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婉觉得这事瞒着没什么意义，把话说开也好，索性一五一十告诉他。
秦离听罢，胸腔内醋意翻涌，杀心又起，尤其对柳清寒。
他猛地起身往外走。
许诗婉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伸手拉他，神色慌张，“你去哪？”
“去宰了他们！”秦离低声嘶吼，手背青筋凸显。
许诗婉牢牢握住他胳膊，低声求道:“算了，总归我无事。”
秦离恨铁不成钢，静静看她片刻，挖苦道:“你是菩萨么？你要普度众生么？”
许诗婉心口一窒，难堪地垂下头，小声道:“度你一人都费劲，还普度众生……”
秦离眸光微闪，没搭腔。
静立半晌，许诗婉觉肩头生寒，遂将衣衫拢回来。
“我是为了你。”她只能将怕他被柳大人记恨的顾虑和盘托出。
本不想说的，奈何这人一根筋，又生她的气。
秦离眼中先掠过一丝茫然，继而泛起惊喜。
所以许诗婉并非心疼柳清寒，而是为了他。
许诗婉见秦离依旧垂着头不说话，轻声叹息，边整理衣裳边朝床榻走去，“罢了，你想杀便杀，我不会再管。”
她弯腰欲捡地上的绸裤，可指尖刚触到绸缎，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正待转头，忽觉腰间一紧，人被往上一提，落入滚烫的怀抱之中。
“我允许你穿了么？”秦离脸颊贴着她的，手上不安分地乱摸。
许诗婉略挣了挣，赌气道:“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穿衣裳还需要你允许？”
“不然？你有反抗的份儿？”秦离呼吸灼热，语气间尽是迫不及待。
他虽爱乖巧柔顺的许诗婉，却更痴迷她孤高清冷的模样。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会对她一见倾心。
他想征服她。
折她一身傲骨，剥开那清冷皮囊，教她在自己身下泣露啼珠。
他颇沉醉这般滋味。
“刺啦——”
大掌一挥，烟紫色绡纱扬起，又飘落在地。
许诗婉衣不蔽体，被拖上床榻。
秦离将她剥了个干净，又胡乱褪去自己的衣裳，随手扔至地上。
他俯身细细欣赏、抚摸许诗婉的身体，目露痴色，像是在品鉴一件古玩珍品。
“婉儿，你当真是绝色。
我恨不能铸金为链，将你锁在锦帐之中。
从此日夜相对，再不容旁人窥见分毫。”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道:“这样，便不会有人觊觎你，同我争抢你。”
许诗婉身体陷入锦被之中，看他这副模样，便知应当不再生气，只还有些吃醋。
“如果你真的想，便做罢。”她顺着他说。
秦离不由惊讶，“你愿意？”
“嗯，你想如何便如何，都依你。”
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只作慰藉。
她笃定秦离顶多想想，不会真的这么做。
到底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丞相府的夫人，他还能一直拘着她，不让她见人么？
但她显然低估了秦离。
只见他手指轻轻抚摸她锁骨下方的肌肤，眸中浮起狡黠之色，“婉儿以为我不会如此，才答应得这般干脆，对么？”
许诗婉呼吸微滞，被发现了。
秦离倏地一握，听得她一声闷哼，唇边笑意更深，“既然婉儿愿意，回去我便着人将东西备好。”
许诗婉瞳孔骤缩，“你……”
“虽不能永远拘着你，偶尔玩玩还是可以的。”秦离附于她耳侧，声如鬼魅。
许诗婉心生恐惧，悔恨不已，“不要……唔……”
秦离眸色一暗，低头堵住她的唇，吻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喘息道:“这便是同我耍心机的下场。”
许诗婉咬唇瞪着他，气得厉害。
秦离轻抚她的脸，声音幽冷。
“言归正传，你同我仔细说说，他们碰了你哪儿？”
许诗婉心中一紧，这般私密之事教人如何启齿？
她只觉自己像是受刑的囚犯，备受煎熬。
踌躇之际，秦离拇指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瓣，低低问:“这里，他们碰过么？”
“没有。”许诗婉果断回答。
秦离脸色好看了些，手指往下移至锁骨，问:“这里呢？”
许诗婉喉咙发紧，眼睫铺在粉白面上，沉默不语。
秦离双目微眯，呼吸骤然一沉。
“对不起。”
许诗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道歉来浇灭他的怒火。
周遭一片死寂，她的心似悬在半空，飘摇无依。
“秦离……”许诗婉抬眼唤他。
几乎同时，秦离倏然埋头在她颈项，发了狠地啃咬、亲吻。
被他吻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且留下暧昧红痕，颜色鲜艳如胭脂。
眼看秦离的唇往下颌移去，许诗婉忙开口劝阻，“秦离不要，我明日还要见人，那里衣领遮不到的，不可……唔……”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大掌捂住，再发不出声音来。
许诗婉不住地摇头，眸子里泛起水光。
秦离继续，不过到底听话避开那处位置。
不消片刻，许诗婉颈间已是红痕交错，不堪入目。
低头凝望着自己的成果，秦离唇色鲜红，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收回手，也不去瞧许诗婉，只将手指又移至她颈项下方，戳着那片肌肤问:“这里呢？”
许诗婉眼睫轻颤，急声道:“没有，颈部以下都没有被碰过。”
秦离抬眼瞧她，目光晦暗，声音低哑，“真的？”
“真的，秦离，你不信我么？”
许诗婉抬手轻抚他眉眼，眸中漾着怜惜，知他是醋得狠了，方会如此。
秦离搭下眼帘想了想，吐出一个字:“信。”
许诗婉刚想松口气，便被他揽腰捞起来搂在怀里。
他一手紧握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后背，再次埋下脑袋。
许诗婉仰头，双手攀着秦离肩膀，肌肤上传来的疼痛令她眼眶阵阵发热。
“不是信我么？怎么还……”许诗婉略微哽咽。
“你是我的妻，我想亲便亲，想亲哪便亲哪，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知足罢，许诗婉，若不是顾念着你有身孕，我早就将你里里外外都糟蹋干净了。”
秦离在亲吻的间隙说出这番话，偏执又霸道。
许诗婉虽觉委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只阖目仰首，盼望这场惩罚能快些过去。