的饭菜就行了,一大爷不会过来了。”
杨瑞华点了点头,从闫阜贵一进家门,后面没人跟着,她就知道了。
“小姑,是易中海,说说他!”何梓萱听着何雨水老生常谈棒梗都要无聊死了,没想到易中海突然从家里出来了。
何雨水想了想,“我和你说说易中海生儿子的事情怎么样?”
何梓萱点点头,“行吧!”
何雨水开始说起易中海怎么吃了炖肉,怎么在家里发泄,差点被人认为死掉的事。
何梓萱瞪着大眼睛,她知道易中海能生儿子多亏了她爸的方子,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看着何梓萱的样子,何雨水有些脸红,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这事让小孩子知道不太好。
何梓萱有些懵,她知道男的和女的睡在一起会生小孩,就像她爸妈哪像,没想到还要经历这些啊!
“不说了,不说了,等你大了就知道了,”
何梓萱说道:“小姑,你和我说呗,反正我早晚知道!”
“不行,你还小,不能说!”
“小姑……”
“不”
……
易中海端着饭菜来到了聋老太太房间,他这次是来问问关于他参与选举大爷的事。
这两天,傻柱他们唯一的行动就是和吴春明出去喝酒吃饭,再没有其他什么行动。
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有机会,所以来和聋老太太商量一下。
聋老太太听完易中海的想法,皱了皱眉,“中海啊,怎么又想当大爷了?”
易中海说道:“干妈,我这不是想着当上后总会有些方便,这以后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孩子来说都是好事。
你觉得呢?”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是好事,不过你有多大把握啊?
院子里能当这个三大爷的人可是不少,再加上这两间后罩房,那可是人心浮动啊!”
易中海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要先拉拢一下闫家。
然后趁着这两天功夫再跑一下其他人家,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
聋老太太眉毛一挑,“怎么做?房子就那两间,你还能怎么拉拢人心?”
易中海笑着说:“我和一大爷、二大爷最大的区别是不担心房子的事,这就是我的优点。
只要后面还有空房子,我和大家不是对手,而是和大家一起与一大爷、二大爷争的人。
争到房子后,大家再安排房子。”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这倒是能拉拢人,不过,可不是那么好争的。”
易中海点头,“我想先从这两间后罩房下手试试,干妈,不知道你这边能不能给我……”
聋老太太打断易中海的话,“我就是一老太太,机会还是用到最关键的时候,用在这种小事上太浪费了!”
易中海心道果然,他就知道聋老太太这个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那行,干妈,我就从其他方面下手。”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简单的事还是不要麻烦别人好。
人,一定要靠自己!”
易中海出了聋老太太家,琢磨着那句话“人,一定要靠自己!”,不由得嗤笑一声。
靠自己?那她怎么不靠自己呢,还要他养老,真是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