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钟晴不接话。
少年回头，钟晴望着他的脸久久未挪开，目光幽幽，黑发松软，迎风微微浮动。
铁下心要带我去医院吗？
谁能付得起医药费。
且说学校贫困助学金还没下来，本来上学学费东凑西凑。
钟晴眸光闪过穷人逊色。
我穷我能忍。
老天爷不会放过苦命人。
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气管炎吧，有几声咳嗽，没什么大事。
“我没事的。”钟晴深吸一口气，在书包里拿出口罩戴上。
冲着江言一笑，美眸弯了弯。
“这样就不会传染你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懂事，明白只有读书是出路。
江言很少共情别人，当然也不是没有感情。
硬控安慰没有，暖心安慰也没有，我是没有感情人皮。
看向天空天色，江言感叹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能随你。”
钟晴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要强来的。
她跑了。
江言没追。
看着一大袋饼干。
不做点事不行。
他辜负钟晴也不能辜负林姨。
咦？
换种说法，你吃了人家东西，也好歹还点东西给她。
掏出手机给林月打电话。
片刻。
手机传来沉沉叹气声。
“江言，那你给我多看着她，她憨憨的，要提防被骗。”
江言忽悠林月，说钟晴学坏了，不听他的话。
“姨，我知道的，不过我想问一下钟晴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简单咳嗽吗？根据刚才观察，钟晴有点透不过气，总不能是内衣勒紧吧？还是说大了？
虽然十八岁姑娘会长大，但太大对身体也不好。
林月沉吟不语，江言一问再问。
“其实她有哮喘。”
“遗传她爹的。”
“但偶尔正常，偶尔发作，有次差点没命。”
江言眸中泛起思绪。
好几次跑步，见她喘不上气。
以前认为内衣大了，没想到还有遗传病。
跟林月聊了一会，林姨让江言看好钟晴，等过年回来给大红包。
结束通话。
江言大概有个了解。
钟晴不说病情是害怕钱的问题。
哮喘难根治，发病要你命。
“要是一个没注意的话，恐怕…”
江言走向钟晴学院，一天时间他真的很闲。
来到宿舍楼下，这个点钟晴也不在宿舍。
江言想找她的舍友。
忽然，一个奇女子走到他面前指着。
“我认得你。”
江言不认识她，直到这女子说钟晴。
黄贝贝绕着江言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难怪少女会喜欢黄毛小子，这肌肉这身高，这颜值跟偶像练习生有区别吗？
“话说钟晴是不是你女朋友？”
江言神色淡定自若，你要问我就答了吗？
黄贝贝说自己是钟晴舍友。
那更不可能回答这种话。
“同学你好，我是隔壁学校的。”
“啊？”
两人走向打水旁，黄贝贝一开始挺正常，大概是聊上头，江言从未听过的词在竟是她嘴里说出来。
住手吧！老黄。
我还是个学生。
抛开话题不说，围绕在几个少女身边都有个黄大师。
宋楚楚小学生。
黄贝贝…比她黄上一百级。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真的不把我当男的？
这个女孩要是有喜欢的男生，怕不是一开口被吓跑。
江言打住她的话。
“我跟钟晴是一个小区的邻居，来问点情况。”
“哎哟。”黄贝贝心里在嚎叫，男的找上门，还说邻居关系？狗都不信。
黄贝贝跟谁都自来熟，大抵是她不喜欢男生吧，但最爱八卦男生。
就连AV男主也能讨论长短。
江言说着正常话，黄贝贝盯着他的脸，脸不红。
真是优质男生，听到荤话也不为所动。
问题来了！江言有见过这种人，一言不合把人往沟里带的？
“回归话题，钟晴晚上有没有咳嗽？”
黄贝贝不知哪里掏出个零食啃着，脸上挂着少有认真。
“有，每晚咳嗽，好像有点喘不过气。”
钟晴几乎每晚睡不着跑出去小阳台呼吸空气，咳到喘不过气，会拿个小东西深吸。
黄贝贝偷偷看过，误以为钟晴有小癖好。
“嗯！”江言明白。
“如果严重的话你给我打电话。”
江言第一次给女生电话，黄贝贝自我证明，说不会抢别人男朋友。
小黄人，你的脑子装的是什么？
难道男女之间除了感情没有其他可聊了吗？
黄贝贝认真点头。
离开宿舍。
江言看了看微信群聊信息。
诺宝宝的妹妹，也就是小姨子追着江言连发表情包。
另一只在裤带手机嗡嗡作响。
未来手机弹出不少奇葩消息，全是树洞网友留言。
平平无奇一天从挣礼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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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站在路边，等待有缘人出现。
实则，一分钟前，收到未来手机一则消息，让自己走到马路边上。
一分钟后传来爆炸声。
江言不由回头看。
穿白大褂身影从实验室出来了。
盯着那个方向，烟雾缭绕。
他本来在这里等着某人。
许晚晚摘下面罩，剧烈咳嗽，眼神惨兮兮。
“失败了。”
像这种状况，得去和学校汇报，也要写检讨书。
开学没多少天，同专业学生炸了好几次实验室。
“你们，在搞丧尸实验吗？”
江言咔嚓咔嚓拍照。
许晚晚努努嘴，嫌弃他拍照。
最可恶的是，也不关心我。
不说还以为冤家不聚一起。
跟江言谈恋爱气都气傻了。
江言事后才问人有没有事？
许晚晚怒瞪。
“晚了！”
晚晚大帝生气了！
不妨碍江言犯贱，但实验室爆炸要上报，一直等到深夜。
许晚晚从校长室出来。
双目空洞，双手无力。
江言搀扶她…准确来说背起人。
“最近瘦了不少。”
说话间，江言还颠了颠她，手差点摸到屁股。
许晚晚伸手拧耳朵。
“你别摸。”
江言无语：“我这也不叫摸，叫碰。”
许晚晚咬唇。
月色，地上影子变成一坨，许晚晚气呼呼把实验室事情说出来，校长还让她当场写三千字检讨，连同组员一块受罚。
江言啧啧称赞。
大一都能炸实验室。
那大三岂不是炸学校。
如果有人恨学校，那许晚晚或许会给他研究炸弹。
“怎么说呢！怪辛苦。”
许晚晚沉默几秒。
“你也挺辛苦，在跟女孩一对一交流。”
江言：“……”
什么？
怎么可能？
他缓缓问：“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确切说，你怎么知道？
晚晚大帝抓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