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君一行仙进入秘境后的同时,外面大陆腹地的五国皇都,此刻却被凝重的阴霾笼罩。
五座巍峨皇宫内,象征国与国联络的水晶阵悬浮于殿中,唯有倭国那方水晶依旧黯淡无光,如上次一般断绝了音讯,沉默地映照着其余四国水晶的幽蓝微光。
人鱼国的水晶投影中,鱼人国王的身影在水波氤氲里浮沉,鳞片泛着疲惫的银白光泽。
“诸位王可知,我人鱼国世代栖息于灵脉汇聚的深海之下,往日里海底灵泉喷涌,灵力浓郁得几乎凝结成露。
可如今,即便是深海灵域的灵力储备,也已显露出枯竭之兆,日渐稀薄如雾。”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焦灼,“更令人忧心的是,海底那些依靠灵力催化、为整片海域乃至周边大陆净化空气、释放灵氧的千年海藻类植被,如今的排放量竟不足往日的十分之一。长此以往,不仅我人鱼国子民难以存续,大陆的空气循环怕是也要崩坏。”
华墟国的新皇宫恢弘壮丽,殿宇覆着琉璃金瓦,折射着殿内十二根盘龙柱上流转的微光。
华墟帝身着玄色龙纹帝袍,端坐于新铸的寒玉宝座之上,宝座上镶嵌的灵玉已失去往日温润光泽,显得有些干涩。“人鱼王所言非虚。”
他指尖轻叩扶手,声音厚重却难掩沉郁,“我国境内的仙草奇株,往日里漫山遍野,如今即便是深山险谷,也难觅踪迹;上品灵石更是成了稀罕之物,寻常修士已无福享用。
更严重的是,几处主产灵矿的矿脉,如今已近枯竭,矿工凿开的岩壁只剩顽石,再无半分灵力波动。”
其余三国的联络水晶中,身影依次显化。
南荒的焰氏国王身着赤铜战甲,面容刚毅,眉宇间却锁着愁云:“我国情况亦是如此,边境的烈焰森林本是灵火充沛之地,如今林木枯萎,灵火黯淡,连锻造所需的火灵晶都快凑不齐了。”
北寒国的北寒王裹着雪白狐裘,身后是冰封的宫殿,他声音冷冽如霜:“北境冰川消融加速,冰下埋藏的灵脉冻结之力减弱,连滋养冻土的灵液都快干涸了。”
熊国的熊王语气焦灼:“我西蛮草原的灵草枯萎大半,牧养的灵兽日渐消瘦,连战士们修炼所需的灵力都难以补足。”
焰氏国王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战甲上的纹路,沉声道:“说到底,这岛陆本就是万年战场遗迹。上古之时,人魔大战、诸国纷争,无数大能在此交手,打的天崩地裂,山河破碎,环境早已破败不堪。再加上我等世代繁衍,为了修炼、为了国力,无节制地开采灵矿、采摘仙草,这般过度索取,终究让天地灵力的消耗速度,远超其自然恢复的限度。”
“焰氏王所言有理,却未尽然。”
北寒王缓缓开口,目光扫过诸国投影,“过度消耗导致自然循环失衡,灵源生产不及反馈,这是其一。但更关键的是,上万年以来,上界仙人频频降临此界,或是历练,或是寻宝,每一次到来,无不汲取海量天地灵力,甚至有些仙人直接剥离灵脉本源。他们如同贪婪的掠食者,带走的灵力,远比我等五国千百年开采之和还要多。这才是灵源枯竭的根本症结之一。”
话音落下,殿中陷入短暂的死寂。熊王粗重的喘息声透过水晶传来,他攥紧拳头,语气急切:“事到如今,追究缘由已是次要。我等当务之急,是寻得破解之法,逆转这灵源枯竭的危局!否则不出百年,这岛陆之上灵力尽失,草木枯萎,生灵灭绝,我等五国,都将化为历史尘埃!”
就在诸国国王面露茫然之际,华墟帝缓缓抬手,殿中盘龙柱的微光骤然明亮了几分。
“诸位无需焦虑,我国三大宗门的宗主,前日已亲临皇宫,与朕共商此事。”
他语气笃定,目光锐利如剑,“他们推演天地运势,得出结论:唯有休养生息,方能让灵源复苏。我提议,五国结盟立誓,在未来十年内,严格限制灵矿开采,除必要的民生修炼所需,严禁私采滥挖;仙草采集亦设下配额,严禁采摘幼苗、破坏根系;同时,各国需划定灵植保护区,广植能够汇聚灵力、净化环境的灵木仙草,全力协助天地之灵自然恢复。”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外,三大宗门愿派出长老弟子,游历各国,指导灵植培育之法,监测灵脉恢复情况。唯有五国同心,摒弃前嫌,合力行事,方能守住这最后的生机,为后世子孙留下一片可供栖息的天地。”
华墟帝的话音刚落,人鱼国王率先颔首:“华墟帝所言极是,我人鱼国愿遵此盟约,即刻下令封禁三成灵矿,组织子民培育深海灵藻,助力灵源恢复。”
焰氏国王、北寒王、熊王亦相继表态,纷纷赞同结盟之议。
“还有一件大事,除了灵力枯竭外,除海之国,相信每个国家,应该都出现了皇运皇气减弱的迹象吧”
华墟帝一言让北寒,焰氏,熊三国各自惆怅。
焰氏王摇头“别说了,都怪那些魔族在我们各自的皇朝上吸取皇运之气。也是五国灵源枯竭的隐性诱因之一。”
皇运直接牵引国土内的灵脉走向,皇运鼎盛时,灵脉会自动向都城、皇陵汇聚,让仙草、灵矿自然滋生速度翻倍,修士修炼效率提升;反之皇运衰败,灵脉会溃散、枯竭,资源会快速贫瘠。
皇运是无形的“护国大阵”,能抵御外敌入侵、天灾异变,甚至削弱邪修、魔修的力量;若皇室失德、内乱频发,皇运断裂,国家会瞬间失去庇护,易遭外敌觊觎、灵灾泛滥。
北寒王摸着胡子道“灵气能通过自然生长,可这皇运该要怎么弥补?这可不同于灵力,这是我们人之气运,百姓之力,人为产生。难道我们要立新王,让这运之气提升一下?”
“立新王是不可能的,除熊国王才刚刚做皇帝不久,我们四国的皇太子还小,都没有久经沙场,没有沉稳之力,300岁都没有做什么王?”华墟帝道。
“除非…”焰氏王,想到办法。
“我们五国一同结合,立一个身负大气运之者,为五国之帝,把他的气运分布给我们无国,这不就能解决了吗?”
北寒王疑惑“这普天之下,哪有什么身负大气运者?”
五国国王突然眼睛一愣,统一说出一个名字“陈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